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經(jīng)常說的那句老話一樣: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孫志偉之所以會對林昊如此另眼相看,那是有原因的,而且還不只一個。
第一,林昊身懷一身醫(yī)術,而且是仁誠醫(yī)院所沒有的傳統(tǒng)中華醫(yī)術。林昊年輕,可塑性極強,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如果把他招攬過來,再花點心機培養(yǎng),很有希望打造成仁誠醫(yī)院的一面金字招牌。第三,林昊和東家李二小姐的關系非同尋常,盡管門不當戶不對,可世事無絕對,萬一哪天,這小子就成為李家姑爺了呢?
鑒于如此種種,孫志偉又怎么可能不給林昊拋橄欖枝呢?
不過,不管孫志偉出于什么目的,他的誠意林昊看到了,雖然不會答應跳槽,但心里是感激的,因為這個世上恨他的人不少,看好他的人卻不多。孫志偉無疑是少數(shù)中的一個。
安排好了林德發(fā)之后,林昊便帶著林佩如馬不停蹄的返回李家別墅,盡管這個私人保鏢兼私人醫(yī)生是臨時客串的,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況還收了人家的錢呢!
只是回去的路上,林昊卻發(fā)現(xiàn)林佩始終悶聲不吭,仿佛心事重重的樣子。
“姐!”林昊喚了一聲,疑問道:“還在擔心叔叔的事嗎?”
林佩如微微搖頭,目光飄忽于窗外。
林昊道:“其實你不必擔心的,孫院長給叔叔找了兩個特別看護,二十四小時輪流照顧著。主管的黃醫(yī)生也是呼吸內(nèi)科的老資格,做完全面檢查之后,就會安排手術,至于錢的事,你就更不必擔心,孫院長說會走那個什么基金的賬,咱們基本不用掏什么錢!總之,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林佩如終于回過頭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林昊又道:“另外,仁誠醫(yī)院對所有患者的就醫(yī)信息都嚴格保密的,別說是新興幫那種黑社會,就是警察,也不能說查就查,必須經(jīng)過醫(yī)院同意才可以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新興幫的人會找到叔叔。”
林佩如點了點頭,仍是沒說話!
林昊等了半天,仍然不見她說什么,不由問道:“姐,你在想什么?”
林佩如低聲幽幽的道:“我在想著究竟該怎么謝謝你!”
林昊失笑道:“你又來了!”
林佩如道:“可這一天來,你幫我們實在太多了,早上的時候,要不是你及時出現(xiàn),我和阿弟就沒救了。現(xiàn)在要不是你幫忙,我爸也不可能住進這么好的醫(yī)院……”
林昊打斷她道:“我不是說了嗎?不用怎么感謝的,以身相許就可以了!”
林佩如愣住了,然后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爬上兩團暈紅,沉默半響后,她竟然低聲的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這下,輪到林昊愕然了,愣愣的問道:“你知道什么?”
林佩如聲音更低的道:“你剛剛說的呀!”
林昊睜大眼睛:“我剛剛說什么?”
林佩如沒有回答,只是臉紅紅的橫他一眼,那表情無疑是在說:明知故問呢?
林昊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完了,玩笑開大了,她當真了!急忙道:“姐,你聽我說,我跟你是……”
林佩如打斷他道:“我都說我知道了呀!”
林昊道:“不是的,我……”
林佩如的雙眸浮起薄霧,柔柔弱弱的看著林昊低聲道:“林昊,求你別再說了好嗎?就當給姐留一點點顏面吧!”
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可以的話,林昊確實不想再說了,可是這事情不說清楚又不行,正當林昊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前方突然有兩人從人行道沖了出來,猛地攔到路中間。
這事發(fā)生得很突兀,兩人仿佛自殺似的突然就闖出來了,林昊被嚇得不行,急忙一腳猛地踩下剎車,只聽得車輪發(fā)出刺耳的長響:“嘎吱——”
不過很慶幸,“嘎吱”長響之后并沒有傳來“嘭”的碰撞聲,車子在就要撞上兩人的時候,堪堪停住了!
盡管虛驚一場,林佩如仍被嚇得尖叫連連,林昊也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驚嚇過后,便是憤怒,林昊雖然年輕,可多少涵養(yǎng)還是有的,可驚怒之下也忍不住了,搖下車窗立即就要沖那兩人喝罵,只是罵聲還沒出口,他已經(jīng)看清楚了兩人的面容,然后便呆住了,驚愕的道:“是你們?”
林昊在香江并沒有什么熟人,可是世界就是那么小,橫穿馬路的這兩人,他竟然認識。
這兩人,竟然就是在客輪上好管閑事的大嬸與大叔。
那大嬸看到駕車的然是林昊,也很是意外與歡喜,“哎呀,是你啊!太巧了!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大叔則是訕笑道:“不好意思,我們有點趕時間。”
要不是看在兩人都一把年紀的份上,林昊肯定會應他們一句:我看你們不是趕時間,是趕著去投胎吧。
只是沒等他開口,那大嬸已經(jīng)不客氣的道:“既然是你,那就順路捎我們一段吧!”
大叔也跟著道:“是啊,是啊!”
林昊原本是不太想載他們的,因為他們要橫穿馬路,顯然是要到對面去攔車,明擺著不順路,可是他們攔在車旁不走,后面又有車在按喇叭,而且又一場相識,只能無奈的摁了摁中控鎖,把車門鎖彈開。
大叔和大嬸見狀大喜,立即拉開車門,雙雙坐到后排座上。
車子前行,林昊忍不住道:“大叔,大嬸,你們都一把年紀,加起來快一百歲了!再怎么趕時間也不能橫穿馬路啊,你們說剛才我要是剎車不住,把你們撞上了,責任算誰的?”
林佩如也跟著道:“是啊,這樣太危險了!”
大叔訕聲道:“知道了,我們下次不會了。”
林昊苦笑著問:“還有下次?”
大嬸卻有些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這不是沒撞上嗎?年紀輕輕的,怎么就啰嗦個沒完了呢?”
林昊再度苦笑,心說我都被你們嚇死了,好心教導你們兩句還嫌我啰嗦?真是好心沒好報!這就沒好氣的問道:“去哪兒?”
大嬸道:“前面!”
林昊依然沒好氣的道:“前面哪兒?”
大嬸道:“找個沒什么人的地方將我們放下就行了!”
林昊有些納悶,不是人多的地方才好乘車嗎?去人少的地方干嘛呢?
要說奇葩,林昊回國以后已經(jīng)遇到過不少,但這夫婦倆無疑是奇葩之罪!被氣著的他也懶得問為什么要人少的地方,徑直朝前駛去。
當車子駛到了一段偏僻的路段之后,林昊便將車靠邊停了下來,甕聲甕氣的道:“前面到了,下車吧!”
夫妻倆互顧一眼,并沒有動彈,仿佛沒有下車的意思。
林昊疑惑的正要發(fā)問,卻見坐在林佩如背后的大嬸突地伸手,刷地往林佩如的頸后按去。
“你干什么?”林昊大驚失聲,叫喊中立即就要出手阻止,但大嬸明顯是個高手,動作實在太快了,他伸手去阻擋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得手后縮了回去,接著林佩如便一陣晃悠,人事不醒的歪倒在旁邊。
林昊這下是真怒了,猛地彈起來,向后面竄了過去,身子一下壓到了正往后縮的大嬸身上,壓住之后也不管是什么姿勢,雙手齊出去掐她的脖子,大嬸反應不慢,立即伸手招架。
旁邊的大叔見狀,忙撲過來幫忙。
林昊彈起一腳兇狠的踢出,正中大叔的胸膛,將他踢倒下去后不等他爬起來,一腳又猛地踩到他的脖子上。
x6雖然寬敞,可再寬敞也就那么點地兒,三人一動起手就更顯不夠地兒,林昊的腳一蹬,被踩住脖子的大叔便被抵在那兒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林昊已經(jīng)和被他壓在身下的大嬸雙手對拆好幾招。
眼看著車內(nèi)越來越亂,戰(zhàn)況越來越激烈,林昊已經(jīng)像一頭發(fā)威的猛虎,奪人而嗜般瘋狂。
大嬸扛不住了,忙大聲叫道:“林昊,住手,我沒傷害她,只是讓她暫時暈過去而已。”
怒得不行的林昊原本是不想罷手的,可是聽見她的話后卻停了下來,不因為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大嬸的嗓音突然從陌生變得極為熟悉。
不過他雖然停了手,卻仍然壓在她的身上,腳也仍然踩在那個大叔的后脖子上。
大嬸被林昊以一個曖昧得不能再曖昧的姿勢壓在座椅上,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可眼神卻變得很不自在,訕聲道:“你先放開我們,我慢慢跟你說!”
林昊沉聲道:“就這樣說!”
大嬸有些無奈,這就揚起手,從高高的領口塞進去……
這是要干嘛?扯bra來扔自己嗎?
正當林昊疑惑間,詭異的事情發(fā)現(xiàn)了,大嬸竟然在脖子上捏起一層皮,然后順勢往上擼,最后竟然從頭上扯下了一個頭套似的人皮面具。
親眼看著這一幕發(fā)生的林昊被弄得目瞪口呆,這女人竟然帶著面具,而且還將他完全騙了過去!
這,絕對不是因為他眼力太差,而是女人的易容術太過精妙絕倫,仿人皮面具做得太過逼真!
當女人將整個人皮被摘下來的時候,林昊終于看清楚了她的廬山真面目,然后更是瞠目結舌的反應不過來。
這個女人,竟然不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嬸,而是個極為年輕的少婦,甚至還有著一張千嬌百媚的迷人臉龐。
不過林昊之所以驚訝,并不是因為這女人有多媚艷嬌美,而是因為他認識。
她,赫然就是曾帆的那個情人——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