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什么叫撇下你啊?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繼續(xù)跟你的伙伴們在這里玩樂;第二,你給我回精靈族的皇族學(xué)校繼續(xù)學(xué)習(xí)。總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不便帶上你。”
林小芽嘴一撇,不滿道:“我選第一。”
“乖,我很快就回來找你。聽話。”
“很快是多快?”
帕里斯笑著搖頭道:“真是拿你沒辦法,”說著彎下腰,吻上林小芽的脖子。林小芽當(dāng)場石化,叔叔以前只親她額頭的。
“混蛋,你在干什么!”
向奇暴跳如雷,正要上前制止,帕里斯已放開林小芽,臉上的笑容既是挑釁有之,痞氣有之,“在這個消失之前,我會來找你。小龍王,我們走吧。”
待帕里斯和克勞迪歐一消失,向奇劈頭蓋臉問“你們一直都這樣嗎?”
“嗯?這樣?”林小芽在錯愕中尚未搞清楚狀況。
“就是一直都睡同一張床,還有頻繁的親吻。”
林小芽臉一紅,支支吾吾道:“那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去學(xué)校后,都是自己睡了。”
“那么親吻呢?那個老色狼經(jīng)常親你這里?”向奇盯著林小芽脖子上剛被種下的草莓,血壓急劇飆升。
“叔叔不是老色狼。就算你是小奇,我也不許你這么說我叔叔。”
“你叔叔?”向奇氣的連連冷哼:“你叔叔。”
“他是我叔叔,有什么錯?”
“你干嘛不干脆說他是你……”向奇突然打住,男朋友這幾個字他怎么也不愿說出口。
“是我什么?”林小芽也是跟他杠上了,句句針鋒相對。
“打著監(jiān)護(hù)人的旗號肆意妄為,惡心。”
其他小伙伴們看不下去了,紛紛過來相勸。結(jié)果被兩人異口同聲叫閉嘴。
林小芽回聲嗆道:“小奇你什么時候說話變得這么刻薄了。親一下脖子又沒什么。”
林小芽的話音剛落,就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向奇拽著領(lǐng)口拖了過去。向奇粗魯?shù)刈テ鹚念~發(fā)往后扯,林小芽疼的仰起頭,氣瘋了的向奇便趁此在她的咽喉處狂亂地吮吸。酥麻的觸感頓時令得林小芽呼吸變得急促,她此時是又羞又怒,慌亂地掙扎,終于將向奇推開,接著清脆響亮的一巴掌刮到向奇的臉上。向奇頓覺臉頰火辣辣地痛。別看這丫頭平日里軟妹一枚,這會兒力氣卻很驚人,這記耳光抽得他白皙的臉上浮起一個五指清晰的掌印,也徹底把他抽懵了。
林小芽咬著嘴唇極力克制內(nèi)心的激動,她用嘶啞的是嗓音艱難地說“哥哥,我們不可以這樣”說完,眼眶里的淚水決堤而出。
哥哥?他冷笑著退開幾步,剛才她被親吻時的反應(yīng)可不像是妹妹該有的反應(yīng)。既然沒那個意思,那身體還顫抖個兒什么勁啊?
我們?yōu)槭裁匆切置茫克菓?yīng)該憎恨生下他們的父母還是應(yīng)該憎恨那副營養(yǎng)不良的小身板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更改憎恨的是自己吧?明明早已知道的事實,早已做了理智的決定,可卻又不爭氣地猶豫不決……
猛然轉(zhuǎn)身闊步離開。
“阿奇,你要去哪兒?”鄒來遲追上去問。
“不要過來。我要自己靜一靜。”他跳上大伯給他帶來的單人飛行器,迅速升空。其實他能去的地方也不多,就被局限在兩個城內(nèi)。幽冥城喪尸多,絕地城各類生靈多,到哪兒都沒有清凈之地。后來,他想到之前他們在絕地城那邊的臨時居住地。那地方離城鎮(zhèn)太偏遠(yuǎn),基本上沒什么人跡。
從家里拿出幾瓶啤酒,坐在河岸邊,望著粼粼波光的河面,一邊喝著悶酒,一邊回想著那個營養(yǎng)不良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于是思緒回到從前。
"上次我見你追著四班的那個王蕭同學(xué)是怎么回事啊"
在巴西燒烤自助餐廳里,向奇一邊幫小芽切著烤肉,一邊問。因為林小芽似乎經(jīng)常纏著上次在和平廣場追著討吃的瘦高男生,所以他不由得在意起來。
"四班的哪個王蕭同學(xué)我不認(rèn)識!"
看她想都不愿多想,又吃又喝,雙手并用忙得不可開交,完全不顧所謂的女孩子形象,跟她清秀雅致的外表一點(diǎn)都不搭,不過這一點(diǎn)在向奇眼中卻變成了單純率真不做作,可愛得要命。
"就是暑假時你在和平廣場追趕的那個呀,還說什么報警的……嗯……后來你們好像又一起去了pizza-hunt"
"哦"
明明是枉然大悟的語氣,然而神態(tài)卻完全不在這碼事上,一邊吮著手指,眼睛卻毒辣地掃描滿桌的食物,還不時抬頭望向食物區(qū),看看有沒有新上的菜式,這個架勢,恐怕是六親不認(rèn)的。
"原來那個人叫王蕭啊“
話音剛落,向奇剛喝到嘴里的飲料差點(diǎn)就噴了出來,這家伙a了別人那么多餐,竟然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別人叫什么,感情只把別人當(dāng)肥羊宰了。一想到這,向奇緊張起來。
”喂,先別吃,看著我“
對方的臉色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小芽愕然地停下來,迷惑地抬起頭望向?qū)Ψ健?br/>
”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啊?“
意識突然短路,完全處在狀況外,林小芽聞言,嘴角一抽,弱弱地問道:”你不是叫向奇嗎?“
”還是這種不能完全肯定的語氣……不過謝天謝地。”
向奇修長的手指在額頭處揉了揉,一副頭痛的樣子。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不過林小芽曬然一笑,不做深究,又開始奮戰(zhàn)了。
“王蕭同學(xué)是因為什么事情被你盯著不放?”
繞了個彎,向奇又把話題帶了回來。
“還不是因為他之前在地鐵里沖我耍流氓”
“對你耍流氓?”
向奇又是一驚。
“嗯,明明趁突然停車的時候摸我胸部,還死不承認(rèn),說什么不是故意的。哼,所以我才說要報警啊,那小子一聽說要報警就蔫了,說什么只要不鬧到警察局去,要他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我就讓他買東西給我吃了"。
如果是其它理由,可能比較有說服力,然而說什么……向奇偷偷瞄了眼對面的飛機(jī)場,不禁質(zhì)疑,恐怕王蕭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吧?百忙之中的林小芽還是很敏感地感應(yīng)到那種令人不快的視線,面色一沉。
“干嘛?”
向奇啞然,木然地?fù)u搖頭,低頭吃東西。
“我還未滿十六歲,還在發(fā)育階段。”
“你今年十五了?”
“十五歲半。”
居然跟他同齡,這丫頭明顯比同齡人長得慢嘛,他之前還以為對方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見他吃驚的樣子,林小芽不滿地撅撅嘴,突然瞥見食物區(qū)又端上了新的菜式,便欣喜地從凳子上彈起,說了句“又有新的了,我去拿。”話還沒說完,一溜煙便沒影了。
"結(jié)果怎樣"
在她回來后,向奇一邊把燒好的生蠔放到她的餐盤里一邊說:"慢慢吃,別噎著了。王蕭同學(xué)請你吃了幾次你才放過他?"
"結(jié)果那家伙只請我吃了三次,那之后見到我就跟見了鬼似的,跑得可快了"
看她咬牙切齒的表情,恐怕她的本意是能無止境地訛下去。向奇忍不住笑了。
"所以上次追著他也是為了叫他請客"
"嗯"
小芽打個飽嗝,輕輕拍了拍胸口,緩了一口氣又繼續(xù)開動。她無所顧忌的打嗝聲引來餐廳不少人的側(cè)目。這兩人卻渾然不知。
"他也不想想有哪次跑贏我,到最后還不是一樣要買東西給我吃。而且,跑完后,我會吃得更多!"
"什么這么說上次不是第四次"
小芽抬頭,扳指數(shù)了數(shù)。
"上次應(yīng)該是第六次了吧"
平日里被人說是冰山王子的酷哥被嗆得猛咳嗽,王蕭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他心底暗笑。難怪那家伙會那么怕她,長的是蠻可愛的,卻這么難纏,而且食量還大得驚人,一般人都吃不消的吧?之前好像聽說她沒有父母,由一位遠(yuǎn)房親戚撫養(yǎng)長大,如此說來想必她的零花錢也不多,相較之下,雖然他的父母也死得早,但由爺爺和親叔伯撫養(yǎng)長大的他卻比她幸運(yùn)得多,更何況是在那種優(yōu)渥的環(huán)境中。
幾乎每次見到小芽時,她的嘴巴都一直在動,不是吃就是喝,甚至連上課都在吃東西,聽說昨天上課吃蛋糕,吃了一半就被老師沒收了,還罰寫檢討;下課時間一般都待在學(xué)校小商店,所以靈秀可愛的林小芽同學(xué)貪吃的名聲比她靈秀可愛的名聲大得很多。
接下來的一連三天放學(xué)后,林小芽都跟向奇混。然而,突然這天放學(xué)后卻不見她來他的教室找他,向奇收拾好書包便去了隔壁教室,哪知那家伙已沒了蹤影。聽說是早早地就走了。不可能,那家伙這么貪吃,怎么可能會放棄宰肥羊的機(jī)會。或許……向奇突然想到了王蕭。在諾大的校園里轉(zhuǎn)悠了一圈,果然在學(xué)校后段廢棄的操場處,發(fā)現(xiàn)了那個鬼鬼祟祟的林小芽。不遠(yuǎn)處有六七個男生在賭錢,王蕭也混跡其中。小芽跟來,看來今天定是要吃他的了。小芽瞄準(zhǔn)王蕭贏牌的時機(jī)貓腰輕輕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對著愕然的王蕭展露出一個殷勤又燦爛無比的笑容,王蕭迷茫中突然一個激靈,頓覺背脊發(fā)麻,此時知是來者不善,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生怕她會當(dāng)這些朋友的面揭發(fā)他見不得人的事跡,搶先開口:"你,你想干什么"
"嘻嘻,你手氣不錯哦,我們?nèi)コ詨鬯景?amp;quot;
王蕭還未及答應(yīng),身邊的同學(xué)便開始起哄。
"哇,王蕭,這么可愛的女生你是怎么認(rèn)識的?"
"有了女盆友也不告訴我們,太不夠意思了!"
"不,不是那樣的啦。"
"那是怎樣"
王蕭百口莫辯,被推搡中抽空對小芽說:"你先到那邊等等,我一會兒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