謝艷被借蠱傳音之后,人便平靜了下來,暫時沒有異況。
一連兩天過去,她的情況也趨向平穩(wěn),只是這樣的平穩(wěn)并不是好轉(zhuǎn),僅僅只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夕的暫時平靜罷了。
這天早上,林昊與何心欣好夢正酣!自從羊城一趟再回到何家之后,兩人便沒了什么顧忌,幾乎是公然的睡在一起,仿佛已經(jīng)是小兩口似的。
對于這件事,何家的長輩們雖然有所耳聞,可也無可奈何,現(xiàn)在的林昊是絕不能得罪的,拋去他的身份不說,何家正在經(jīng)歷的這場劫難也必須得靠他來化解,所以只能叮囑下人三緘其口,絕不能對外透露半個字!
這個時候,何心欣已經(jīng)醒來了,不過她并沒有起床,她怕自己的動靜會吵醒熟睡中的林昊。
戀奸情熱的兩人是如膠似漆的,干柴烈火之下幾乎一點就燃,昨天晚上又忍不住恩愛了一回,然后就在柔情蜜意中相擁入眠了!
看著熟睡中如嬰兒般純靜的林昊,何心欣的心中是柔情萬千的,戀愛的感覺美好得超出了她的想像呢!
正感覺浪漫之際,發(fā)現(xiàn)林昊的眼睛張開了,然后二話不說就將她壓在了身下,接著就要開始晨運。
何心欣被弄得哭笑不得,“林昊,你上輩子是不是豬公投胎呀?”
林昊停下來,看著她。
何心欣道:“不然這方面的需求怎么這么強(qiáng)烈呢?一張開眼睛就要呢!”
林昊道:“誰要怪你這么秀色可餐!”
何心欣道:“才不關(guān)我的事呢,是你自己的原因!”
林昊反思一下道:“我也不知道,自從我的帝經(jīng)練到第五層過后,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對這方面特別的渴望!”
何心欣道:“會不會練出什么毛病了?”
林昊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得回去問問才知道。”
何心欣道:“可千萬別出什么問題呢!”
林昊道:“應(yīng)該不會的。好了,先不討論了,咱們繼練晨運吧!”
何心欣苦笑道:“別人都說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可是遇上你這樣的牛,地真的要被耕壞呢!”
林昊這就直起身道:“壞了嗎?我檢查一下看看!”
“呀!”何心欣臉便熱了起來,驚呼著忙抱緊他,不讓他動彈,“不要看,不要看!”
林昊道:“必須得讓醫(yī)生檢查一下的。”
何心欣道:“不要不要,我騙你的,沒壞沒壞!”
林昊道:“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檢查一下吧。”
兩人正糾纏之際,外面敲了敲門,聲稱老太爺要見他們。
何心欣這才想起一事,忙推開林昊道:“今天這個日子很重要,咱們得趕緊起床。”
林昊道:“為什么?”
何心欣道:“反正你聽我的就是了。”
林昊道:“可是晨運才只做了一半呢!”
何心欣道:“少做一次半次又不會死,可是今天這件事不去辦,咱們以后會很麻煩。”
林昊道:“到底是什么事呢?”
何心欣道:“今天爺爺要去張家給我退婚!”
聽見這個事,林昊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不再糾纏她,替謝艷去掉蠱蟲重要,但退婚同樣重要。
兩人雙雙起床,匆忙洗漱過去就去了何洪葉的大別墅。
到了大別墅的時候,門前已經(jīng)停了好幾輛車,中間還有一輛加長的賓利。
何洪葉見了兩人后,只是讓他們跟著上車,并沒有多說什么。
車行大半個小時,駛?cè)肓艘粋€規(guī)模與何家莊園差不多的豪宅,看著這樣的地方,林昊多少是有些自慚形穢的,因為只有這樣的家世,才能與何心欣稱得上門當(dāng)戶對的。
到了大門前要下車的時候,一直沒出聲的何洪葉看著相依相偎在一起的林昊與何心欣,終于張嘴道:“算了,你們倆就留在車上吧,你們這種糖黏豆的樣子,更容易刺激張家,事情也更難收拾。我跟你三叔進(jìn)去就可以了。”
兩人原本就不想見到張家的人,如此正好樂得輕松悠閑。
何心欣乖巧的道:“辛苦爺爺了!”
何洪葉摸摸她的頭,這就拄著拐杖下車,與何家強(qiáng)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
此時宿醉在某個二線女星家里的張俊也早已接到了父親張定坤的電話,急急的趕回到家中。
在回來的路上,張俊有些奇怪,何老太爺一向不出門,對何家的事情也大多都不再理會,一心只是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龜,為什么突然這么正式前來拜訪呢?
盡管心中狐疑不解,在何洪葉與何家強(qiáng)進(jìn)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門口迎駕:“何爺爺,何叔叔。您們好!”
何洪葉兩父子對他微笑點頭,“世侄,你好!”。
此時一個精神爍爍的方臉老者跟另外一個中年禿頂男也迎了出來。
方臉老者正是張俊的爺爺,澳省張家的家主張震霆,作為跟何洪葉一樣身份地位的人,自有一股氣勢在身上,不怒自威。
中年禿頂男則是張俊的父親張定坤。
張震霆微笑著何洪葉道:“何老哥,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
何洪葉道:“來得倉促,還望老張別見怪。”
張震霆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來來來,里面請!”
幾人進(jìn)門之后,落座一通寒暄完了。何洪葉便直奔主題的道:“老張,這次來呢,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跟你們商量一下!”
張震霆見何洪葉說得如此慎重,心頭也微微一緊,這事恐怕小不了呢,但還是道:“老哥旦說無妨,大家都不是外人嘛!”
何洪葉開門見山的道:“我想要取消心欣與張俊的婚約!”
此言一出,張震霆愣住了,張定坤愣住了,張俊更是愣住了。一家三代仿佛被點了穴似的,全都呆在那里。
足足過了有兩三秒鐘,張震霆才首先反應(yīng)過來,皺緊眉頭問道:“老哥,你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何洪葉嘆息一聲道:“老張,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作為長輩的,沒有權(quán)力去決定孩子的未來,讓他們自己選擇自己的婚姻,自己過自己的生活吧。”
“砰!”張震霆終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發(fā)沖冠地對著何洪葉道:“何洪葉!當(dāng)年是你主動找我定下的這門親事的,現(xiàn)在你想反悔?”
何洪葉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老張,當(dāng)初的我門戶之見太深,為人也太過固執(zhí),是我錯了,我不能夠一錯再錯,取消婚約這件事情,也是我的錯,是我何家對不起張俊,在這里跟張俊說一聲對不起!”
何洪葉八十幾歲的人,而且還是一方霸主,主動向晚輩道歉,這面子絕對是給足張家了。
何家強(qiáng)忙將父親攙扶起來,對著張俊道:“張世侄,這件事情并不是我們想的,可婚姻的事情,真要當(dāng)事人雙方你情我愿。不然會痛苦與后悔一輩子的。”
張震霆理也不理他,暴怒的看向何洪葉,“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當(dāng)成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了嗎?”
張定坤也跟著道:“何叔叔,你們這樣做實大太過分了,你知道我們張俊等你們家何心欣等了多久?他從22歲開始等,一直等到現(xiàn)在29歲,等了7年,足足7年啊!這7年里,我們張家拒絕了無數(shù)豪門的聯(lián)姻,你現(xiàn)在卻告訴我們說取消婚約,雖然說你們何家今非昔比,可我們張家真的那么好欺負(fù)嗎?”
何家強(qiáng)道:“我們家心欣不喜歡張俊,兩個人就算勉強(qiáng)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既然原來已經(jīng)錯了,絕不能一錯再錯!而至于你們張家的損失,我們會作出相應(yīng)賠償?shù)摹!?br/>
張定坤道:“賠償?你說的輕巧,就算把你們整個何家給到張俊,都賠償不了他這些年的青春。”
何洪葉臉色陰沉了下來,只見他看向張震霆道:“老張,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你不同意也沒辦法,我不能犧牲我孫女幸福來繼續(xù)這件事情。”
張震霆的臉變得無比陰沉,“何洪葉,這么說來,你今天上門是跟我們撕破臉皮來了?”
何洪葉搖頭道:“老張,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帶著誠意來跟你們商量的。”
張震霆道:“何洪葉,我告訴你,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我們張家不會同意取消婚約,如果你們何家要一意孤行,那我們兩家便是不死不休的結(jié)果!”
“哼!”何洪葉手中的拐杖一頓,身上隱忍的強(qiáng)大氣勢驟然就爆發(fā)出來,“既然你們不肯商量,那撕破臉就撕破臉吧!我何家何懼之有?”
在旁邊一直表現(xiàn)得失魂落魄的張俊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叫道:“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何家強(qiáng)道:“張世侄,心欣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了!”
張俊怒聲道:“就是那天那個大陸仔,那個赤腳醫(yī)生?何叔叔,何爺爺,何家身為名門貴族,你們會讓心欣嫁給一個赤腳醫(yī)生?開什么玩笑?”
林昊是個大陸家,也是個赤腳醫(yī)生,可人家也是臺省彭家的唯一繼承人!
不過林昊的身份,他們是不可能對張家明言的,否則就顯得太過勢利了。
何洪葉道:“只要心欣喜歡,她想嫁給誰,我們都不反對的。”
張俊從何洪葉臉上看到了決然,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再沒有商量的結(jié)果,臉色也終于變得陰沉起來,因為太過于憤怒,他臉上的肌肉都在激烈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