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 !
“面包車座位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枚戒指。”
十分鐘后,陸辰東的車子在案發(fā)地點(diǎn)停下,快步走進(jìn)人群。
“東西呢?”
“啊?”辦案的警察一愣,隨即就見劉局從車上下來。
“車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一枚戒指。”
透明袋子里裝著亮晶晶的鉆戒,陸辰東臉色徒然變的十分難看:“蘇巖的東西。”
已經(jīng)確認(rèn)車?yán)镒娜司褪翘K巖,陸辰東轉(zhuǎn)身上車。
“你去那里?”
劉局跟上去,陸辰東說:“如果他們是想把蘇巖帶到國外,你覺得綁匪會走那條路?”
“啊?”
“綁架蘇巖是為了什么?如果是錢的話,他們就沒必要出b市。那就是為了人,如今唐越的案子接近尾聲,他的結(jié)局如何?死或者坐一輩子牢。”陸辰東關(guān)上車門,啟動車子:“他追過蘇巖,而且相信蘇巖會和他過一輩子。”這件事,他本不想說出來,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惦記,而且光明正大的搶走了,他還沒看住。
“神經(jīng)病啊!”
“是吧。”陸辰東抬手抹了一把臉頰:“之前他威脅過蘇巖,你聯(lián)系香港那邊的警方么?”
“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不過還沒找到唐越。”
“那就大差不差了。”
老劉上車:“你什么想法?”
“你讓我和你的人一塊行動么?”陸辰東轉(zhuǎn)頭看過去:“如果不同意,現(xiàn)在就下車。”
“扯淡呢你。”
老劉扯過安全帶扣上:“走吧,弟妹有個好歹我也沒法給你交代。”
他把腰間的槍拿出來檢查了一遍,裝回去:“當(dāng)年在學(xué)校,你的成績最優(yōu)秀,為什么會選擇從商?”
陸辰東啟動車子:“大哥已經(jīng)是軍人,總要有個人照顧家里。”
這根本不是理由好么?可老劉也沒多問,只是翻出地圖在看。
“你覺得他們會走那條路?”
“水路。”
陸辰東踩下油門,車子沖了出去。
“陸地沒他們走的地方,先把唐越抓了,這中間肯定有他的鬼。”
聲音剛落,劉局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通。
“睢縣發(fā)生一起劫車時間,死了一個女司機(jī),被搶走的是紅色帕薩特。”
“去睢縣!”
老劉臉色也變了:“他媽的,這些人太猖狂了。”
剛下了睢縣的高速路口,睢縣公安局負(fù)責(zé)人就迎了上來。
“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劉局不得不下車:“有攝像頭拍到犯罪嫌疑人的模樣么?”
“沒有,對方非常謹(jǐn)慎,選擇的都是比較偏僻的路段動手。”
“全城監(jiān)控也沒有結(jié)果?”
“正在查。”
對講機(jī)里一個聲音傳來:“嫌疑人車輛在西華灘出現(xiàn)。”
“攔截。”
一行人嘩啦啦上車,拉著警報朝西華灘而去。
“恐怕是障眼法。”
陸辰東捏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緊:“老劉,查一下有沒有報失的車主。”
老劉看了陸辰東一眼,隨即才拿起手機(jī):“我查查。”
“現(xiàn)在犯罪嫌疑人恐怕已經(jīng)離開睢縣。”
前面路口,陸辰東停下來,后面的警隊(duì)也停了下來。陸辰東拿過老劉面前地圖,快速的在上面找著。高速路口查的很嚴(yán),他們可能會選擇普通公路,會往哪個方向走?
“查睢縣報失的車輛,時間大概是早上八點(diǎn)五十左右。”
陸辰東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接通:“媽?”
“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夜沒回來?”
“這幾天我暫時不會回去,照顧好樂樂和昊昊,回頭我再給你打電話。”
“蘇巖怎么回事?她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你別擔(dān)心。”陸辰東抬手按了下眉心:“放心,過幾天我就回去,就這樣,掛了。”
陸辰東掛斷電話:“有結(jié)果么?”
“住在城東的任先生剛剛丟了一輛銀色的江淮商務(wù),車子停在門口,幾分鐘時間就不見了。”
“車牌號多少?”
商務(wù)車,根據(jù)之前信息顯示,他們一共五個人,加上蘇巖六個。正好,肯定是了。
“調(diào)監(jiān)控查那輛車去了什么方向。”
一行人直奔睢縣公安局,交通網(wǎng)很快就查出來,車是往河北方向開了,果然沒有走高速。
上車的時候,劉局遞給陸辰東一把手槍。
“防身用。”
“謝謝。”
陸辰東打開彈匣,里面有六發(fā)子彈,咔嚓一聲裝進(jìn)去。
“私配槍械,這可是犯罪,你千萬別胡來。”
“放心。”
————————
“你女人在我手里。”
董梅捏著電話,聲音帶著狠戾:“唐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個時候回內(nèi)地做什么。錢留下,我放這個小賤人一條命。”
“董梅,你胡說什么呢?”
董梅回身就朝蘇巖踹去,蘇巖連忙蜷縮身子往后縮去,可還是被踢在腿上,慘叫一聲。
“救命!”
“你叫破喉嚨也是沒用。”
董梅把電話送到蘇巖耳邊:“勾引我的男人,你就要付出代價。和唐越說,讓他拿錢換你的命。”
“唐越——”蘇巖聲音顫抖。
“董梅你這是犯法!”唐越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帶著憤怒:“我報警你什么都得不到。我和你離婚,財產(chǎn)是公平的分割。”
“你倒是敢去報警。”董梅冷笑:“警察恐怕第一個抓的就是你,我知道你手里最少有八千萬,錢給我,人你帶走,不然我廢了蘇巖。”
“一個女人算什么,只要我有錢,可以找更多的女人。董梅,殺了人,你這輩子就在監(jiān)獄里度過吧,拜拜!”
唐越直接掛了電話。
董梅皺著眉頭罵著世界上最惡毒的話,隨即把視線落到了蘇巖身上。
“我和唐越真的沒有關(guān)系。”
蘇巖搖頭:“董小姐,你放了我,我給你錢。”
“少廢話,把她嘴堵上。”
董梅起了殺意,可很快就被理智壓制。
她按了個號碼:“老廖,陸辰東的女人在我手里。”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董梅皺著眉頭:“你確定?行,到香港會面。”
董梅一揮手,殺意斂盡。
“帶上人,走。”
“董小姐。”
雷三站起來:“報酬怎么算?我們這一路可是千辛萬苦。”
“剩余的錢轉(zhuǎn)賬給你。”
她往外面走:“人我?guī)ё吡恕!?br/>
雷三忽然抬手用槍口指著董梅,外面抽煙的司機(jī)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回來,手里握著槍。雷三哼了一聲,瞇著眼:“你走了,如果不給我轉(zhuǎn),我去哪里找你?董小姐,你不按規(guī)矩辦事。”
“收起槍。”董梅怒斥:“知道我是誰么?香港廖家知道么?”
“我管你是誰。”
董梅過來帶的幾個人也紛紛亮槍,雷三用槍口指著董梅的腦袋:“我要現(xiàn)金,董小姐,之前談好的現(xiàn)金。”他手指壓在扳機(jī)上,根本不俱指著自己的槍:“打聽打聽,道上敢賴我雷三賬的有幾個。”
“你——”
“沒有的話,董小姐,那我就不客氣了。”雷三偏頭示意:“兄弟們,董小姐這是不打算出錢呢,你們覺得怎么辦?”
“敢騙我們兄弟幾個,活得膩歪了,我們何必客氣。”
“我給!”
董梅眼神示意:“小劉,給錢。”
三十萬現(xiàn)金裝在一個黑色的背包里,雷三接過背包,拿出一沓錢在手指上過了一遍。檢查數(shù)量,董梅說:“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雷三抬手一槍就打在董梅的脖子上,鮮血直噴。蘇巖離的最近,血一下子就射出來噴了她半邊臉,巨大的槍聲,震耳欲聾。
蘇巖腦袋里嗡嗡的響,剛剛雷三開口的時候她就看出雷三眼里的殺意,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黑吃黑。媽的!這些人也太狠了。道上混的,狠起來沒有一點(diǎn)規(guī)則可言。
雷三的槍一響,旁邊幾個兄弟的槍全部響了起來。蘇巖就勢滾在地上,子彈打在腳邊的地板上,濺起水泥。樓道里碰碰的聲音震的耳膜發(fā)疼,雷三一腳踢飛抓著蘇巖的人,拎著蘇巖就往外面跑。
董梅過來一共帶了六個人,三個人在外面接應(yīng),進(jìn)來的只有三個人。董梅死了后,另外三個很快就被解決。雷三帶著幾個人沖出了賓館,他手里拎著槍,兇神惡煞。
店老板一看這情況,立刻就縮到了桌子下面。
在外面接應(yīng)的三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都被光頭司機(jī)解決了。董梅過來開得車是粵牌照奔馳商務(wù),雷三把蘇巖扔進(jìn)去,就鉆進(jìn)了車?yán)铮€沒坐穩(wěn)車子迅速調(diào)轉(zhuǎn)車頭,擦著電線桿就沖了出去,揚(yáng)起萬丈灰塵。
他們殺人如麻,蘇巖心里膽怯,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雷三的電話鈴響了起來,他接通,用普通話說道:“人在我手里,十分鐘后到。”
掛斷電話,雷三轉(zhuǎn)頭審視蘇巖。
蘇巖抿了抿嘴唇,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變故來的太突然,她現(xiàn)在根本就鬧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雷三盯著蘇巖看了一會兒,陰鷙的眸子閃過狠戾,可也沒說什么。
十分鐘后,車子在荒郊停下。炎熱的天氣,路邊楊樹高聳,車子停下,又是一陣兒灰塵。兩輛黑色的越野就停在路邊,蘇巖到這地步,整個人都麻木。
管他是誰,她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
“蘇巖。”
一人上車,蘇巖抬頭看過去。穿著白色唐裝的唐越上車,摸了摸蘇巖的臉頰,蘇巖疼的一個哆嗦,眼睛依舊盯著唐越。
“他們打你了?”
蘇巖還是看著他,唐越輕笑了一聲,抱著蘇巖下車:“我來接你了。”
蘇巖瑟縮著,一臉驚恐。
“嚇傻了是不是?”
唐越的笑在蘇巖眼里,非常恐怖。他把蘇巖放到黑色的越野上面,也坐上車,擺擺手示意:“走。”轉(zhuǎn)頭看向蘇巖,把她額前碎發(fā)拂開。
“我這次回來內(nèi)地,就是為了接你。”他說:“蘇巖,跟著我,好好的過。”
至始至終,蘇巖都沒有逃跑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