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山惡水,潑婦刁民!
這句話是有講究,也有出處的。
傳說以前的乾隆帝六下江南,山山水水都玩膩了,山珍海味也吃厭了。最后一次下江南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這里的名山大川我都見識了,只有民間的小巷不曾逛過,不如我去溜達(dá)溜達(dá)。”
乾隆帝也像林昊一樣,想到就做,立即換了一身便裝,瞞過隨行大臣,獨(dú)自一人從后門溜出,不知不覺走到一條小街上,正東張西望之際,忽然聽得到吱嘎一聲響,街旁一戶人家開了門,從里面走出一個家常打扮,模樣兒卻十分標(biāo)致水靈的年輕女孩!
“哇噻!”乾隆帝的魂兒頓時被勾去了大半,當(dāng)即裝作丟了東西,在這家門前東尋西找,不住偷看那年輕女孩。
年輕女孩原本只是想在門口兒等個貨郎,買點(diǎn)針頭線腦什么的,沒成想貨郎沒等到,卻看到一輕浮男人,一雙色迷迷賊眼直勾勾盯著自己,不覺臉上一紅,轉(zhuǎn)身就要回屋。
乾隆帝生怕錯過時機(jī),十步并作一步趕到她身邊:“請問小娘子姓甚名誰?看你家境不寬,與其愁柴愁米,不如跟我上京城享受榮華富貴去吧?”
年輕女子見他說話不著調(diào),又動手動腳的,不但上了年紀(jì),而且長得一點(diǎn)也不帥,頓時惱怒非常,立馬兒掄圓了給乾隆帝兩大耳光,同時大聲喊:“救命!”
眨巴眼兒的功夫,家里人出來了,左鄰右居也趕到了,乾隆帝想到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腳底下抹油,撒丫子了。
回到行宮,乾隆帝本想拿民女問罪,可仔細(xì)一琢磨,不行啊,這事捅出去只會更丟人,心里搓火無處發(fā)泄的他,最后只好悻悻的給這地方御賜八個字:“窮山惡水,潑婦刁民!”
惠城屬于三線城市,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羊城的。
惠城最窮的地方,無疑就是惠東區(qū)這個基本可說是三不管的藍(lán)田村。
所謂窮山惡水,潑婦刁民,把他們逼急了,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梁大牛噴了朱奮一句后,便不再理他,問林昊,“林大夫,你這又是什么情況?”
林昊伸手指了指朱奮那一班人道:“他們說我故意傷害他人,要把我抓回去,同時還要封掉這個診所。”
梁大牛一聽就怒了,他的腦子雖然不靈光,可也知道林昊要是被抓走了,他這個保安工作的就得丟了,所以立即指著朱奮罵道:“你們這班王八羔子,把診所封了,我以后上哪討飯吃去?你們把林大夫抓了,我爸我媽我村里的老老小小上找誰看病去?”
朱奮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也跟著怒道:“他犯了法,我們就得抓他!別的事情,我們管不著!”
林昊問道:“你說我犯了法,你把證據(jù)拿出來!”
梁大牛立即附和道:“對,你拿證據(jù)出來?。 ?br/>
“我們要是沒證據(jù),敢光明正大的來抓你嗎?”朱奮怒哼道:“實(shí)話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不但掌握了物證,甚至還有人證,而且不止一個!”
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語氣,林昊心里不由疑惑起來,對孔志斌與巢華麗下毒之后,他不止一次從頭到尾的梳理,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最后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破綻。
只是現(xiàn)在,警方卻稱掌握了證據(jù),那么可能性僅僅只有兩種。一,朱奮在撒謊,想讓自己放棄掙扎抵抗,乖乖的束手就擒。二,他們確實(shí)掌握了證據(jù),但這些證據(jù)是偽造的,可一旦自己歸案,卻能將自己繩之于法。
思前想后,林昊便更加的確定,自己絕不能跟他們回去,否則將會死路一條,所以就蠻橫的道:“你有證據(jù),現(xiàn)在拿出來。你有人證,也現(xiàn)在把他叫出來。三口六面說清楚,如果真的證據(jù)確鑿,我肯定會跟你們回去?!?br/>
“我們執(zhí)法機(jī)關(guān)的辦案程序是你說了算的嗎?”朱奮怒道:“林昊,我鄭重的警告你,放棄無謂的掙扎,立即跟我們回協(xié)助調(diào)查?!?br/>
林昊搖頭道:“你不拿出證據(jù),休想我跟你們走!”
梁大牛也立即附合道:“對,你休想!”
他的兩個堂兄弟也跟著同聲同氣的叫道:“你們拿不出證據(jù)來,立即給我們滾!”
說話間,三人齊刷刷的往前跨了一大步,橫眉怒目的虎視他們!
三人都長得牛高馬大,魁梧雄壯,不但兇神惡煞,而且蠻不講理,尤其中間一個還持著鮮血淋淋的兇器,一班警察被他們的氣勢所懾,生生退了兩步,警惕的瞪著他們。
朱奮看似冷靜,但也被搞得相當(dāng)緊張,因?yàn)檎娴陌l(fā)生沖突的話,自己帶來的這幾個人是明顯不夠看的。只是緊張歸緊張,身為帶頭人之一,終于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沖他們喝道:“你們想干什么?”
梁大牛聲音比他更高的道:“林大夫?yàn)槲覀冧仒蚴┞?,給我們治病救命,對我們來說,他就是救苦救難的活神仙,你抓誰都可以,抓他就是不行!”
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梁大牛的嘴還挺利索的,雖然法理不容,但情理之中,迎得了一片喝彩聲。
朱奮則怒道:“你想暴力抗法嗎?”
“法?”梁大牛指著自己,十分二愣的道:“我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你跟我**?”
朱奮:“……”
梁大牛大手一揮,“我不懂什么法不法,反正你們想抓林大夫就是不行!”
朱奮被氣得不行,指著他怒罵道:“文肓,法肓!”
梁大牛竟然點(diǎn)頭道:“沒關(guān)系,你可以侮辱我,我不揍你,只要你不抓林大夫!”
朱奮:“……”
爭執(zhí)半天之后,梁大牛終于不耐煩了,揚(yáng)起了手中的殺豬刀,呼呼的對著空氣亂砍幾刀,喝道:“大過年的,大家都很忙,你沒有證據(jù),趕緊給我們滾。”
梁二魁兩兄弟也跟著叫道:“這兒可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朱奮被弄得啼笑皆非,現(xiàn)在到底是誰在撒野呢?
一陣火氣上涌,他就立即就喝道:“你們別在我面前胡攪蠻纏,我們正在稟公執(zhí)法,再鬧下去,我告你們妨礙公務(wù),把你們也通通抓起來!”
梁大牛刷地一步欺上前去,十分霸氣的用刀尖指著他,野蠻的道:“那你抓我一個試試!”
他的兩個堂兄弟也同樣欺上去,異口同聲的道:“有本事,把我也抓了!”
朱奮被氣得立即就要發(fā)作,可還沒等他發(fā)號施令,外面已經(jīng)傳來了一片叫喊聲。
“把我也抓了!”
“把我也抓了!”
“把我也抓了!”
“……”
朱奮扭頭一看,頓時被嚇呆了,因?yàn)椴恢朗裁磿r候,診所的院子外面已經(jīng)來了幾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顯然都是這個村里的村民!
他們有的爬在院墻上,有的擠在大門外,有的則已經(jīng)堵在他們的身后,無不一臉激憤的仇視著他們。這還不單止,外面仍有數(shù)不清的村民正絡(luò)繹不絕的往這兒趕!
看見這樣的陣勢,朱奮已經(jīng)不是緊張,而是恐慌了!
起初的時候,他以為林昊頂多只能煽動一兩個無知的村民,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看起來年紀(jì)一點(diǎn)也不大的鄉(xiāng)村醫(yī)生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影響力,也不見怎么號召,村里的人通通都趕來了,尤其要命的是,他們似乎都極為擁戴與尊敬這個家伙,幾乎是一邊倒的站在他那邊。
盡管這樣,但朱奮仍極力的大聲道:“各位鄉(xiāng)親父老,你們放心,我們是人民公仆,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壞人,同時也不會放過一個好人!”
眾人:“……”
朱奮見眾人的神色不對,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產(chǎn)生口誤,忙糾正的道:“不,說錯了,我是說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同時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現(xiàn)在我們只是把他帶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如果證明他確實(shí)是清白的,自然會讓他回來……”
“你們不要聽他放狗屁!”群民中一個村姑尖聲叫了起來,“他們沒有一個是好人,林醫(yī)生要是被帶走了,怎么說都由得他們,到時候沒罪都會變得有罪,咱們絕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
林昊聽得這聲音無比熟悉,抬眼看去,看清楚那是誰后,縱然是心情糟糕也差點(diǎn)兒樂了起來。
那個村姑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想要對自己女王硬上弓的嚴(yán)素,可她現(xiàn)在并不是平常那種時髦新潮的裝扮,而是不知道穿了誰干活的衣服,戴著草帽,甚至臉上還抹了灰,看起來就跟藍(lán)田村的村姑一般無二。
不過裝得再像又怎樣,林昊對她已經(jīng)熟悉到這種程度,別說喬裝打扮,就是化成灰也能認(rèn)得的!
只是他雖然認(rèn)得,別人卻未必,嚴(yán)素這帶有嚴(yán)重煽動性的話,立即像是投進(jìn)了湖里的大石,擊起千層浪,村民們無不大聲的亂七八糟喊起來。
“對,不能讓這些王八蛋把人帶走!”
“他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盡會冤枉好人!”
“你們不能抓林大夫啊,他被你們抓走了,我們以后找誰看病??!”
“外面那么多十惡不赫的人,你們?yōu)槭裁床蝗プ?,林醫(yī)生那么好那么善良的一個人,你們?yōu)槭裁雌珌碜ニ ?br/>
“搞錯了,你們肯定搞錯了!”
“大過年的,你們就不能不折騰嗎?讓我們老百姓安安生生的過個年!”
“麻辣隔壁的,你們趕緊滾出村去。要不然老子要你們好看!”
“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他還是個孩子啊!”
“……”
看著群情激昂的場面,朱奮一個頭兩個大,心里也亂糟糟的,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傳喚事件,而且并沒有向上級請示的。如果釀成**,尤其是在年節(jié)這種敏感時期,那他的麻煩就大了!
為了盡量控制影響,避免刺激到不明真相的群眾,他沒敢再讓自己的手下去銬林昊,而是讓他們退到一旁,并戒令他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然后走到付研杰那邊,和他勾頭接耳的低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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