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岱齊過來時正好趕上活動開始。</br>
進入座位坐好,才發現底下有許多穿著藍色病號服的人。</br>
他坐在第一排,除了同行外還有幾個穿白大褂的。</br>
“后面那些是?”謝岱齊努了努嘴。</br>
身旁藝人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殺人不償命的那種……這……不大適合做你女朋友。你要不著急,我有個遠房侄女命硬,生下來爹媽就出車禍死了。她爺爺奶奶家里失火也走了,我估計她能扛得住一些。”</br>
謝岱齊果然眼睛亮了。</br>
“你說真的?在哪里可結婚了?我要不要去見她?”謝岱齊眼神亮晶晶的。</br>
那人突然靜了一下。</br>
“這……可能早了點,要不等等吧?等她,再長長?我那侄女,還有點小!”</br>
謝岱齊瞄了眼笑了“沒事沒事,我也才二十來歲,有共同語言。小點我也能照顧她。那她到底多大了?”</br>
“幼兒園,今年剛上中班。已經讀了一年小班了,你要是不著急可以等等?”那人說著說著就見謝岱齊那吃人的目光,頓時干笑兩聲不敢再說。</br>
他身邊就那一個命硬的,實在找不出別人了啊。</br>
謝岱齊坐在椅子上,發現這精神病院管理還挺規范的。</br>
上邊藝人唱了歌,底下觀眾沒反應。每當這個時候,那舞臺頂上就會伸出一只白生生的小手輕松一抬,然后底下就掌聲雷動。</br>
手一壓,立馬安靜。</br>
再看那些病人,坐也坐的端正,也不左右說話吵鬧。簡直是標桿一樣的形象!</br>
“這些病人素質還真高,厲害!”謝岱齊頗有幾分欽佩。</br>
這些人沒有自控能力,能做到這個地步簡直神了。</br>
沒多時,輪到謝岱齊了。</br>
當然不是獨唱,他倒是想唱,經紀人差點翻臉。這才給他勉強改了個大合唱,讓他站第一個,然后把他的話筒偷偷聲音降低。</br>
謝岱齊知道肯定要翻臉。</br>
這都是經紀人暗地里操作的,她今天跟來就是干這事。他總不能因為藝人的歌聲影響演藝事業吧?</br>
謝岱齊上了臺還有點緊張感,這還是他第一次上臺獻唱呢。</br>
他的嗓音一定能驚艷眾人。</br>
“感恩的心……感謝有你……”歌,唱的很整齊,身后是一眾專業歌手和團隊。</br>
但其中有個極其不和諧的聲音。雖然極力掩蓋了,但偶爾依然能聽到幾分破聲。</br>
謝岱齊帶著耳機可陶醉了。</br>
唱完后,謝岱齊偷偷抬頭看向頂上。那只小手怎么還沒抬起來?底下怎么還沒鼓掌???!</br>
靜了十秒,那只手才顫悠悠的抬出來,底下掌聲響起。</br>
“一定是沉醉在我的歌聲里了。好小子,有水平!”謝岱齊咧著嘴直笑。</br>
樓上鐵青著臉的姑娘摸了摸耳朵“仿佛聽到了豬叫!”</br>
早知道今天不來控場子里,還什么音樂盛會,怕不是進了豬圈?還一副陶醉死的模樣!</br>
十八九歲略顯稚嫩的言言朝樓下看了一眼,瞧見那人的模樣頓時慫了下眉毛。</br>
仿佛耳邊又聽到了他那句,誰要是能牽他的手,摸他的臉,拍他的狗頭,他跪下叫爸爸!</br>
“本姑娘專治各種不服,很好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轉身就走了。</br>
至于接下來的節目沒人配合鼓掌?那有什么辦法呢,反正她們有病。</br>
誰還能跟精神病計較啊。</br>
這邊謝岱齊安安生生沒胡亂說話就下了臺,經紀人也著實松了口氣。</br>
“今天還算懂事,你去忙吧,我就回去了。公司來了幾個新人,我去看看?!敝x岱齊是她手里最最出息的一個,到時候挑幾個資質好點的可以炒緋聞。</br>
謝岱齊揮了揮手,頭都沒回就往后臺去了。</br>
這會節目已經到了尾聲,他們已經可以離場卸妝。</br>
謝岱齊卸了妝,他這皮膚比在場女星化了妝還好,白的快要發光。</br>
“請問廁所在哪里?”謝岱齊隨手拉了個藍衣服的病人。</br>
病人看了他一眼,其實,他今天是太陽。按理來說是不該說話的。</br>
但是言姐說,今天來了個月亮,他要是不把月亮騙過去,他這個太陽就會消失。因為太陽月亮是不可同時出現的。</br>
“在那邊。”他指了指廁所。</br>
那廁所,在走廊最盡頭。那里平常只有言言和一姐能用。</br>
“謝了兄弟?!?lt;/br>
“不謝,月亮?!?lt;/br>
謝岱齊沒聽到,早已大踏步的走過去了。</br>
進了廁所,發現這廁所干凈的不行,頓時對這地方又多了幾分好感。</br>
“噓噓噓……”</br>
謝岱齊脫了褲子嘴里噓噓噓的哼著……</br>
哪知,身后突然竄出一只雪白的小手。</br>
伸手就朝他白花花的屁股上捏了一把。</br>
滑溜溜,有彈性。</br>
謝岱齊觸電般猛的一跳,褲子還沒提起來就想轉身。哪知道卻被一柄像槍一樣的東西頂住了。</br>
謝岱齊心里一凜“大兄弟?大妹子?咱們好好說話。你說,你說你想要什么?”謝岱齊只覺得屁股發麻。</br>
對方一句話沒說,將一頂帽子蓋上他腦袋,直接把眼睛遮住了。</br>
然后拉著他的衣領便是一個壁咚。</br>
單手抓著他的大手。</br>
謝岱齊只感覺到那只手有幾分溫熱,骨節很小很軟,軟綿綿的舒服極了。</br>
他還沒來得及多感受一下,就感覺一陣呼吸到了他臉頰邊。</br>
吧唧……</br>
一口,軟的恨果凍一樣。</br>
謝岱齊直接傻在當場,整個人都暈乎乎的。</br>
二十多年了!!他的初吻,沒了?。。?lt;/br>
謝岱齊都沒感覺到那人隔著帽子摸他腦袋呢,半響都沉浸在那個吻里沒反應過來。</br>
有人強行壁咚他了!!有人強吻他了??!</br>
有人還摸他腦袋了??!</br>
他哪知道,對面小姑娘卻是一臉嫌棄的看著他。</br>
有什么不能牽手不能親不能摸的???還以為有什么不一樣的呢,結果吹牛呢。</br>
“快,叫我言爸爸!”小姑娘粗著嗓子瞪著眼睛兇惡道。</br>
謝岱齊……</br>
這一刻真正感覺到了禍從口出!??!</br>
嘴巴動了動,苦著臉半天都叫不出來?。?lt;/br>
“你不叫我就親你了哦?”女流氓又盯上了他的嘴。甜甜的,像布丁。</br>
…………</br>
十分鐘后,一聲極弱滿是喘息的聲音斷斷續續道“言……霸……霸……”</br>
謝岱齊衣衫不整腿腳發軟的靠在墻上。嘴唇紅腫,一雙眼睛柔的似水,幾乎要溢出眼眶的欲。</br>
說起來你們不信,我被人占便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