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帕里斯的絕美少女名叫御菲菲,御氏財團家的二小姐。雖然在外人看來她有著雄厚的家庭背景,但是此女實際上是沒有名分的情婦所生,因母親車禍身亡,其生父迫于外界輿論的壓力,不得不把她接回本家撫養。自打進了御氏的本家,她并沒能享有光環家庭里的光鮮生活,生父的漠視、女主人的暗算、同父異母兄妹的欺凌,甚至連這個家上上下下的傭人都不待見她,長年生活在冰冷的環境中從未被溫柔對待,也難怪她會羨慕帕里斯和林小芽那種溫馨的相處模式。
“說。”
帕里斯的語氣聽起來不算沖,但是卻隱隱透出王者的威嚴,這樣的氣勢把跟蹤他到這而來的美人逼迫得不自覺地收斂起原先的氣焰,明明剛才被對方言語冒犯的是自己,可惜自己不爭氣地體會到在對方盛氣凌人之下的挫敗感,嘴里像是不受意志支配般,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我不是刻意跟蹤……幾次看見你們……不知不覺就……我也不知為什么……”說著低下頭,平生第一次為自己的魯莽懊惱。
“那是對我感興趣?”帕里斯冷靜地注視著對方,這個少女每次見到時,她身邊都跟著不同的異性,這次甚至把異界的魔物也帶在身邊,恐怕對方并沒有表面說的那樣簡單,他甚至察覺到那只化身為人類少年的魔物正接近林小芽,在尚未試探出對方的真正意圖前,他按捺住內心的不安,因為將林小芽獨自留在街道上也是他所布的陷阱。“還是對我身邊的孩子感興趣?”
御菲菲一臉茫然,“如果說是對你感興趣我還可以理解,畢竟有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像你這樣帥的男人,可是我為什么要對小女生感興趣啊?”
“那么也就是說現在你的保鏢是擅自行動了?”帕里斯冷笑。
“我的保鏢怎么了嗎?”這個男人知道些什么嗎?難道他有千里眼?
“哼,你不懂事就算了,怎么連那家伙也不懂事?難道連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都不清楚么?”帕里斯過于俊美的臉使得他的冷笑更加入木三分,蘊含著嗜血的味道,他緩緩走向御菲菲,“既然被那種東西盯上,想必你也有什么過人之處,那就好好亮出來吧。在那家伙到達之前你可別死了。”
“等等……”
御菲菲驚覺不對,她從沒想過要跟這個人敵對,可剛要出言解釋自己并無惡意,但已來不及,帕里斯動作快得出奇,只見他身影一個晃動就已到近前,一記拳頭朝她太陽穴的部位招呼而來,御菲菲大吃一驚,對方的力度和速度都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想必單純地移步無法避開對方緊追而上的拳頭,而她能做到最好的防御也就是攻擊。果然,她雙腳腳跟一轉,身體移偏了方位,但對方手臂突然伸直,拳頭偏移了原來的方向緊追不舍,不過御菲菲轉動腳跟之際為自己爭取了出拳的良機,鈍物撞擊的悶響,空氣的震蕩自兩圈相撞間向四面擴散,激起廢樓里的煙塵飛揚。
御菲菲被雙拳的沖擊波撞得倒退三步,而帕里斯卻如磐石般立于原處紋絲不動。
“人類能做到這樣,確實不錯。”
帕里斯由衷贊賞,不由得對這個人類刮目相看,也更想要試探對方的極限能發揮到何種程度,他一邊說話,一邊又揮出拳頭。
“等等,我并不想跟你打架……”御菲菲如此說著,但眼下局面又哪由得她控制,被動地應戰,被動地攻擊。她嘴上說不想打架,但是每出的一拳一腳,都極具破壞力,當然,這也沒辦法,她自由借著自身的蠻力的優勢,所以養成了攻擊和以攻為守的戰斗方式。所以,兩人拳腳所到之處,如若力度沒被對方抵消,那么砸在建筑物上時就形成一股摧枯拉朽之勢——磚石橫飛、塵土飛揚。
由于建筑物的主體承重柱被踢斷,當下那周圍的天花板嘩啦啦崩塌下來。御菲菲抬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身體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突然感覺到一只冰冷的大手卡在咽喉處,身體霎時懸空,緊接著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出去,伴隨著傳來建筑物崩塌后落地的巨響,她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被死死地摁在墻壁上。
“人類的氣息當中夾雜著亡靈的氣息……天使的氣息……還有……惡魔的氣息,還真是大雜燴。”帕里斯的話無法為身前的人類所理解,然而,對方正打算脫口說出自己的疑惑時,帕里斯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冷笑道:“游戲時間結束,看來要進入交換人質的環節。”
話音剛落,就聽見入口處傳來林小芽的聲音,語氣似有不滿:“叔叔,你們在做什么?”
也難怪林小芽激動,一進入廢樓,就看見那兩個有著絕美容貌的男女親密地站在墻邊,帕里斯還一手覆在那女生柔美白皙的脖頸處,而對方則上手打著帕里斯的肩膀,她哪里知道這兩人其實是正在進行力量的對抗,而且林小芽之所有這種想法還不是因為某個惡魔的誤導。
在帕里斯引開御菲菲的時候,惡魔便迅速接近林小芽,稍微用一點食物勾引,林小芽馬上就跟他混熟了,接著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副手銬,將對方和自己銬在一起,然后很狗血地告訴林小芽找不到開鎖的鑰匙,再然后林小芽告訴惡魔不用著急,她的叔叔無所不能,只要跟她一起去找叔叔,到時就可以解開手銬了。于是惡魔馬上就問說她的叔叔是不是這整條街最帥的男人,如果時的話,他大概知道對方在哪里,因為他那個整條街最漂亮的美女老板跟著一起到沒人的地方去了,恐怕那兩人是對上眼了的節奏,如果現在過去可能會打擾他們的好事。
林小芽要尋找帕里斯的氣息并不難,她本來就很擅長氣息識別,再加上這些年來她對帕里斯的依賴,所以對她這監護人叔叔的氣息就更為敏感。所以當她弄清楚所謂對上眼是怎么一回事,所謂的好事又是怎么回事時,哪里還坐得住?像個小鬼拖著自家不肯出門的大丹狗風急火燎地死拽著一臉不情愿的惡魔直奔人跡罕至的廢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