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宴城。
紫云盛宴現(xiàn)場。
砰!!
一聲輕響傳開,卻是一個青年抬手一掌落在另一個青年的身上,將他擊下高臺,取得了這一場切磋的勝利。
青年出掌,真氣綻放一尺。
而另一個青年,狼狽落地之時(shí),腳下也席卷出同樣的一尺真氣。
顯然,兩人都是先天初期武道修士。
而現(xiàn)在,紫云盛宴已經(jīng)開始,紫云星五大宗門此行前來的先天初期武道修士,每五人為一組,分為三組,率先下場切磋。
“二號。”
身穿一襲綠色連衣長裙,容貌清秀的年輕女子,坐在觀眾席第二排,看著手中的玉簽,眸光閃亮。
“第一組的切磋,馬上就要結(jié)束。”
女子看著登上高臺的身穿白色袈裟的佛道修士,心里微微一動,“只要這天武宗和神光宗的兩人決出最后的勝負(fù)……便輪到包括我在內(nèi)的第二組之人上場了。”
“老師說我勝三場,便讓大師兄隨我回東谷十六國一趟,幫我報(bào)仇。”
“但,我要勝四場!”
女子,正是陳丹丹,眸光閃爍之間,臉上布滿自信之色。
紫云盛宴,最先下場切磋的,是十五個先天初期武道修士,每個宗門出三人。
十五人,抽簽分三組,決出每一組最強(qiáng)的一人。
然后,從三組中脫穎而出的三人,都能得到紫云星五大宗門一起拿出來的豐厚獎勵。
現(xiàn)在,第一組,馬上就要決出最強(qiáng)的一人。
“師兄可要休息?”
身穿一襲白色袈裟的佛道修士,正是神光宗的先天初期弟子,看起來約莫二十歲左右,微笑高臺上守擂的青年之時(shí),雙頰浮現(xiàn)兩個酒窩。
“消耗不大,沒有影響。”
青年,也就是天武宗第一個下場的先天初期弟子,輕輕搖頭。
“既然如此,師兄您先出手。”
神光宗弟子雙手合十,彬彬有禮說道。
“好。”
青年也不客氣,渾身上下一尺真氣肆虐,隨即整個人宛如化作一道青色火焰,撲向神光宗弟子,仿佛要將他吞噬。
面對來勢洶洶的青年,神光宗弟子也是一臉的凝重,在青年欺身上前的同時(shí),一邊后撤,一邊招架。
片刻之后,他終于搶回了主動。
砰!!
十招之后,神光宗弟子隨手一拳,真氣肆虐暴漲開來,將已經(jīng)勝了整整三場的青年無情的轟下高臺。
勝!
神光宗弟子,拔得這一屆紫云盛宴的頭籌。
“不愧是神光宗弟子,雖只是先天初期武道修士,但展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之強(qiáng),放眼整個紫云星,能和他相提并論的先天初期武道修士,怕是屈指可數(shù)。”
“一般的先天中期武道修士,對上他,就算能勝他,恐怕也要花費(fèi)一番功夫。”
……
神光宗弟子的表現(xiàn),讓得圍觀眾人一陣驚嘆。
神光宗,不愧是昔日的紫云星第一宗門,便是宗門之內(nèi)的一個小小先天初期弟子,都如此讓人驚艷。
“拓晉宗主,曹剛已經(jīng)是我們天武宗最強(qiáng)的先天初期弟子……你們神光宗弟子,厲害。”
天武宗宗主,一個身穿寬松練功服,看起來像街頭胸口碎大石的藝人的壯碩中年漢子,遙遙看向神光宗宗主拓晉,贊嘆說道。
“葉宗主過獎了。”
拓晉謙虛一笑。
天武宗宗主,名為‘葉文’,人看起來粗礦無比,但名字卻文縐縐,像個文人,而非武人。
在神光宗弟子取勝下臺以后,玄陰宗宗主柳奕,坐在觀眾席上,朗聲開口:“現(xiàn)在,拿到二號簽的各宗弟子,可以登上高臺。”
呼!
在柳奕話還沒說完的時(shí)候,他身后的觀眾席上,一道綠色身影,已是如同鬼魅般離開觀眾席,轉(zhuǎn)眼登上了高臺。
正是陳丹丹。
陳丹丹的老師鐘鴉給她定下的目標(biāo),是取勝三場,所以她第一個下臺,這樣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哪怕她自信自己不弱于另外四宗的先天初期弟子,但,為了保險(xiǎn)起見,她還是第一個登上了高臺。
“女弟子?”
“玄陰宗,讓女弟子上?”
……
在陳丹丹現(xiàn)身的同時(shí),不只是圍觀之人覺得玄陰宗亂來,便是另外四大宗門之人,也都覺得玄陰宗太亂來了。
女性武道修士,因?yàn)槿馍硐忍觳蝗缒行晕涞佬奘浚酝逓榫辰缥涞佬奘拷皇郑远嗵幱谙嘛L(fēng)。
“柳宗主,你們玄陰宗,這是在給我們四大宗門弟子送福利嗎?竟然派女弟子下場。”
血煞宗宗主,一個身穿血紅色長袍的中年虬髯漢子,遙遙看著玄陰宗宗主柳奕,一邊搖頭,一邊咧嘴笑道。
“胡宗主,你可別小看我們玄陰宗的這個女弟子。”
柳奕淡然一笑。
“怎么?你們玄陰宗的這個女弟子,莫非還有什么厲害之處不成?”
血煞宗宗主胡承碩的臉上,布滿不屑之色。
陳丹丹上場以后,另外四個宗門拿到二號簽的先天初期弟子,卻又是都沒有動身,一個個都覺得,讓他們對一個女流之輩下手,勝之不武。
誰都不愿做出頭鳥。
都怕被人笑話。
“她叫陳丹丹。”
沒等柳奕回應(yīng)胡承碩,坐在柳奕身邊的老人,玄陰宗太上長老齊鳴,淡淡掃了胡承碩一眼,“她,是我?guī)熜秩昵笆杖腴T下的弟子。”
隨著齊鳴話音落下,頓時(shí)全場又是陷入了一陣死寂。
齊鳴是誰?
玄陰宗太上長老!
玄陰宗兩大金丹老祖之一!
在玄陰宗,能被他稱之為師兄的,只有玄陰宗的另外一位金丹老祖,玄陰宗第一強(qiáng)者,鐘鴉!
“她……竟然是鐘鴉前輩門下的弟子?”
胡承碩這個血煞宗宗主臉上的不屑之色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之色,萬萬沒想到,這個玄陰宗女弟子,竟是玄陰宗老祖鐘鴉門下的弟子。
嗖!!
還有很多人沒有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一道身影,卻又是已經(jīng)從千秋宗之人所在的觀眾席飛速掠出,直接登上了高臺。
一個身穿錦衣的青年男子,也是千秋宗抽取到二號簽的先天初期武道修士。
“該死!被搶先了!”
“這家伙,速度太快了吧?”
“錯過了。”
在千秋宗弟子登上高臺,和陳丹丹對峙的時(shí)候,另外三個宗門拿到二號簽的先天初期弟子,紛紛捶胸頓足,大感可惜。
如果說,他們之前覺得對陳丹丹出手,有失臉面的話。
那么,現(xiàn)在,他們卻覺得這是他們一戰(zhàn)成名的機(jī)會!
在他們的眼里:
陳丹丹,不再只是一個玄陰宗弟子,而是玄陰宗金丹修士鐘鴉老祖門下的弟子!
只要他們將這陳丹丹擊敗,以后他們完全可以到處吹噓,說他們曾經(jīng)擊敗過玄陰宗金丹修士門下弟子。
這個牛逼,足夠他們吹一輩子!
“丹丹師妹,我乃千秋宗譚……”
正當(dāng)下場的千秋宗弟子自我介紹的時(shí)候,陳丹丹卻又是打斷了他的話,淡淡說道:“我沒興趣知道一個手下敗將的名字。”
陳丹丹此話一出,頓時(shí)氣得千秋宗弟子臉色大變,而其他人,也都一陣嘩然,感受到了陳丹丹話中透露出來的強(qiáng)大自信。
砰!!
陳丹丹話音剛落,腳下一尺真氣已經(jīng)暴漲開來,整個人蹬地借力飛掠而出,宛如化作一支離弦之箭,射向千秋宗弟子。
“哼!”
千秋宗弟子回過神來以后,臉色非常難看,想要從手腳上找回場子的他,卻發(fā)現(xiàn)陳丹丹并非無的放矢,實(shí)力確實(shí)在他之上。
再加上陳丹丹先發(fā)制人,占據(jù)先機(jī),三招之后,千秋宗弟子便被陳丹丹一記掌刀劈下了高臺。
這時(shí),另外三個抽到二號簽的三大宗門弟子,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不敢再因?yàn)殛惖さな桥髦叄】此?br/>
砰!!
咔嚓!!
轟!!
在圍觀眾人驚愕的目視之下,陳丹丹對決剩下的三人,其中一人,她只用了兩招就將之擊敗,另外兩人,一個用了五招,一個用了六招。
陳丹丹,順利登頂這一屆紫云盛宴第二組先天初期武道修士的對決。
“厲害!厲害!”
“不愧是金丹修士門下弟子,巾幗不讓須眉!”
……
陳丹丹登頂之后,周圍毫無意外的掀起了一陣驚嘆聲,眾人言語之間,絲毫不吝嗇贊賞之語。
哪怕是四大宗門的一些高層,這時(shí)也都紛紛開口贊賞陳丹丹,順帶給玄陰宗的金丹老祖鐘鴉拍了一記馬屁,“鐘鴉前輩,不只實(shí)力強(qiáng),便是教導(dǎo)弟子的手段,同樣讓人嘆為觀止。”
這一刻,作為‘主角’的陳丹丹,站在高臺上,聽著周圍傳來的陣陣贊嘆、奉承之聲,傲然抬起頭,像只驕傲的孔雀。
與此同時(shí),在陳丹丹的腦海中,一道身穿勝雪白衣的少年身影,沒有任何征兆的閃現(xiàn)而出。
“只可惜,那周東皇看不到這一幕。”
“周東皇,希望你還沒死……紫云盛宴結(jié)束以后,我,陳丹丹,會帶大師兄一起回東谷十六國。我,要讓你在目睹你娘林嵐被我折磨至死以后,再將你千刀萬剮!”
……
正當(dāng)陳丹丹回過神來,準(zhǔn)備下臺的時(shí)候。
“三年時(shí)間……你陳丹丹,就這進(jìn)步?”
一道突如其來的淡然話語,從空中傳揚(yáng)而落,仿佛蘊(yùn)含著某種魔力,壓過了現(xiàn)場所有的嘈雜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