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十多個人就都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去了。
周武原本也就這樣回家的,想起了什么,卻是在半道上拐了個彎,直接往周家來了。
看到他進來,周文翰立馬迎了上去,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過來。”
陶彎彎站起身,對他點頭打了聲招呼就直接進了屋。
有其他人在,她可不敢開口說話,夫妻之間的那點事,肯定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周武也沒在意,指了指屋檐下的凳子,“走,我們哥兩個嘮嗑嘮嗑。”
“行啊。”周文翰點頭,招呼著他過去,想到他還沒吃飯,又進屋端著饅頭出來了:“吃吧,都是今天剛蒸好的,還熱著呢。”
周武一看全是白面饅頭,大概有五六個的樣子,他忙擺手:“不用了,留著你們自己吃就行。”
心里不禁有些咋舌,一般人家都是吃的粗糧饅頭,這白面饅頭精貴,很多人都舍不得吃。
所以,這些白面做的東西就跟肉一樣,一年到頭也難得吃上一回。
多數是過年的時候,才會弄來吃吃。
不過,自己好兄弟家里過得好,他也開心。
“跟我還客氣什么,你不餓嗎?快吃吧。”周文翰無奈的說道。
說實在的,周武還真有些餓了,這都差不多快一兩點鐘了,能不餓嗎?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拿起一個吃了起來。???.??Qúbu.net
這饅頭吃起來特別松軟,還有著絲絲的甜味,看來是放了糖的。
才剛咬一口,他就有些后悔自己伸手拿著吃了,這又是白面又是糖的,這多費錢,他居然就這么吃了。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周文翰不用問就知道他想的什么,不想他糾結這個,直接開口問道:“對了,情況怎么樣?”
說起這事,周武咧著嘴笑了:“這還用說,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肯定揍得他滿地找牙,這欺負女人算什么男人,還真是沒出息。”
說到最后,語氣嫌棄的很。
周文翰忍不住笑道:“看來你今天揍的很過癮。”
“這還用說嗎?”周武臉上得意的很。
好久都沒揍的這么痛快了。
之前揍他弟,心里都還是憋著一口氣,別提有多難受了。
“那吳家娶了新婦了。”周武咬了一口饅頭,只是語氣不太好。
要不是他們今天過去了,還真不會知道。
周文翰一愣:“這么快?”
寶珠這才回來多久啊,那邊倒是迅速,連新婦都進門了。
真是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緊接著,他冷哼一聲:“真是好得很呢,八成是寶珠還在吳家的時候,那兩人就已經好上了。”
多半是私底下偷摸著來的。
不然,哪能這么快就娶進門?
“誰說不是呢,聽說那女人已經懷上了,這不明擺著嗎。”周武譏笑道。
他們才剛知道寶珠的孩子被他打掉,這邊就聽到那新婦懷孕了。
還真是諷刺啊。
而且,那新娶的媳婦看起來嬌滴滴的,卻不是個好相與的,他們剛到吳家,那女人就叉著腰在旁邊指愧罵桑的,以為他們聽不出來是吧?
要不是看那女人懷著孩子,都想逮著她揍一頓。
想想都覺得窩火。
“真他媽不是人。”
他用力的咬著饅頭,直到把最后一口饅頭吃掉。
周文翰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見他手里的吃完了,又把饅頭遞過去,“吃吧,這還有呢。”
周武吞咽完嘴里的,咂吧了下嘴,卻是直接搖頭:“不吃了,一個就夠了。”
要不是這個被他咬過了,他還真想放回去。
想到這,他站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了。”
再待下去,怕是又忍不住要吃上了。
周文翰跟著起身,朝他說道:“這幾個饅頭你帶回去吧,省的還回去弄。”
他邊說著,邊進屋拿了個小籃子裝起來,又往上面蓋了塊布,讓他提回去。
周武擺擺手,就要往外面走:“哪能啊?都放回去吧。”
“甭跟我客氣,你快拿著吧。”周文翰嘖了一聲,伸手扯住他,不容拒絕的把籃子往他懷里一塞。
“再說了,我們兩家的關系,用得著這樣推來推去的嗎?”
這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話?
周武條件反射的張手抱住,然后嘆了聲:“那好吧。”
他也知道自家兄弟的性子,想到家中的媳婦跟孩子,也就不再推辭了。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周武就離開了。
他剛一回到家,張苗看到他,才松了口氣,忍不住開口說道:“怎的現在才回來,文哥他們都回來有一會了。”
她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回來,都有些急了。
周康乖巧的喊了聲:“爹爹。”
“哎!乖兒子。”周武把籃子放在桌上,伸手一把抱起他。
然后,才轉頭看向張苗,朝她歉意的笑了笑:“我去了趟我兄弟家,耽擱了一會,讓你久等了。”
張苗知道他說的兄弟不是周文,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餓了吧,鍋里還溫著些玉米餅子,我去端出來。”
“行。”周武點頭,指了指桌上的籃子:“里面那些饅頭你先放起來,等胖墩回來我們一起吃。”
他可舍不得一個人吃,還是一家人一起才好。
張苗揭開上面的布,看到里面的饅頭,驚訝道:“你哪來的?”
還都是白面的。
周武嘆道:“這是我那兄弟給的。”
這半路上認的兄弟跟親兄弟真是沒法比,親兄弟恨不得把你家底掏空,沒任何親緣關系的呢,卻對你很好。
這讓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好在他已經認清了這個事實,倒是沒有很難過。
至于兄弟,除了周文翰,他誰都不承認。
張苗也有些感慨,倒是沒有說什么,提著籃子就轉身出去了。
這邊,等周武剛離開,沒過多久,陶彎彎就出來了。
她坐在周文翰旁邊的凳子上,朝他問道:“吳家再娶了?”
她剛在里面聽見了一些,心里忍不住有些唏噓。
“嗯,也不知道寶珠聽到了會怎么想。”周文翰皺了皺眉。
怎么想?
陶彎彎卻是冷笑道:“這樣的渣男還有什么可留戀的,寶珠還年輕著呢,還怕以后碰不到好對象嗎?”
這樣的婆家都爛透進骨子里了,明擺著就是個坑。
反正誰去誰倒霉。
周文翰見她臉色不虞,忙開口:“好了媳婦,別想這么多了。”
犯不著因為這事把自己氣著了。
“我知道。”陶彎彎朝他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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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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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