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拜金娘子:嫡女玲瓏 !
眾小高聲叫嚷著要從軍上戰(zhàn)場打突厥。李青、李城更是跺腳揮拳頭嚷著要為爹、爺爺、叔叔報仇雪恨。
李靜將李青兄弟攬在懷里,囑咐道:“你們還是只個小郎,氣力都不夠,絕對不能去譯館挑釁突厥人。”
謝玲瓏挨個點著眾小的名字,高聲道:“你們給我聽好了,使館里住的突厥人多半是殺過人極兇殘的犯人,他們可不是善男信女,才不管你們的背景身份。”
“你們?nèi)舨m著大人們出莊去驛館,被他們逮住害了,就是天下頭號的蠢貨。”
“打仗是大人的事。你們?nèi)缃襁€小,好好習武讀書才對。都聽到?jīng)]有?”
眾小長長嘆口氣,乖乖點點頭。
那名親信在謝玲瓏的揮手示意下繼續(xù)講,道:“主子說,請各位近日稍安勿躁,莫被人挑釁著去驛館殺死突人。”
何屠夫大手一揮,道:“你轉告瓏妹子干爹,我們將這口惡氣暫時咽進肚中,等著平唐軍隊攻打突厥!”
親信道:“錫拉木林寺此次派來那日松、阿古達木、哈森三位長老,二百名僧人。”
“那日松的意思是青松。阿古達木是廣闊。哈森是玉石。”
“那日松長老今年十二歲,有神童之稱,相傳過目不忘,武功、禪學、醫(yī)術均是出類拔萃。他是錫拉木林寺下任主持。”
“阿古達木長老今年六十歲,是突厥國第一高手,在我國被誅的哈斯巴根是他的弟子。”
“哈森長老今年四十四歲,棍法天下第一,是個武癡。”
“那二百名僧人是從錫拉木林寺同輩人當中選拔出來的,武功、佛學、醫(yī)術都很好。”
“錫拉木林寺很重視此次出訪,要將寺里的至尊佛寶三粒高僧的舍利子送給護國寺。”
始終未開口的李萬清與米照麗先后激動問道:“那三粒舍利可是錫拉木林寺前三任主持坐化結成?”
親信點點頭道:“正是。主子說,錫拉木林寺目的是與護國寺摒棄仇恨,化干戈為玉帛,結下友誼。”
謝平安攤開雙手,疑惑道:“兩國即將開戰(zhàn),兩國的國寺卻要建立友好關系,這是什么事?”
謝玲瓏結合和原主持說的話,道:“錫拉木林寺主持不想十萬僧人卷入大戰(zhàn),為突厥國白白犧牲,這是在謀退路。”
“如果護國寺答應他們建交,大戰(zhàn)時他們便會以佛門子弟不參朝政為由拒絕幫助突厥軍隊。”
“錫拉木林寺下屬的寺院、庵堂條件比平唐的差數(shù)倍,那里的和尚、尼姑都是被突厥人拋棄的孤兒,他們只求在佛祖的庇護下活下來,有一口飯吃。突厥改朝換代,誰當皇帝都不會在意。”
“錫拉木林寺的香客信徒遍及突厥各地,多達幾百人。他們?nèi)羰遣粎?zhàn),那這些香客信抵抗平唐大軍的情緒會少得多。”
親信目光精亮,道:“主子也是這般說的。”
謝玲瓏贊嘆道:“難得錫拉木林寺的石頭主持悟透了,寧愿背著賣國賊的罵名,做下這么重大的決定。他若是成功了,就是保全了所有的寺院、僧人、信徒。”
謝平泰抬起小腦袋問道:“姐姐,錫拉木林寺的主持名字叫石頭?”
謝玲瓏微笑道:“他叫朝魯,譯成平唐語便是石頭。”
夜幕低垂,星光燦爛,長安城大小街坊仍是人流如織,熱鬧非凡。
東市的福臨門酒樓高朋滿座,統(tǒng)一戴著藍色軟腳幞頭帽、穿著海藍色靈絲綢圓領開襟上衣、黑色靈絲綢長褲的的小二,臉上溢滿笑容,端著香氣四溢的靈菜,穿梭在各個樓層。
三樓的一個包間,飯桌滿滿一桌的佳肴,桌前坐著一名大臉龐英俊的黑衣少年、一名容貌普通穿著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
兩人用突厥語低聲交流著,小二若是端菜進來,便由中年男子用平唐國語詢問一些看似尋常的問題。
“這里每日都是客滿?”
“其他客人也像我們一樣點這么多的菜?”
“冬季也是這么多人?”
小二耐心的答復,除去這些,若是中年男子再問到東家、靈物進貨的渠道等等,一律無可奉告。
兩人用完晚飯結了帳,竟是九百二十五兩銀錢,比突厥國皇城最貴的酒樓還要昂貴,不過靈物成本高,靈物做出的菜就是貴,也是物有所值。
兩人各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出了東市,東拐西轉,走到一個偏僻的坊街角落,從包裹里取出突厥服換上,快速返回驛館。
大臉黑衣少年就是突厥國皇子胡和魯,中年男子是突厥國的譯官。
胡和魯進了屋長長吁口氣,躺在床上靜思心算了許久,鯉魚打挺站在床板上望著桌上擺好的筆墨紙硯,像下了什么決定,跳下床穿著襪子走到桌前,提筆在紙上給娘親貴妃寫下長達二十五頁的一封信。
信里的大概意思,他喬裝打扮成平唐人,帶著驛官在長安打聽了整整七日,確定了幾件事,謝玲瓏富可敵國,平唐國靠著她銀錢方面不用愁,李和泉軍隊、南方得勝軍隊日日操練,百姓對突厥國恨之入骨反對議和,李自原肯定要攻打突厥。
他勸貴妃立刻出家、外公帶著剩余的錢財和族人離開突厥,去天竺國定居。
為了說服貴妃,他不得不說出一個天大的機密,來之前他已查出,民亂時趁亂深夜搶劫外公部落的黑衣人是他的爹突厥新帝的密探隊。
他等著貴妃出家、外公家族離開突厥國,便就在護國寺出家,直至大戰(zhàn)結束突厥被滅,他還俗接貴妃去天竺國與外公家族的人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