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紅旗大隊,他看著眼前周邊上的一切。
除了有些地方建起了房子,倒是跟他記憶里的樣子沒有很大的區(qū)別。
之前的那些年,因為知道舅媽不歡迎他們過去,索性就直接沒過來了。
只不過,每年都有寄了些東西過來。
這樣,心里也算是有些慰藉。
而且,這里沒有什么很大的變化,倒是還算熟悉。
他手里提著東西,快步的朝著大隊上走去。
剛路過一個十字交叉路口。
這時,一個有些年紀(jì)的大叔看到有人過來,而且對方又長得高大,忙開口喊道:“哎?后生,你這是從哪里來的?”
見有人喊住他,周文翰立馬放慢了步子,而后溫和的笑了笑:“叔,我姓周,從醴南縣源河鎮(zhèn)長青大隊過來的。”
“源河鎮(zhèn),姓周啊!”大叔輕聲嘀咕著,然后忍不住嘶了下。
他心思一轉(zhuǎn),又認(rèn)真的往周文翰臉上瞅了瞅,見他面容看起來有些熟悉,便試探的問道:“你莫不是青海的那個外甥?是叫什么名來著?”
大叔說著,還伸手撓了撓頭,一時間沒想起來。
“叔,我叫文翰。”周文翰笑著補充道。
“對對對,就叫文翰!”
那大叔猛的點頭,隨即一拍自己的大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嗐呀!我說,怎么看著你這么面熟呢。”
“這么多年沒見,你小子倒是長得挺高的啊,這要不是看著跟你舅長得挺像,我還真有些不敢確認(rèn)呢。”
嘖嘖,還真是外甥像舅啊!
周文翰輕笑,拉開手里的袋子,拿了兩個橘子出來,遞了過去:“來,叔,吃個橘子,這橘子不酸,甜著呢。”
大叔推辭了一下,就伸手接了過來。
這突然得了兩個橘子,大叔就更加熱情了。
當(dāng)即,他直接開口:“文翰吶,你舅舅這會應(yīng)該在地里上工,走,叔帶你喊他去。”
他原本是要回家去的,這會也不著急回了。
“行,那就謝謝叔了。”周文翰一臉高興。
有人幫忙帶路,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而且聽他的意思,想來不是舅舅出什么事了。
這沒事便好!
……
這邊。
駱青海剛直起腰,就聽見有人朝他大喊:“青海,青海快別忙活了,你大外甥過來看你來了。”
大外甥?
文翰?
駱青海愣了一下,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等他瞧見老陳旁邊,那個長得高大的青年時,心里頓時狂喜。
緊接著,他忙往大路上跑去。
而周文翰見舅舅身體硬朗,心里也終是放心了。
“舅舅。”
“哎~!”駱青海忙回應(yīng)著。
他看著眼前相貌英俊的外甥,眼眶微熱,心里很是激動。
“好,真好啊!你小子都長得這么高了,像你爹,像你爹啊。”
姐姐姐夫走的時候,外甥還只是個半大的小子。
這沒爹沒娘的,真的怪可憐的。
他是想接過來自己養(yǎng)著,奈何自家婆娘對這事的意見非常大,每天在家吵的不得安寧。
最后,外甥居然自己偷偷走了。
他當(dāng)時心里急得不行,這孩子身上沒一分錢,又生怕他走丟了,或者在路上出什么事。
還去周家那邊看過了,見他跟他大伯他們一起生活的挺好,也就放心了。
后來也知道他去了部隊。
沒想到再次見面,卻隔了這么久。
他們夫妻結(jié)婚的時候,他這個當(dāng)舅舅的,本應(yīng)該是要過來的,結(jié)果大閨女差點出了事,就只隨了點錢過來。
老陳,也就是帶周文翰過來的那個大叔,見兩人情緒有些低迷,忙催促著他們:“你們甥舅倆這么久沒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這里也不是什么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回家去吧。”
“而且文翰坐了這么久的車,應(yīng)該也累了。”
“對對。”駱青海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文翰,先跟舅舅回家去。”
當(dāng)即,就直接帶著周文翰回去了。
他們剛一到家,那邊得到消息的陳明舜跟駱蓉蓉也立馬趕了過來。
“哥!”
周文翰跟陳明舜倒是挺聊得來的,幾人簡單的寒暄了兩句,才在屋內(nèi)各自坐好,開始嘮了些家常。
隨后,周文翰把帶過來的東西解開,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
看到這情況,駱青海無奈的搖頭說道:“你人來了就行了,還帶這么多東西作甚?這提著挺重的。”
外甥能過來看他,他心里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
這些人情面子什么的,就無關(guān)緊要了。
可周文翰心里卻非常的不認(rèn)同:“這哪行啊?哪有外甥來舅舅家,還空著手來的道理?”
別人看到了也只會說,這外甥怕不是個憨包吧,一點都不曉得這些人情情理。
雖然他也不是為了做這些表面人情,給自己賺面子,但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
這樣,舅舅面子上也過得去,不會招人說閑話。
說到這里,周文翰還不忘給自家媳婦說好話:“這些啊,可都是你外甥媳婦給準(zhǔn)備的,說是一定要讓我?guī)н^來。”
駱青海一聽是外甥媳婦的意思,心里還挺高興的。biqubu.net
可想到之前還拿錢買了那么多補品,現(xiàn)在又帶過來這么多東西,又覺得自己受之有愧。
他欣慰道:“你們倆真是有心了。”
周文翰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隨后,他開口說道:“舅舅,這都是我們當(dāng)小輩的心意,你自然收得。”
他舅舅就是這樣,真是生怕他會吃虧了。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
陳明舜忙出來打圓場,幾人就這樣聊開了。
這時,周文翰往里屋看了看,便隨口問了一句:“駱軍他們兩個沒在家?”
哪知道這話一出,三個人頓時就不說話了。
見狀,周文翰才覺得不對勁。
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怎么了?是不是駱軍又惹禍了?”
“哎~”
駱青海搖頭嘆了口氣:“他惹禍也不關(guān)我的事了。”
“駱軍他們兄妹倆,根本就不是我駱家的孩子,自然不會在這里了。”
不是駱家的孩子?
周文翰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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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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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