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
方竹蘭朝著緊閉的院門呸了一口,才轉身走了。
隔壁的院門慢慢的打開,何月小心的探出頭看了一眼,又趕緊把門關上。
她背靠在門上,輕拍著自己的胸口壓壓驚。
天吶,這老婆子好兇啊!
罵罵咧咧的不停,說出來的話還這么惡毒,她聽著都有些嚇到了。
這都是什么長輩啊?
何月暗自嘟囔著。
想到剛才聽到的話,何月有些同情的看向隔壁的方向,原來是離婚了啊,難怪昨天會哭的這么厲害。
哎,這都是什么事啊?
從昨天開始,她就一直在留意隔壁的動靜,如今知道是什么情況之后,她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她抬頭看了看漸漸昏暗的天色,悵然一嘆。
算了。
這事情,還是明天再去告訴姐妹吧。
只是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有了方竹蘭的刻意傳播,再加上附近本就有人聽了墻角,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發酵,第二天起來,大隊上早就流言滿天飛了。
等何月過去找陶彎彎時,在半道上,都能聽見其他人在議論著這事。
甚至,各種版本的都有。
只是,那些事情傳的人多了,傳來傳去就有些變了味了。
“姐妹,這可咋辦啊?”何月有些苦惱。
“能怎么辦?”陶彎彎看了她一眼,頭疼的壓了壓額角,結合何月剛才所說的情況,肯定是方竹蘭在從中作梗,不然,這事哪會傳的這么快速,且還越傳越離譜。
夠心狠啊。
她也太小肚雞腸了點,真是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
這般為老不尊的做派,以大欺小的局面,也只會教壞自己的子孫。
要知道,老人無德,禍害子孫。
“可是,那趙寶珠也太可憐了,離了婚不說,還被人傳成這樣。”何月同情的說著。
要不是昨天聽了一段,她還真不敢相信這事。
不過,她也沒想到事情會傳的這么快。
哎!
不過就是知道,她也沒辦法啊。
這么一想,何月很是沮喪,心里也有些不忍:“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陶彎彎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些傳出來的流言,堵是肯定堵不住的,嘴長在人家身上,一人一句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趙寶珠做出那極端的事情。
片刻后,她抬頭看向何月,緩緩的說道:“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多注意些趙寶珠的動靜,有什么不對勁的,就趕緊阻止她。”
何月驚了一下,有了不好的想法:“你是說,她會想不開?”
不是會,而是一定會。
但這些她不能跟她明說,不然,她也沒辦法解釋。
“我們先不論她會不會,總之都要防著些,她這次回來,本就受了很大的傷害,現在又被人這樣說三道四,難免會多想的。”陶彎彎嚴肅的說道。
要知道,不管在什么時候,流言蜚語都是最傷人的利器,前世的趙寶珠可不就是這樣嗎?
心里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便容易鉆牛角尖走向極端,從而產生不好的想法。
何月了解的點頭,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便毫不遲疑的趕回去了,她得回去盯著點。
看著何月走遠了,陶彎彎才轉身進了屋,正陪著兒子們吃早餐的周文翰見她臉色不對,忙擔憂的問:“媳婦,怎么了?”
“我沒事。”陶彎彎連忙搖頭。
她剛坐下來,就朝正在吃早餐的周舟說道:“周舟,這兩天就別出去了,跟弟弟們在家里玩,知道嗎?”
孩子們還小,她不想讓他們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影響非常不好。
“知道了,娘。”周舟雖然不解,但看娘說的這么認真,也就同意了。
倆崽子才不管這么多,有哥哥陪著他們玩,開心還來不及呢,哪里會有意見。
周文翰還想問什么,就見自家媳婦朝他搖頭,眼神示意讓他暫時別問,他便沒有再開口了。
只是心里卻是多番猜測。
幾人安靜的吃完早餐,陶彎彎就立即拉著周文翰去了房間,哥幾個看著他們的背影,都茫然的很。
“大哥,娘這是怎么了?”周昂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周舟疑惑的撓了撓頭,索性,想不明白他就不想了,直接站起身來收拾著桌子。???.??Qúbu.net
但是,周年鬼點子多,又開始出餿主意了,“大哥,要不,我們去偷聽吧。”
周舟手下的動作一頓,不贊同的看著他,連忙出聲拒絕他:“不可以,都不準去。”
爹娘避開他們,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如果去偷聽的話,那就太不尊重爹娘了,他是絕對不能縱容弟弟的。
“那好吧。”周年有些失望。
大哥不同意,他也沒辦法,還是當個聽話的乖孩子吧。
此刻房間內,陶彎彎松開手,還不待周文翰問出聲來,她就直接開門見山的朝他說道:“文翰,寶珠離婚了。”
離婚?
怎么會呢?
周文翰驚了一下,想到昨天碰面的情況,才恍然大悟起來:“難怪昨天只有她一個人回來。”
當時他問她這事的時候,她的神色就極其的不自然,他還以為是兩夫妻之間鬧矛盾了,根本沒往這方面去想。
現在清楚了情況,想必,那應該是難以啟齒吧。
“對,外面都已經傳遍了。”陶彎彎擰著眉說道。
見她愁眉不展的模樣,周文翰不禁問道:“媳婦,可是有什么問題?”
問題可大了。
“外面傳的太難聽了。”陶彎彎捏著手指,因為趙寶珠的遭遇,讓她心里堵得慌,感覺也很壓抑。
“總之說什么的都有,難聽的話更是讓人無法入耳,而且,寶珠又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回來的,心里恐怕會難以承受。”
周文翰深以為然,同時也很擔心,“這么多人都在議論,趙伯他們肯定也聽到風聲了。”
可不就是嘛。
趙老漢知道這事的時候,人都差點氣暈了過去,丁秋菊更甚,拎著菜刀就要沖出去找方竹蘭拼命,卻被趙寶珠給攔了下來。
“娘,別去。”
丁秋菊氣的直接哭了,舉著菜刀的手也垂了下來:“那惡婆子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明事情不是這樣的,她怎么能這樣亂說呢?”
如今外面傳成這樣,她的寶珠以后要如何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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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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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