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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天涯共此時(萬字大更)

    荒山主峰之下,神火洞天。
    來驚露臺已經有些時日的老陸,帶著斗笠,走過通往山根的寬大石道,暮氣沉沉的眼神,較之往日多了幾分含飴弄孫般的愜意。
    神火洞天是驚露臺的修行寶地,在荒山主峰的正下方,通道直徑約有百丈,光是正中鋪好的青石大道都有數十丈寬,越往地底行走溫度便越高;走到中段,道路兩旁已經冒出火苗,而最深處的地下洞天,依舊只能看到一個紅色小點。
    驚露臺的內門弟子,表現優異的可以在洞天內閉關,不過沒人能走進洞天內部,只能在通道兩旁尋一間開鑿好的石室打坐。
    左云亭身上頂著避暑符箓,輕搖折扇走在老陸背后,目光掃過兩側崖壁上的洞府,詢問道:
    “老陸,你說這些人圖個啥?好不容易修來了幾百年的壽命,結果大半時間都把自己埋著,尋歡作樂的時間恐怕還沒尋常人多,依我看來這不白活了嗎?”
    老陸負手前行,對此呵呵笑道:
    “以前你說這話,我肯定罵你不懂何為‘大道’;現在看來,大部分確實是白活,我要是能回到你這年紀,還修個什么仙,有個靈谷的修為就去闖蕩江湖,不知道活的多自在。”
    左云亭面露謙虛:“知錯能改就好,就怕你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看不透;齊甲和王銳那倆就屬于看不透的,驚露臺的小仙子最近在比拼琴藝,我叫他們去喝酒聽曲兒,結果那倆非得跑這地方來活受罪,勸都勸不住。”
    “也不能這么說,齊甲志向不一樣。人活著都有追求,齊甲為的是以后替蒼生斬妖除魔,現在肯定要埋頭苦修。若是人人都和你我這般看得通透,想著及時行樂,那這天下就該妖魔鬼怪做主了。”
    左云亭對這個倒是有些茫然:
    “老陸,話說妖魔鬼怪到底長啥樣?我和你出來這么久,也沒見過狐貍精啥的,虧得我和王銳上次還在山外面的破廟等了好幾晚上;那些個說書的老匹夫,就會哄騙老實人,還九曲十八彎講的死慢,每次都斷在關鍵時候……”
    老陸搖頭一嘆:“說書的懂個啥。九宗轄境是太平地方,很難看到成氣候的妖魔鬼怪,外面妖魔鬼怪可不少,我當年和仇封情那龜孫兒,就一起出去殺過妖魔鬼怪。”
    “哦?遇到狐貍精沒有?你是不是中招了?”
    “妖怪不一定全是鳥獸所化,有一心向善的妖,也有無惡不作的人;只要所作所為與人道相駁,對我們來說都算是妖魔鬼怪,我以前差點變成妖魔,好在最后及時醒悟了。”
    “是嗎?你怎么差點變妖魔?被狐貍精魅惑了?”
    “你怎么三句話不離狐貍精?我是求長生太執著,從一開始就走歪了。外面走歪的人可不少,最厲害的是‘幽熒異族’,信奉太陰神君,為了長生啥都敢做,南方九宗、劍皇城、北境七仙這些仙家抱團兒的勢力,防的就是那些人。”
    “太陰神君是什么人?”
    “太陰神君不是人,是太陰幽熒,代表陰陽之中的‘陰’,與之相對的是太陽燭照。”
    左云亭聞言一愣,有些不解:
    “陰陽也能分正邪?沒陽哪兒來到陰,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話是如此,但神仙的事兒,誰能說得清?東南西北都能分出好壞,南方之主竊丹,到現在還被壓在我們腳底下動彈不得……”
    轟隆
    老陸正說到此處,腳下的大地忽然震動了下,或者說整個荒山主峰都震動了下,兩側石壁上出現數條裂紋。
    咔咔咔
    老陸臉色微變,抓著左云亭就往出口飛退。
    左云臺也被嚇了一跳,急聲道:
    “你這老破嘴,不是說不能動嗎?這是啥?”
    老陸沒有言語,飛退到神火洞天入口處,手放在腰間劍柄上,盯著地底深處。
    好在震動只持續了一下,荒山之上便出來一道呵斥:
    “鎮!”
    聲若洪鐘,響徹整個神火洞天。
    山體的震動戛然而止,又恢復了方才的寧靜。
    老陸表情嚴肅,安靜等待半晌,確定沒異樣后,才松了口氣:
    “沒事,地下那畜生撞了下封印罷了;都快壽終正寢了,還能搞出這么大動靜,也不知當年是怎么給封住的……”
    “老陸,你怎么臉都給嚇白了?一大把年紀,臨危不亂的道理都不知道?”
    “你這叫‘不知者無畏’。”
    “啥不知者無畏。這叫‘出不來不用跑,出來了跑不脫’,這么大的山都壓不住,你一個糟老頭子跑有啥用?還不如站在原地看熱鬧。”
    “……”
    老陸話語一噎,還真沒法反駁,想了想,也唯有搖頭一笑:
    “唉……孺子可教。”
    ……——
    轟隆隆
    地動山搖持續的時間并不長,也就十幾息的工夫。
    等大地安靜下來,原本的溶洞徹底垮塌,到處都是亂石和塵霧。
    左凌泉把湯靜煣摟在懷里,確定動靜停下后,收起了鳳凰護臂,取出了一顆照明珠眼前烏煙瘴氣,連幾尺外都難以看清。
    湯靜煣以為要被活埋,死死抱住左凌泉,微微發抖,鼓囊囊的胸脯都快擠入了左凌泉的身體里。
    左凌泉身前軟軟的兩大團兒,淚水也浸透了肩頭衣襟,他看著近在遲尺的湯靜煣,猶豫了下,抬手在湯靜煣的背上輕拍了兩下:
    “別怕,我在呢。”
    湯靜煣聽見人聲,身體微抖,小心翼翼睜開眼簾瞄了下,卻見周邊全是霧蒙蒙的灰塵,就好像置身九幽地底,又連忙閉上眼睛,稍顯驚慌的道:
    “我……我們是不是死了?”
    左凌泉有點好笑,想了想道:
    “剛到鬼門關,牛頭馬面過來了……”
    “啊?!”
    湯靜煣臉都白了,哪里敢睜眼:
    “不會吧?就……就這么死了?那公主她們……”
    說著說著快委屈哭了。
    左凌泉見狀,連忙安慰:“開玩笑的,沒事,你睜眼看看。”
    藏在湯靜煣胸口的團子,聽見說話聲,從胸脯之間鉆出來,打量一眼周邊環境后,輕輕“嘰!”了一聲。
    湯靜煣方才確實被嚇到了,稍微緩了片刻,才睜開眼簾,打量周邊。
    坍塌的溶洞已經平靜下來,方圓三丈到處都是崎嶇亂石,地面之上還有裂縫,不寬,看起來沒有任何出口。
    湯靜煣抱著左凌泉環視一周后,有點絕望:
    “小左,這可怎么辦?我們怎么出去啊?”
    左凌泉摟著湯靜煣的肩頭,搖頭道:
    “慢慢挖唄,我們又不是凡夫俗子,餓不死,大不了挖個把月挖出去。”
    湯靜煣有了修為,但還沒從尋常人的觀念中轉變過來,聽見這話才想起她可以很久不吃東西。她緩了片刻后才回神,抱著左凌泉的雙手想要松開,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左凌泉唯一的依靠,她怕松手就沒了,遲疑了下還是沒動。
    左凌泉知道湯靜煣嚇得不輕,打趣道:
    “湯姐,我可是你弟,你這么抱著我,被公主曉得,我怕是得掉一層皮。”
    湯靜煣也覺得抱著不對,可她就是不敢松開,左右四顧間,小聲道:
    “姐害怕,讓我抱一下也不行?真是的……方才還故意嚇唬人,我還以為我倆真死了……”
    左凌泉自然不介意被女人抱著,摟著湯靜煣的手也沒松開,他來到尚未垮塌的石壁旁,貼著墻壁側耳傾聽。
    方才他進入地底的時候,便發現地底的溶洞和斷層裂縫很多,還有不少暗河,暗河便算是通道,只要沿著走,應該就能找到出口。
    左凌泉傾聽不過稍許,便聽見地底遠處的細微水流聲。
    嘩嘩嘩
    確定大概方向和距離后,左凌泉拔出了墨淵劍,在石壁上畫出一個半圓,然后削切石壁,挖出供人通行的洞口。墨淵劍作為上品靈器,哪怕不動用真氣,劈斷鐵器也輕而易舉,切尋常石頭,和切豆腐沒啥區別。
    嚓嚓嚓
    湯靜煣抱著左凌泉的腰,發現左凌泉在認真忙活后,覺得自己有點礙事,最終還是松開了手,來到了左凌泉的背后,從懷里取出傷藥,涂抹后背皮膚上的灼燒痕跡。
    左凌泉有修為傍身,背后的燒傷其實無傷大雅,不管也能自行恢復,但湯靜煣看著還是揪心:
    “唉~都怪你以前不讓我試,早知道連自己人也打,我就用其他招式了……吳姨用雷劈你,我還偷偷笑話她來著,這么看來,我也強不到哪里去。”
    左凌泉切著石壁,把碎石踢到一邊,含笑道:
    “能把我打一頓,我也挺高興的,總比站在旁邊干看著,什么忙都幫不上強。姜怡要是有你這本事,估計能天天在家表演‘鐵鍋燉駙馬’……”
    湯靜煣被這沒頭沒腦的話給逗的“嗤”的笑了一聲:“公主可記仇了,等以后有本事,肯定把你拾掇的外焦里嫩……”她涂抹著傷藥,想了想又碎碎念道:
    “對了小左,你方才跑個什么呀?那幾個人,我還以為多厲害,我見你落荒而逃,把我也嚇給嚇懵了,搞了半天就這?”
    說起這個,左凌泉也很無奈:
    “以前遇上的對手都厲害,我也不知道他們人菜膽子還這么大;出門在外的,忽然遇上七個彪形大漢,提著刀就追著砍,換誰來都得慫,肯定是先跑再說……”
    “也是……”
    湯靜煣想起剛才逃跑時的場景,忽然覺得有點不對,眉毛蹙了起來,眼神古怪:
    “對了,你方才是不是打我……打姐姐屁股了?”
    “……”
    左凌泉沒想到湯靜煣還記得這事兒,稍顯尷尬:
    “呃……事急從權,就輕輕打了下。”
    “還輕輕打了下?你力氣用得不比公主小,提醒我不能掐我嗎?非得打哪兒地方……”
    湯靜煣回想起方才的事兒,臉兒有點紅,心里又不好升起異樣心思,便撒氣似地在左凌泉身后輕拍了下。
    啪?!
    左凌泉動作一頓,有點不可思議回頭。
    湯靜煣情緒平靜下來,又恢復了些許潑辣,瞪著眼道:
    “看什么看?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咱們兩清了,快點挖你的墻。”
    左凌泉無話可說,男人被占點便宜也算不得吃虧,便也沒和湯靜煣計較……——
    嚓
    嚓
    ……
    利刃削切石壁的聲音,成了深淵地底唯一的響動。
    不見晝夜也沒有其他參照物,時間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感覺像是一兩個時辰,又好像是一兩天,開鑿出的通道已經有七八丈的距離,仍然沒有到盡頭。
    左凌泉靈谷二重的修為,用削鐵如泥的寶劍削石頭,連力氣活都算不上,從始至終都沒停下來過;不過這活兒也確實繁瑣,擔心引起二次垮塌讓方才的努力前功盡棄,力氣不能太重,只能很平穩地一劍劍削掉石塊,時間久了胳膊也開始發酸。
    湯靜煣哪怕被活埋,也得和左凌泉埋在一起,因此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后,偶爾說幾句瑣碎小事,瞧見左凌泉臉上都是灰塵,又拿出手絹給左凌泉擦擦。
    團子顯然很不喜歡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在地底下不能隨便吃東西,身上雖然攜帶的有鳥食,但兩人走出去的時間不確定,為防遲遲找不到出口把團子餓死,只能讓它勒緊小肚肚節食,過很久才給吃一粒干果。
    團子沒精打采地趴在湯靜煣胸脯上,連叫都不想叫了,只是直愣愣盯著左凌泉揮動的胳膊。
    反復削切的動作,時間久了,湯靜煣看著都覺得手酸,想了想開口道:
    “要不換著來吧?你先坐下歇會兒,男人也不能當牛使喚。”
    “聽聲音,最多還有三五尺,等挖通了再休息。”
    左凌泉換成了左手,又在石頭上開鑿了片刻,敲擊石壁的聲音已經很通透,他暫時停了下來,先貼著石壁聽了聽對面的動靜,確定不是在水底后,用劍戳出了一個窟窿,往對面看了眼石壁對面可以瞧見晶體發出的微光,不算陰暗,是一條和外面差不多的天然溶洞,地面上有暗河,不知流向何處。
    “怎么樣?通了嗎?”
    “通了。”
    左凌泉松了口氣,用劍把通道徹底鑿開,和湯靜煣一起來到對面。
    對面的溶洞不算寬闊,也就三五丈的直徑,地面崎嶇不平,左右都很幽深,不知通向何處。
    湯靜煣來到這種鬼地方,肯定有點害怕,攥著左凌泉的袖子左右查看,生怕冒出來什么妖魔鬼怪;團子則是比較開心,煽著小翅膀飛起來,落在一塊亮晶晶的石頭旁邊,“嘰嘰~”叫了兩聲。
    左凌泉正打量周邊環境,聽見聲響轉眼看去,才發現團子跟前的那塊兒發光晶體有點不一樣。他快步走到跟前,仔細打量一眼看起來有點像是水晶之類的物件,顏色呈暗紅色。
    湯靜煣也站在旁邊,從懷里取出探寶羅盤看了看,羅盤果然指向暗紅晶體,她眼神微喜道:
    “這好像是件寶貝。”
    左凌泉方才一番搏殺沒撈到好處,瞧見天材地寶自然欣喜,用劍把巴掌大的晶石摳出來,仔細打量:
    “質感不錯,就是有點小,應該也能賣些神仙錢。”
    說著他把晶石放進玲瓏閣,而就在晶體消失的瞬間,探寶羅盤指針轉動,又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好像還有,在左邊。”
    “嘰嘰!”
    左凌泉眼神意外,他在外邊跑了幾里地,就只見到幾根蘑菇,沒想到這地方寶貝滿地都是。他左右查看了下:
    “這地方看起來沒人來過,寶貝肯定不少,這次恐怕因禍得福了。”
    說話間,左凌泉沿著羅盤的指引,往溶洞深處走了十幾丈,在墻壁上挖了片刻,又挖出了一塊兒品相極好的水玉,只可惜塊頭更小,只有指頭大。
    “那邊還有……”
    湯靜煣忽然掉進寶貝窩,眼中帶著驚喜,拿著羅盤四處試探。
    在團子的印象里,寶貝等于神仙錢,神仙錢就等于好吃的鳥食,自然也很激動,在左凌泉身邊轉了轉去,不停嘰嘰叫著,偶爾自己還用小爪爪去刨土。
    左凌泉過來就是為了挖寶,誤打誤撞跑進礦洞滿地撿錢,連挖墻的疲倦都暫時忘卻了,和湯靜煣一道沿著溶洞往暗河上游行去,不過片刻便消失在了暗河旁……
    嘩嘩嘩
    隨著兩人一鳥漸行漸遠,幽深地底的溶洞安靜下來,只剩下平穩的流水聲。
    溶洞的石壁上,有很多發光的晶體,幽綠色的暗淡光芒,給永不曾見天日的溶洞,染上了一抹詭譎幽森的色彩,如同一雙雙綠眼,注視著地上的腳印;溶洞內的鐘乳石,在幽暗光芒下,拖出迷亂無數條迷影,犬牙交錯串聯在一起。
    溶洞深處,還能若有若無地聽見男女的交談,但早已經看不到人影。
    地面上的影子,本該數萬年都不會動一下,但不知為何,在交談聲徹底消失后,一道鐘乳石投映在暗河中的倒影,微微晃動了下。
    鐘乳石本身未動,也無聲無息,地面上的影子,卻稍微模糊了幾分,然后又恢復清晰,就好似什么難以目視的東西,從暗河中飛了出來,只能在些許發光晶體的倒影之中,模糊看見一只鳥的輪廓,拖著九條長尾,朝著溶洞深處飄去,目標正是剛剛在此駐足過的女子……
    —
    落魂淵內暗無天日,不知道有多深,不知道有多大。
    左凌泉沿著溶洞行進,沿途挖寶走了不知多久,以他的預估,一天估計有了,人遇到快樂的事情時間會變得很快,說不定會更長一些。
    世上有多少天材地寶,哪怕是仙家集市最見多識廣的行家,也沒法說清,左凌泉自然更是不曉得,以前從未進過這種地方,遇上不認識又好像值錢的物件,只能按照一貫原則全撿著。
    落魂淵地底,只要是沒有人探索過的地方,稀奇物件多得有點夸張,左凌泉挖到最后,各種礦石、玉器水精、不知名植物,把本就空間不充裕的玲瓏閣都快裝滿了。
    玲瓏閣里還放著十幾把用來結陣的長劍,左凌泉也不能扔掉,最后只能不去撿鐵礦石之類塊頭大的物件,不值錢的東西也丟掉。
    湯靜煣有點舍不得,又用布袋把好看的小石頭裝起來提在手上,連團子都用小爪爪抓著兩塊發光的小玉石。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挖,雖然走了很長時間,距離并不算遠,目測也就十余里,其間穿過的岔道、底層裂縫不下數百個。
    左凌泉收獲頗豐,但也確實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一趟,等把目前所獲放下,明天再過來繼續。但地底的各種空隙根本沒有盡頭,天然形成,通往的方向也沒有規律。
    左凌泉起初是朝著暗河的反方向走,結果走著走著,竟然遇見了兩條彼此相鄰但方向完全相反的暗河,根本分不清那邊通往地表。
    湯靜煣跟著走了好久,慢慢也從挖寶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在錯綜復雜的岔道間左右四顧,稍顯茫然地道:
    “這可怎么辦?走哪兒好像都不對,要不咱們回去,把垮塌的石洞挖通?”
    左凌泉過來時在墻上留下的標記,回去不可能迷路,他左右看了兩眼:
    “走吧。實在不行往上挖,總能挖穿,我就不信這地方還能把上下顛倒過來。”
    湯靜煣微微點頭,想和左凌泉一起轉身,可手上的羅盤,卻指著不遠處的方向,示意那邊還有寶貝。
    這種感覺,就和開盲盒一般,東西就擺在眼前,明知里面有寶貝,要忍住不看一眼是什么東西,恐怕覺都睡不踏實。
    左凌泉和湯靜煣對視一眼,看著兩人滿身的石頭,有些無奈的笑了下,然后很默契的轉過了一個溶洞的拐角……
    和以前左兜右轉沒有盡頭的狹小空間不同,左凌泉這次走出來,眼前‘豁然開朗’。
    準確來說是光線忽然變的明亮起來,面前是一個空曠底,遠處有一條赤紅的巖漿河,把整個底層都照成了暗紅色,地面干裂沒有任何生物存活的痕跡,隱隱能感覺到熱浪從遠方襲來。
    左凌泉收起了照明珠,看向空曠底層的深處,卻見巖漿河的中心地帶,有一個亮度很強的小點,微微忽閃,好像是一團飄在巖漿河上的火焰。
    “嘰嘰~”
    團子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有點興奮,煽著小翅膀就想往過飛。
    左凌泉連忙把團子逮住,訓斥道:“都說了別亂跑,跑沒了怎么辦?”
    湯靜煣沒去搭理團子,她走到跟前,望著遠處的亮點,有點驚奇的道:
    “那好像是個好東西,我……嗯……我感覺也怪怪的,就是以前沒法破境,感覺有什么東西擋著……好像需要那個東西。”
    左凌泉聽見這話,就知道遠處那個亮點不是凡物,他握著團子,打量下距離后,搖頭笑道:
    “那地方不太好走,先歇會兒再過去。”
    湯靜煣不眠不休走了這么久,同樣腰酸腿軟,聞言把手里的東西放在地上,尋了個稍微平整的地兒,靠著石壁坐下來休息片刻。
    左凌泉在湯靜煣的身邊坐下,取出了吳清婉做的棒棒,“嗡嗡嗡”的按摩胳膊和腿,緩解肌肉長時間運動后的酸意。
    兩人挖了一路礦,左凌泉沒時間換衣裳,雖然背后的些許灼傷早已經恢復如初,但衣服依舊破破爛爛,披著一件袍子,身上滿是灰塵,看起來就和難民似的。
    湯靜煣瞧見此景,猶豫了下,側坐在跟前,抬手幫左凌泉解開了腰帶。?
    淡淡幽香從身側飄來,左凌泉瞧見扒衣服的動作,自是有點想歪了:
    “湯姐,你……”
    湯靜煣聽見左凌泉遲疑的聲音,抬眼瞄了下:
    “我能做甚?把爛袍子脫下來,換上干凈的。”
    左凌泉恍然,含笑把破爛衣袍扯下來,赤著上半身,準備披上新袍子。
    只是湯靜煣看見左凌泉的褲子也臟兮兮,抬手攔住了,示意道:
    “褲子也破了,一起換了吧。”
    左凌泉低頭瞄了眼:“在這兒脫?”
    湯靜煣把左凌泉當小老弟看,但風韻臉頰還是紅了下,她想了想,抱著團子轉過身:
    “姐姐不看你就是了,大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湯靜煣不覺得尷尬,左凌泉自然不會尷尬,也沒遲疑,很干脆地換起了褲子。
    窸窸窣窣
    湯靜煣嘴上說得輕巧,但心里面豈會沒半點窘迫,緊緊捏著團子,也不敢聽背后的動靜,眼神兒盯著遠處的亮點兒隨意打量。
    地底除開兩人一鳥再無他物,赤練地域般的環境說起來有點恐怖。
    湯靜煣待在左凌泉跟前,害怕的感覺一直壓在心底,但她剛打量不久,余光就發現不遠處的墻壁旁,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
    “呀!”
    一聲驚呼,在空曠地底響起。
    團子嚇得“嘰”了一聲,直接炸毛,都不知道往哪兒鉆
    左凌泉正抬腿套著白褲,聞聲迅速拿起了左手邊的佩劍,鳳凰護臂也同時展開,把湯靜煣摟進懷里,背靠石壁,以鳳凰護臂化為半圓蛋殼,把兩個人護在其中,只是等待片刻,預想中的襲擊并未到來,外面也沒有風吹草動。?
    左凌泉稍微收起護臂,露出一條縫隙往外打量,外面風平浪靜,什么都沒有。
    “湯姐,怎么了?”
    湯靜煣靠在左凌泉跟前,有些驚恐地指向不遠處的石壁:
    “哪里有東西在動……誒?”
    話沒說完,湯靜煣就閉上了嘴。
    左凌泉順著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是巖漿河的暗紅微光照在石壁上,因為巖漿河在流動,明暗不一,墻壁上的光影也在晃動,就好似水波的倒影一般。
    左凌泉松了口氣,收起鳳凰護臂,有些無語:
    “沒啥,方才我就發現了,湯姐你才看到?”
    湯靜煣表情有點尷尬:“小心點,又沒錯……”她心緒平復下來,正想解釋兩句,卻發現衣襟有點悶,被什么東西按住了。
    低頭看去,那只很會抱姑娘的手,又準確無誤地按著大團子,陷入些許……
    “……”
    湯靜煣三番兩次被這么揉,臉上自是掛不住,不動聲色的轉身,想把左凌泉的手擠開,但剛一轉頭,眼神往下一瞧……
    “呀!”
    湯靜煣臉色漲紅,迅速閉眼,有些惱火地往旁邊移。
    左凌泉低頭一瞧,老臉也是一紅,把薄褲拉起來,含笑道:
    “都怪湯姐嚇唬人,看把團子嚇得。”
    湯靜煣面紅如血,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瞧見男人的身子,腦子都懵了,都不知道說什么,只是有些慌亂地往外擠。
    但摟住她的手并沒有松開的意思。?!
    湯靜煣又急又羞,想起身沒起來,都不敢轉頭,急道:
    “你做什么呀~”
    聲音很膩。
    小女人的嬌怯展現得淋漓盡致,還帶著些許天生的柔媚,聽起來就像被相公調戲的保守良家小婦人一般。
    左凌泉心本來就有點亂,此時更亂了,他摟著湯靜煣的上半身,可以瞧見白豆腐般的臉頰在,面前化為了紅蘋果,修長睫毛在顫動,眼神又惱火又羞澀,還帶著些許驚慌。
    左凌泉嘴唇動了動,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此時無聲勝有聲,想來就是這個意思。
    湯靜煣輕訓一句不見回應,眼角余光,發現左凌泉的眼神有點燙人,心里咯噔一下,本就不用力的掙扎,直接僵住了。
    這小子……
    湯靜煣察覺到氣氛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臉上的紅暈更甚,一下就到了脖頸,她微微扳了下左凌泉的手指,嘴唇囁嚅:
    “小……小左……你……”
    微若蚊吶的聲音剛剛出口,湯靜煣就發現,旁邊的年輕公子,把英氣的臉龐湊了過來。!!
    湯靜煣瞪大眼睛,慌亂后退,結果靠在了石壁上。
    左凌泉呼吸有點重,見她躲避,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眼見彼此距離越來越近,湯靜煣眼神慌亂,都不知該如何應對,本能閉上雙眸,嘴唇也緊閉著,急促呼吸,似乎想說話又怕開口就被堵住,但不開口的結果好像也沒啥區別。
    “嗚……”
    四唇相合,溫涼細膩的觸感,讓湯靜煣肩膀猛地一縮。
    左凌泉眼神有點熱,卻又十分澄澈,吻著從入京第一天就暗中感興趣的市井小酒娘,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
    和湯靜煣最早相識,走了這么遠,彼此一起把酒言歡過,也曾共同患難過,雖然沒有表明過心意,但左凌泉早已經把湯靜煣當成此生都不會再分離的身邊人。
    而讓他心底出現‘喜歡’這個情緒的,是從青瀆江畔回來時,湯靜煣那句話:
    “要是你出事兒,那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他知道湯靜煣心底也把他當成了最親近的身邊人,至于是弟弟還是相公,對左凌泉來說并沒有什么區別,因為即便是干姐姐,遲早也會……好像還是干姐姐……
    湯靜煣靠在石壁上,身體緊繃,緊緊攥著衣角,都快把自己憋死了。
    她心里自然沒有左凌泉那么多九曲十八彎的百轉柔腸,只是在想著: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啥……
    這臭小子太過分了,要不要咬他一口……
    他怎么能親我,我比他大好幾歲……
    裝作不知道行不行……肯定不行……要不裝暈?
    ……
    亂七八糟的想法充斥腦海,湯靜煣根本無法思考,莫名的觸感,也讓她有點頭暈目眩,想逃避或者拒絕,又或者迎合,但最終還是變成了一動不動,如同案板上的一條魚兒。
    “嘰~”
    團子蹲在湯靜煣的衣襟上,歪著小腦袋打量,黑豆豆似的眼睛里,帶著幾分欣喜。畢竟它很喜歡主子,也很喜歡左凌泉,兩個人湊到一塊兒,它以后的鳥食待遇,自然會更上一層樓!
    只是團子還沒琢磨多久,就發現一只大手蓋了過來,把它按進了衣襟里。
    “嘰?”
    可能是發現按得不對,大手又抬起,在它腦袋上摸了摸以示歉意,又移到了另一邊……
    “嗚……”
    湯靜煣不是第一次被左凌泉偷偷揩油,反應沒有姜怡那么大,只是頭暈眼花地抬了抬手,但最后卻搭在了左凌泉肩膀上,貝齒也在熟練的攻勢下張開了……——
    大燕王朝中岳,胤恒山。
    云海孤島之上,通體晶瑩的宮閣,周邊垂下五條彩色流光,如同往日千百年一樣,從未發生過任何變化。
    宮殿正中的蓮花臺云霧繚繞,‘龜蛇合體’的黑色巨盾之前,懸浮著一劍一锏,金裙女子在其間閉目盤坐,看著腳下的蒼生萬物。
    到了金裙女子這個位置,要注意的東西很多其他七位尊主的動向、玉瑤洲的四方之主和四海龍王、各地蟄伏的大妖、甚至是其他州戰局和各種變數;這些東西,每一個都關乎到南方九宗,乃至整個玉瑤洲的生死存亡。
    至于小一些的,要看的就更多了大到各地風水氣運的變化,小到正在山川河流之間迷茫前行的某個人或者鳥獸;上官靈燁、左凌泉、湯靜煣都是其中之一,甚至連陸劍塵,她都從獨自離鄉那刻起,看到了道心崩碎的那一天。
    這些人,有的可能成為她的接班人,有的未來能影響天地動向,還有點是她觀道的鏡子,以他人之道警醒自身。
    這么多人,她不可能時時刻刻每個人都盯著,但對左凌泉的關注,確實要比其他人多一些。
    因為那個新生的小鳳凰,實在太煩人了!
    金裙女子睫毛微動,又感覺到了神魂深處,有細微的波動,使她難以靜心;哪怕已經設下千重封印壓制,依舊毫無阻礙的傳遞到了她的內心深處。
    湯靜煣的情緒很古怪,說不清道不明,甚至有點愉悅和享受,肯定不是陷入了絕境,用不著她操心。
    金裙女子睜開了那雙含著星海與大地的眸子,雖然沒有嘆氣,但也能感覺到眼底的那份無奈。
    盤踞在金锏上的小母龍,睜開了眼睛,開口問道:
    “那只小彩雞,又來煩你了?”
    “每天一兩次,都習慣了。”
    小母龍晃了晃腦袋,當是在搖頭:
    “還好靈燁丫頭這幾天老實下來,不罵你了,不然你一天到晚都沒得消停。”
    金裙女子并未言語,重新閉上了雙眸。
    小母龍知道金裙女子現在入不了定,正想開口繼續嘮嗑,卻發現女子身上的氣息發生了些許變化那張表情永遠古井無波的臉頰,微微皺了下眉,繼而便睜開了雙眸,眼底顯出金色流光。
    “怎么了?那小彩雞又出事兒了,要你過去幫忙?”
    話語沒有回應。
    但小母龍意外瞧見,從來有進無退的金裙女子,上半身微微后仰了下,好像是本能躲避什么東西,還有個抿緊嘴唇的動作,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樣慘無人道的攻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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