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過去看看吧。”鄭榭道。
“你的傷”黃蓉關(guān)心道。
鄭榭道:“沒事,我只是真氣透支,服了九花玉露丸,歇息了半天,已經(jīng)好多了。”一陽指是一種很逆天的功法,能將內(nèi)力和精神力轉(zhuǎn)換成生命能量,激發(fā)人的潛能并對經(jīng)脈進(jìn)行修補,論起治療別人內(nèi)傷的能力,天下功法無出其右。
不過治療一次的消耗太過龐大,稍有不慎就會傷了根基,令人功力全廢,需要重頭修起。
好在鄭榭一陽指上的造詣極高,根基未蝕,只是虧損了真氣,花此時日便能修練回來。他尋找九陰真經(jīng)也只是求一種保障,免得日后出了意外,為時已晚。
在他看來,一陽指和九陰真經(jīng)的療傷篇其實就是一套互補的功法。
三人進(jìn)了桃花林,有黃蓉帶路,他們很快就到了周伯通所住的山洞外,見到了交手的兩人。
周伯通此時還沒有“開竅”,不知道以左右互搏對敵,也沒練九陰真經(jīng),功力比黃藥師要低半籌。交手時黃藥師一直防守,卻是沒有還招。
周伯通打了一陣,也覺無趣,便罷手道:“不打了不打了。”
“伯通,此番之事卻是我的不對了,因一已之氣打斷你雙腿又關(guān)了你十五年,我這里給你賠個不是。”黃藥師向他深深一揖,他已知黃蓉設(shè)計騙走了上半卷經(jīng)文。沒有了九陰真經(jīng)這個東西礙眼,黃藥師頓時想通了許多事。
周伯通道:“還是你厲害,我打不過你,讓你家小女娃把九陰真經(jīng)還給我。”
黃藥師道:“這卻是不能了,經(jīng)書我要拿去焚了祭告先室,不能給你。”
周伯通躺地上扯胡子擠眼淚,打滾撒潑,叫道:“我要真經(jīng),我要真經(jīng)”
黃蓉聽見父親道歉就已經(jīng)很生氣,這時見他撒潑,立刻跳出來,叫道:“不害羞,九陰真經(jīng)明明是我的,又怎么會是你的。”
周伯通跳起來,道:“好啊,你這小女娃也在,快把真經(jīng)還給我。”
黃蓉道:“我是穆姐姐在我桃花島上撿的東西,怎么算都不是你的,憑什么給你。”
“不對不對,是這丫頭趁咱們比試時偷走的。”周伯通道:“來,來,咱們從新比過,誰先動了就是誰輸,你輸了把九陰真經(jīng)還給我。”
黃蓉眼珠一轉(zhuǎn),道:“行,那咱們就再比一次,誰贏了經(jīng)書歸誰。”
周伯通道:“好,好。咱們開始吧。”
黃蓉道:“不要著急,我先跟穆姐姐說句說。”然后在穆念慈耳邊嘀咕了幾句,穆念慈連連點頭,黃蓉又道:“好了,咱們開始吧。”
然后兩人便坐下來開始比坐功。
穆念慈立刻走開,不一會便走回來,手里拿著一本經(jīng)書,道:“九陰真經(jīng)我拿過來了。”
黃蓉站起身來,道:“我輸了,真經(jīng)還給你。”
周伯通眉開眼笑,把經(jīng)書塞進(jìn)懷里,道:“不是女娃娃實在。黃老邪,來,咱們接著比,我去洞里,你在外面守著。”
黃藥師素知黃蓉機靈,不可能把經(jīng)書就這么還給他,其中必有詭詐,便道:“伯通,不用比了,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周伯通道:“你不留我了。”
黃藥師道:“不敢,任你自來自去。伯通兄此后如再有興枉顧,兄弟倒履相迎。我這就派船送你離島。”
幾人一塊來到海邊,港灣中停著三艘大小船舶,黃藥師讓仆人取來一盤黃金給了周伯通,又道:“伯通,我送你上去吧。”
周伯通在左右瞄了幾眼,叫道:“我不坐小船,我要坐那邊那艘大船。”
黃藥師臉色微變,道:“不行,這艘船沒壞了,還沒修好。”
周伯通道:“我非坐那艘新船不可!黃老邪,你干嗎這樣小氣?”
鄭榭知道此船已經(jīng)被黃藥師事先弄鑿穿了,到海中央就會進(jìn)水沉沒,便道:“周伯通,那艘船是南帝段皇爺?shù)淖{,你又要搶他的嗎?”
周伯通臉色立刻就變了,跳上小船急忙道:“他也來了,我不要見他,快走快走。”
說完,把槳搖的飛快,不一會功夫便跑沒影了。
回到閣中,穆念慈又把一本沒有封皮的書冊給了黃蓉,道:“蓉兒妹妹,給你。”
鄭榭頓時恍然,周伯通帶走的那本定是被她給偷梁換柱了,這個時代的書都是線裝書,換個書皮很容易,也不知道那本經(jīng)書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黃蓉拿了經(jīng)書向黃藥師請教梵文。
黃藥師翻到最后一篇經(jīng)文,看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聯(lián)系起來文字,也是摸不著頭腦。
鄭榭解釋道:“這篇總綱是根據(jù)梵文的發(fā)音用漢字譯成的,當(dāng)年黃棠著書時,怕經(jīng)書落到心術(shù)不正的人手里,故意設(shè)了障眼法,只有即精通兩種語言,又懂得武功的人才能學(xué)會。”
黃藥師看了一遍,搖搖頭道:“我譯不了。”
黃蓉道:“爹爹,你也不行嗎?”
黃藥師道:“梵文的發(fā)音與中文有些區(qū)別,我也只能譯出七八成,但武學(xué)心法差之分毫,謬之千里。若是不能練還好,若是練之不得法,輕則損了功力,重則走火入魔而亡。”
黃蓉嚇了一跳,拍拍胸脯道:“那還是別練了。”轉(zhuǎn)而又道:“去哪找又精通兩種文法又會武功的人解開障眼法?”
鄭榭道:“我倒知道誰能解,此人不僅滿足三種條件,而且心性人品也絕對信得過。”
黃蓉道:“什么人?”
鄭榭道:“一燈大師。”
黃藥師輕輕皺眉,想不到那是何人。
鄭榭又道:“他以前有個綽號,名叫南帝。如今出家做了和尚,法號一燈。”
黃藥師說道:“是他,那便沒錯了。”
黃蓉道:“一燈大師住在哪里,我去請他過來?”
鄭榭搖頭道:“一燈大師住在何處,我可就不知道。”頓了下,又道:“不過,我知道誰知道。”
黃蓉道:“誰?”
鄭榭笑道:“現(xiàn)在不必著急,經(jīng)文已經(jīng)在手中,不用怕它飛了。等我養(yǎng)好傷再去也不遲。”
黃蓉點頭。如此,幾人就在桃花島上住了下來,直到第七天后,鄭榭的真氣才全部恢復(fù)過來。
他們又把九陰真經(jīng)抄了一份副本,原本交給了黃藥師,在馮衡的冥冢前焚燒祭祀。黃藥師在馮氏埋香冢前絮絮叨叨地講起了馮衡身死的全部因由,黃蓉也是第一次知道父親為什么關(guān)了周伯通十五年。
告念了妻子,黃藥師心情低落。
第八天,鄭榭三人與黃藥師告辭,離開了桃花島。不久之后,黃藥師也跟著離島,一邊尋找自己的四個徒弟,一邊找歐陽鋒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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