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其他人一聽,心里都忍不住驚了下。
特別是那個上了年紀的大嬸,聽到換孩子這件事,更是直接給嚇了一跳。
隨即,她有些膽戰心驚的問:“……那那那,那真的給換了嗎?”
心里卻忍不住想著,這到醫院來生孩子,就是這么不安生啊。
一個不小心,這孩子都不是自家的了。
還好還好。
她家小兒媳婦還沒生呢。
這到時候,她可得多注意點了。
別出什么岔子才好!
哎……
頓時,眾人的視線也都齊齊的看了過來。
那大娘見大家好像都被嚇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然后,很認真的說道:“你們放心吧,當然是沒有了。”
“她家媳婦生孩子的時候,他們母子兩個可是一直守在產房外面,都沒有離開過。”
聽到這話,圍觀的眾人才狠狠的松了口氣。
想來也是。
要是真換了,那就真的太嚇人了點。
“嚇死人了,我還以為孩子真被換掉了呢。”
“是啊,我也這么以為呢,這要是真出了這檔子事,在這里待著都不安心啊。”
“要我說啊,不管怎么樣,總之這事大家還是多注意點才行。”
“對對對,這點我很贊同,我聽說前年,這醫院里就有個孩子被人偷走了。”
這話剛落,大家頓時都大驚失色。
“天吶,真的假的?那丟孩子的那家人,可就要急死人了。”
“……”
……
此時,房間內。
七號床的位置。
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坐在床上,手里還緊緊的抱著一個孩子。
而一個青年漢子正站在床前,對著身材矮小的婆子,哀求道:“娘,算我求求你了,孩子還這么小。”
聽他這么一說,那婆子兩眼怒瞪著他,非常刻薄的說道:“小?就是因為還小,這送過去人家才養得熟,不然,這都會記事了,誰還愿意要?”
“難不成你還想自己養著?
“這事說到底能怪誰?”
“還不是怪你媳婦自己不爭氣,還盡生些賠錢貨,害得老娘白高興一場。”
“早知道又是個女娃,當初就該在家里生,省的浪費我這么多錢。”
她說著,便看向床上的女人,還用眼神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那目光兇狠的,都恨不得生吃了她。
床上的女人沒有吭聲,只得緊緊的抱著懷里的孩子,心里不禁有些苦澀。
那個青年漢子聽到這話,忙著急的跟她保證道:“娘,你放心,農閑的時候我會努力出去做工,錢我一定會還的。”
哪知道,這話并沒有半點用處。
婆子卻是冷哼了一聲,然后直接出言諷刺起來:“你說得倒是輕巧,就你一個月能賺幾塊錢?”
“你要是想養那幾個賠錢貨,那也不是不可以。”
還沒等青年漢子高興,就聽那婆子繼續開口說道:“那你們倆就帶著這三個賠錢貨,都給我從家里搬出去。”
“家里人多,房子實在是住不開,你弟弟也快娶媳婦了。”
這話音剛落,外面圍觀的人,頓時就替他們夫妻打抱不平起來。
“做人怎么能這樣呢?”
“我說這位老姐姐,你家兒媳婦才剛生完孩子,這身體正虛著呢,你咋不知道心疼一下呢?”
“就是就是,看這小臉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是啊,孩子也還這么小呢。”
“俗話說,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你這讓他們把孩子送出去,你這當奶奶的,咋這么心狠呢?”
“可不就是嘛,孩子要是不送人,就直接趕他們出去,這都是什么事啊?”
“……”
“……”
一時間,圍在房門外的眾人都對著那婆子指指點點起來。
這些人,多數都是陪兒媳婦過來生產的。
聽著她們一人一句的指控,那婆子險些把臉都給氣歪了。
她直接朝她們吼了一句:“你們知道什么?這不爭氣的娘們都生三個閨女了。”
“三個,第三個了。”
她說著,還伸出三根手指朝她們比劃了一下,著重凸出“三”這個數字。
緊接著,她嘴里又絮絮叨叨的說著:“這要不是以為她這胎懷的是男娃,老娘才不會花這冤枉錢來醫院生呢。”
說起這個,她心里就氣得要死。
她被騙了。
要不是那個摸脈的人說的那么肯定,還跟她說,保證這胎是個孫子,她怎么會信以為真呢?毣趣閱
在家里,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她,也不曾讓她下地去干活。
甚至,看她這次胎象不太好,為了她的寶貝孫子,更是直接把人送醫院來生了。
哪知道……
生的又是一個賠錢貨!
她這心里,真是慪火得很!
她的錢啊!
就為了個賠錢貨,還用了她這么多錢。
真是想想都覺得自己心肝痛!
人群后方的周文翰聽到這些,也差不多都明白了。
所以,他便沒有再繼續聽下去,直接返回了他們那個房間。
……
這邊。
陶彎彎看到他回來了,忍不住問:“文翰,怎么樣了?”
周文翰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隔壁七號床的產婦今天生了個閨女,她婆婆心里不高興,就想把這個小孫女送人。”
“夫妻二人都不肯,就這樣吵起來了。”
聞言,陶彎彎幽幽的嘆了聲:“還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孩子都是爹娘的心頭寶,又怎么可能會愿意送人呢?”
“閨女有什么不好的?”
“是啊!”
周文翰雙手搭在膝蓋上,還輕輕的拍了兩下:“因為前兩胎生的也是閨女,那產婦的婆婆還請人給她摸了脈,那人也說她這胎準是個男娃。”
“她婆婆對此信以為真,哪知道,現在生出來的卻是個女娃,這心里難免會接受不了。”
摸脈?
“還信這個?”陶彎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這個方面的老手,有點道行的都下放住牛棚去了。
他們遇到的也多半是個瞎蒙騙錢的。
這叫什么?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隔壁七號床,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也是重男輕女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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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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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