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呢?”
我頓時瞪起了眼睛。
“前幾天,魯強主動聯(lián)系了蛇頭,說是要過境,并約好了今天跨過了邊境線,這段日子屠家那哥倆一直都在盯著這件事,早就和所有蛇頭都打好了招呼?!?br/>
“這不,人剛過境,就讓屠家哥倆給摁住了,眼下正在往回趕?!?br/>
我指了指老鷂鷹手里的電話,他點頭說道:“是屠家老二,小光?!?br/>
隨即我馬上拿出了手機,一邊撥通了老喬的電話號,一邊說道:“各位,對不住,所有人從現(xiàn)在開始都不能出這個屋?!?br/>
“喂?”電話接通那一刻,我都不等老喬答話,馬上說道:“剛得到的消息,魯強到位了?!?br/>
“你在哪呢?”
“夜秀,今天夜秀開業(yè),魚頭、老煙槍、老鷂鷹、滿桂我們在一起?!?br/>
“我感冒了,你看著辦吧?!?br/>
電話掛了。
問題是,什么叫你感冒了?!
這時候你感冒了是什么意思?!
我轉(zhuǎn)頭看向了房間里的所有人,那一秒,他們每一個人也都在看著我。
等我伸手從老姚手里拿過了電話,沖著電話那頭只說了一句:“我是許銳鋒,你們不用再勐能停,直接穿過勐能把車開到729,我會讓布熱阿開軍車接應(yīng)你們。”
話說完,將房門打開,沖著服務(wù)員喊道:“去,去樓下吧臺里把那個穿軍裝的喊上來。”
回過頭,直接將老鷂鷹的手機扔進了冰桶里:“各位,自己來吧?!?br/>
我把冰桶推出去那一刻,滿屋子的人誰也沒磨蹭,一個個都從兜里、桌面上拿出手機就往冰桶里扔,還十分自然的在掏完兜以后,將每一個口袋都翻了出來,直到口袋里的內(nèi)襯全晾在了我眼前,我才沖這些人揮了揮手。
“哥?!?br/>
包房的房門打開了,布熱阿推門而入:“上街面上叫一隊綠皮兵送我們所有人回729,記著,我們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不能開車,確保車上有兩個以上的綠皮兵盯著,要保證一路上所有人都沒接觸過手機?!闭f完,我又囑咐了一句:“讓人去接屠家那哥倆,他們很快就進勐能了,一定要把人護送到729,中途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情況?!?br/>
布熱阿半點猶豫都沒有,轉(zhuǎn)頭就走。
他沒問??!
“回來!”
布熱阿剛轉(zhuǎn)身就讓我叫了回來,我指了指桌面上的冰桶說道:“把這個抱走?!?br/>
說完話,我抬手將自己的手機也扔進了冰桶里。
布熱阿仰頭看著我,沒動地方。
“趕緊??!”
在我的催促聲中,他這才抱著冰桶跑了出去。
約半刻鐘之后,‘夜秀’樓下來了四臺皮卡,我連車都沒開,和所有人一樣坐進皮卡后座,這些車一路奔著729軍區(qū)開去。
為什么是729?
因為729里有老喬最放心的監(jiān)控。
為什么我如此謹(jǐn)慎?
因為老喬前些天才去我那兒吃飯的時候說‘村寨里的貨都堆到?jīng)]地方放了’!
這才幾天???
就這么幾天,屠家那哥倆就把人弄回來了,還非得是在我們這伙人聚得這么齊的時候把人弄回來?
更何況那布熱阿都不帶演一下的,我們這伙人喝的好好的,我讓他去樓下叫綠皮兵,他是真連問都不問一句,這小子平日里連我和娘們睡覺都恨不得問問滋味兒,今天嘴咋這么嚴(yán)呢?
偏偏老喬在這種情況下感冒了……你們他媽糊弄傻子玩呢吧?
瞧這意思,今天是輪到我了。
可,我到底哪做的有毛病,會讓老喬做這么大一個局?
我怎么想不明白了呢!
車?yán)?,我在顛簸中腦子不停轉(zhuǎn)著,不斷想著有可能出現(xiàn)的漏洞時,眼前出現(xiàn)了729的大門,當(dāng)大門打開那一刻,四臺軍車開了進去。
我是第一個下車的,我下車以后,身后的皮卡里魚頭、老鷂鷹他們才隨著下來,等他們一下車,院里的綠皮兵還以為來了新人,一個個端著槍開始往這邊湊。
我在精神緊張的狀況下沖他們張嘴罵了一句:“沒你們事,都滾蛋!”
這些綠皮兵互相對視了一眼后,調(diào)頭就走,這個行為讓老鷂鷹和滿桂他們頓時刮目相看。
在他們的印象里,可能連胡子都不敢對這群綠皮兵頤指氣使,可我做到了。
“哥幾個,今天對不住了,所有人都得在我辦公室里先歇會,咱們要一起等著屠家哥倆?!?br/>
“許總,應(yīng)該的。”
“小事?!?br/>
他們好像都習(xí)以為常了,根本不怎么在意似的說了這么一句。
此刻,我正好看見老林打2號樓出來,他估計也是看到了有車進院,以為來了新人,我這才說了一句:“老林,讓人上樓把麻將機搬到我辦公室里?!?br/>
“知道了許總?!?br/>
這我們幾個人才集體去了二樓。
而我,根本沒心思打牌的選擇了和老鷂鷹掛磅(加注),也就是說,他贏也贏雙份,輸也輸雙份,結(jié)果這一宿的炮讓他點的,那臭手就跟摸了屎一樣,小的都不愿意點,一把牌挑來挑去給人點七對兒……
我看他都快沒好眼神了,老鷂鷹才不好意思的說道:“許總,今天手氣太爛了,輸了都算我的?!?br/>
那我能讓么?
只能硬頂著回了一句:“我沒琢磨你說的事。”說完,站到了窗邊。
老喬,在想什么呢?
夜幕下,我推開了窗戶,讓一股涼風(fēng)吹進屋子里,把里邊的煙兒往外散了散,想著心中的問題。
他不是已經(jīng)絕對信任我了么,何必玩這么一出?
今天這件事就算是他真感冒了,也得讓央榮過來看看啊……
我正想著,大門終于再次打開了,我趕緊沖身后一伸手,那哥幾個立馬湊到了我身邊,老姚冷笑著看向窗外說了句:“可算來了,就是這小子讓老子快半年沒有收成了?!?br/>
而我,卻在那幾臺皮卡車停到院里后,沖著樓下喊了一句:“布熱阿,把人直接送八樓!”
喊完,領(lǐng)著所有人走到了電梯口,待他們所有人都進去了以后,我才最后進去關(guān)上了電梯門。
我知道,今天未必能審出什么來,但這一點都不妨礙我沖這種人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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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