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理眼神恨恨的看了眼她離去的背影,才走過去把坐在地上哭泣的侄子抱起來。
“舟舟乖,不哭了啊。”
“伯伯,那姨姨推我。”小家伙哭的有些傷心。
周文理見他哭的厲害,有些心疼,只能好聲好氣的哄著他。
“我們舟舟乖,不哭了哦,伯伯等下去罵她!”
小石頭也走過來安慰他,讓他不要哭了,他們一起去撿稻穗。
小家伙止住哭聲,剛才哭的狠了,這會還抽噎了幾下,他點點頭,用小手抹了抹眼淚,然后讓伯伯放他下來。
周文理見他不哭了,也松了口氣,把他放了下來,讓他跟小伙伴們一起玩。
小家伙從兜兜里摸出一顆糖,走過去給了胖墩。
“謝謝你,胖墩,舟舟給你糖吃。”聲音還帶著重重的鼻音。
娘說過,有人幫忙就要謝謝他,剛才胖墩有幫忙罵那個姨姨,所以他要謝謝他。
然后小家伙又給了一顆給小石頭。
“啊!”胖墩看著手里的糖呆了呆。
這糖真好看!
其他小孩看到,頓時有些羨慕了,不過卻很有禮貌的沒有張嘴要。
這個年代,糖是個稀缺的東西,老貴了。
小家伙看著其他小伙伴,眨了下眼睛,嗯,他們剛才都有幫忙,也要謝謝他們。
小家伙又摸了摸兜兜,發(fā)現(xiàn)只有兩顆了,又看了看小伙伴的數(shù)量,小家伙有些苦惱了。
糖糖不夠。
“我只有兩顆了。”小家伙伸出兩根手指。
原本看他摸兜兜,眼睛都亮了亮,看到只有兩顆,那群小伙伴頓時有些失望了。
哎!
小家伙歪著頭想了想,然后說道:“我讓娘再給我糖。”
小伙伴們失望的眼神頓時又亮了起來,然后猛點頭,期待的小眼神都看著他。
就這樣,原本打算繼續(xù)撿稻穗的小孩們,一窩蜂的朝著陶彎彎家趕去。
被丟下的幾個大人,頓時面面相覷,然后都笑了起來。
周文理更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小孩子啊,說一出做一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
看到一身狼狽的小家伙,身后還帶著一群小伙伴們過來,陶彎彎有些傻眼了。
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跟泥地里打了滾一樣!一身臟兮兮的!
這小家伙是去跟人打架了嗎?怎么弄成這幅模樣回來了?
而且,眼睛還紅彤彤的,這是哭了?
想到這里,陶彎彎瞬間不淡定了!
“舟舟,你怎么了?”
小家伙委屈的抱著她的腿,大聲控訴著:“娘,有個姨姨欺負舟舟。”
陶彎彎一愣,忙拉著他打量了一番,見他身上沒受傷,才松了口氣。
“哪個姨姨?”陶彎彎問道。
大人欺負小孩?
小家伙搖了搖頭,他不認識那個姨姨。
“我知道,是那個城里來的謝姨姨。”小石頭是認識謝靜萱的,所以這下他馬上就說出來了。
有了小石頭的開始,這群小伙伴們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陶彎彎從這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話里,差不多就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謝姨姨?還是城里來的?
陶彎彎腦海里頓時冒出一個名字。
謝-靜-萱!
我去……
這女主是抽的什么風(fēng)啊?
居然欺負她兒子!
她這么一個大人,她怎么好意思欺負一個三歲多的小孩子?
很顯然,這會陶彎彎早就忘了她前身的光榮事跡。
“娘,你還有沒有糖啊?”小家伙心里還惦記著這件事。
小伙伴們一聽,頓時都眼巴巴的看向陶彎彎,眼中的意思都很明顯。
都是盼著她說還有。
陶彎彎被這群小孩子這么看著,也覺得有點尷尬,不過她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舟舟是想謝謝這些小朋友是嗎?”
見娘知道,小家伙頓時重重的嗯了一聲。
娘好聰明哦,舟舟都沒說,娘就已經(jīng)知道了!
陶彎彎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的笑了起來。
“好,糖還有,娘去給你拿!”說完就進了房間,緊接著,從空間掏出一大把糖出來。
她用了個小布包裝起來,出去之后,她把裝了糖的小布包給了小家伙,讓他去分給他的小伙伴們。
這點事情,該讓他自己去做,至于他怎么分,該分多少,就看他自己決定,也算是間接性的鍛煉他的自主能力。
陶彎彎覺得,這是很有必要的!
依賴人可以,但是不能習(xí)慣性的依賴別人,她可不想她的孩子以后是這樣的。
總歸是,靠人不如靠己!
小家伙這一番分下來,每個小伙伴都分到了三顆糖,因為小石頭跟胖墩之前已經(jīng)給了一顆,所以這次只分到了兩顆,這樣下來,所有的小伙伴就都是三顆了,而他自己,小布袋里還有五顆。
嗯,這些都是他的。
小家伙有些滿足的笑了。
陶彎彎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不錯,小家伙還分的挺公平的嘛!
等那群小伙伴們開心的離開,陶彎彎便燒了水給他洗澡。
身上都是泥巴,特別是屁股上那塊。
想到這個,陶彎彎就有些生氣。
這謝靜萱到底是搞什么鬼啊,她可不記得最近有招惹過她。
欺負小孩算什么事?
等周文翰回來,小家伙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又跟他爹爹告了狀。
“爹爹,有人欺負舟舟!”
周文翰聞言,神色倏然一冷,居然有人這么不長眼,竟敢欺負他周文翰的兒子。
“告訴爹爹,誰欺負舟舟了?”
小家伙早就記下來了,“石頭哥哥說的,是城里來的謝姨姨。”
周文翰忍不住蹙眉。
女人?
陶彎彎看了父子倆一眼,見周文翰神色不渝,忙開口說道:“文翰,這事你不用管,女人的事,就交給我吧!”
周文翰點頭,只是皺著的眉頭不曾松開。???.??Qúbu.net
“這怎么回事?”
“具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石頭帶著舟舟在地里撿稻穗,謝知青走過去把舟舟撞倒在地里,還說是舟舟沒站穩(wěn),最后又推了他,聽小石頭說,那女人原本還想打他。”
對于這事,陶彎彎也頗為的費解,要說是因為之前的事懷恨在心,那也過得太久了。
聽到那女人還要打他,周文翰眼神頓時一厲。
“她敢!”
敢不敢,陶彎彎不知道,但是這事,她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欺負她兒子,哪有道理可以讓她置身事外的?
問過她陶彎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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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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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