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榭還未靠近,就聽到了那人的怪異的大叫聲:“我問你,我岳老二徒弟孫三霸是你殺的,是也不是?”
“不錯(cuò),孫三霸是我殺的。”木婉清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十分差,說話時(shí)都有些氣喘。她在林間被人從馬上打落,一路追逃,跑到了這里,途中若非幾次三番用語言擠兌他,恐怕早就命喪敵手了。
南海鱷神的聲音再次提高,道:“我那徒兒孫三霸,是不是想看你容貌,因而給你害死?”
木婉清不是那種死硬到底的人,關(guān)鍵時(shí)刻也知道變通,說道:“你知道自己徒兒的脾氣。他只消學(xué)得你本事十成中的一成,我便殺他不了。”
“這話倒也有理。”南海鱷神聽了這話,神情稍松,但想到自己這一門一脈單傳,好不容易調(diào)教出來的徒弟就這么沒了,又暴怒起來,一拳將一塊青石打的石屑飛濺,大叫道:“他奶奶的,我要給我徒兒報(bào)仇?”
跟著又問道:“我徒兒看到你的容貌沒有?”
木婉清咬牙道:“沒有!”
南海鱷神道:“好!三霸這小子死不瞑目,讓我來瞧瞧你的相貌。看你到底是個(gè)丑八怪,還是個(gè)天仙般的美女。”
木婉清大驚失色,心中絕望,又后退一步,已站到峭壁之巔。
話說間,鄭榭已經(jīng)急奔而至,朗聲道:“我聽說四大惡人里的老三最愛扭人脖子,老四最好女色。你是老三還是老四?”
南海鱷神嘿笑一聲,伸出雞爪般的五指,正要去抓木婉清的面巾,聽到此話,驀地停手,叫道:“呸呸呸,老子是南海鱷神岳老三,不是岳老四。不對(duì),他奶奶的,老子是岳老二,岳老二!”
鄭榭幾個(gè)起躍落到崖頂,說道:“既然你想當(dāng)岳老二,怎么越來越?jīng)]出息,跟著老四學(xué)起調(diào)戲姑娘來了?”
“這話倒也有理,我怎么能學(xué)老四那家伙。”南海鱷神一拍腦袋,叫了一聲,又道:“你是什么人?看你那話說的有道理,老子就不扭斷你的脖子了。”
鄭榭道:“在下的脖子硬的很,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扭斷的。”
南海鱷神道:“老子最擅長(zhǎng)的就是‘咔吧’一聲,扭人脖子。讓我把你的脖子扭斷,試試是你的脖子硬,還是老子的本事高。”
木婉清暗道,這世上哪有這么蠢的人,脖子要是被扭斷了,那還怎么活?
鄭榭卻出人意料地道:“試試也好,你要是把我脖子扭斷了,我認(rèn)輸?shù)骨福院笠姷絼e人,我就告訴他岳老二扭人脖子的功夫最了得,天下沒有人扭不斷的脖子。但你若不能把我的脖子‘咔吧’一聲扭斷,你以后見了我就恭恭敬敬地瞌三個(gè)響頭,然后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木婉清心道,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怎地讓人來扭他的脖子?又見到他把脖子送了過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隱隱約約間聽到南海鱷神大聲叫好。
鄭榭道:“岳老三,你這么小的力氣怎么扭人脖子,再用點(diǎn)勁。”他修練有十一層的龍象般若功,一身蠻力天下第一。
南海鱷神用盡全力,憋得臉紅脖子粗,一對(duì)小眼睛都瞪成了燈泡,嘴里“啊啊”地吼叫著,嘶聲力竭。
鄭榭道:“岳老三,看來你是不行了,還是我的脖子更硬些。”
南海鱷神哇哇大叫,氣得跳腳,道:“你說的對(duì),是你的脖子硬。”
鄭榭道:“你輸了該干什么?想不認(rèn)賬,莫非你想做烏龜兒子王八蛋。”
“老子才不要做烏龜兒子王八蛋。”南海神鱷大叫一聲,跪下來咚咚咚地瞌了三個(gè)響頭,拔腿便跑,邊跑邊吼吼地大叫,聲震長(zhǎng)野。
不知過了多久,木婉清清醒過來,睜開眼向四下張望。此時(shí)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這里還是那處孤崖邊上,她躺在一塊巨石的陰影下。不遠(yuǎn)處,有一篝火,有一人在篝火邊添著木柴,火焰跳躍,噼噼啪啪做響。
她看清了那人的樣子,不禁說道:“咱們都死了嗎?”
鄭榭說道:“沒錯(cuò),咱們都已經(jīng)死了。”
木婉清神色落沒地道:“想不到,最后我竟然跟你死在了一起。”
鄭榭道:“怎么?你還不愿意?”
木婉清道:“既然都已經(jīng)死了,還有什么愿意不愿意不對(duì),我還沒有死。”
鄭榭道:“傻妞,你這才發(fā)現(xiàn)。”
木婉清顧不得那么多,急忙摸了摸自己的面紗,心下稍松,跟著又冷聲喝問:“你有沒有看過我的臉?”
鄭榭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長(zhǎng)得這么漂亮,為何還要戴著面幕。”
木婉清心口一悶,差點(diǎn)再次昏厥過去,顫聲道:“你,你看過我的臉。”
鄭榭道:“看過。我不僅看過,而且還摸了摸”
木婉清又驚又怒,叫道:“你還摸我!”
鄭榭道:“不僅摸了,而且還親了親。然后”
木婉清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顫聲道:“然后什么?”
鄭榭道:“我看你傷勢(shì)不淺,就幫你脫了衣服查檢一下,我就看了一眼”
木婉清只覺天塌地陷,絕望道:“你,你竟然看了”
鄭榭卻沒注意他,繼續(xù)說道:“兩眼,三眼,四眼我也忘了總共看了幾眼。然后,我實(shí)在沒忍住,就用手摸了一下”
木婉清差點(diǎn)吐出血來,道:“你”
鄭榭滿臉回味地道:“兩下,三下,四下反正就是很多下。然后,我是個(gè)男人你懂的。”
木婉清受到的刺激已經(jīng)超過了極限,心理差點(diǎn)崩潰,“嘎”的一聲抽了過去。
“喂,小妞,醒醒。不是吧,這么不識(shí)逗!”
鄭榭把她抱起來,掐下人中,木婉清便悠悠地醒了過來。
她一看到鄭榭的臉,便想起之前說的話,心里悲憤至極,抬手對(duì)準(zhǔn)鄭榭,厲聲道:“我要?dú)⒘四悖 ?br/>
鄭榭道:“我救你一命,你不該以身相許的嗎。”
木婉清有些虛弱,喘著粗氣,道:“我曾在師父面前立下過誓言,若是有人見到我的臉,我不殺他,便要嫁他。”
鄭榭道:“那你是要?dú)⑽疫€是要嫁我?”
木婉清寒聲道:“我要?dú)⒛恪!?br/>
鄭榭驚叫一聲,道:“妄我長(zhǎng)的這么帥氣逼人,你竟然還要?dú)⑽遥磕阒绬幔卸嗳绱蠊媚镆灰姷轿遥涂拗爸藿o我呢,我再給你個(gè)機(jī)會(huì),你反悔吧!”
木婉清道:“呸,無恥之徒,師父說天下男人就沒有一個(gè)好東西。”
鄭榭道:“總有一兩個(gè)例外的。”
木婉清道:“那也不會(huì)是你。”
鄭榭道:“那你怎么還不殺我?”
木婉清道:“我,我殺不了你。”
鄭榭道:“那你是不是就該嫁給我了?”
木婉清道:“我就是死也不嫁給你。”
鄭榭摸摸鼻子,道:“我有那么差勁嗎?”
木婉清不是說說而已,她當(dāng)真是要?jiǎng)邮郑灰娝槌鲆桓浼鸵约荷砩显ァ?br/>
鄭榭伸手把短箭奪過來,又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摸來摸去,把所有的兇器都掏了出來,扔到懸崖下面,道:“你連死都不怕,還怕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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