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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報聲臨近，老柴跟兩個警務人員從車上跳下來，看到現(xiàn)場亂成一窩粥。牛波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牛波的老媽抱著牛波在哭，邊上幾個婦女也在哭，馬富貴拉著要過去拼命的牛衛(wèi)華，幾個婦女拿著鞋底對著地上的那幾個人劈頭蓋臉的打。
    “都別亂，人都受傷了，快打120！”老柴看到現(xiàn)場的人亂的一塌糊涂，不知道有沒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牛波的臉上都是血，在那閉著眼一動不動，兩條腿還在那一伸一縮，明顯是處在掙扎昏迷的狀態(tài)。
    那邊還有五個人在地上亂喊亂爬，臉上身上也都是泥土，邊上還有幾個老婦女脫下鞋，一只腳光著在一邊罵一面打。“你們幾個小比養(yǎng)的太欺負人了，人家那么好的孩子你給打死了，那孩子多好。我打死你幾個壞種！”
    “都別亂了，救人要緊！”老柴一聲大喊，讓一個警務人員拍照取證，然后就讓馬富貴把牛衛(wèi)華拉回來。馬富貴過去拉人，被牛衛(wèi)華一下?lián)芾_，“富貴弟，你拉我干什么，你看我孩子被打的，咱村里的人被欺負成這個樣了！”
    “衛(wèi)華，你犯什么混，趕緊的看看小波，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現(xiàn)在還爭那個干什么，還不想辦法救人，虧你還是個醫(yī)生，遇到自己的事什么都亂了！”一聲怒喝在后面響起，原來是榮德大爺爺，他歲數(shù)大點，來得慢，想不到事情鬧得這么大。
    看到工地上竟然有人還要過來，榮德書記手一指，“你們過來的正好，趕緊想辦法把人歸攏好，跟著送醫(yī)院去，現(xiàn)在什么事都不能干，趕緊救人，誰要想把事情鬧大，我就在這里等著他，看誰能抗住。”
    工地上的一些人也不敢亂動，大爺爺?shù)恼f話還是蠻有威勢，再加上周邊婦女一大堆，這些干活的也不想多惹麻煩，幫個人場還行，真要是出頭露面，都要打退堂鼓。
    “衛(wèi)華哥，你現(xiàn)在再氣也沒有用，撿要緊的來。小波還不知道傷成什么樣，快點送醫(yī)院要緊。你也勸勸嫂子，別讓他傷心太厲害，救護車一會就好來了。”馬富貴話音未落，120的的警報聲在村里響起，兩輛救護車一前一后開過來。
    醫(yī)務人員看到牛波的臉上血跡一片，自然認為牛波受傷最重，用聽診器聽一下心跳，覺得心跳速度還比較快，心里松了一口氣，“這位阿姨，你松開手，傷者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需要趕緊去醫(yī)院治療，你們家屬誰跟我們走。”
    “我們都去！”牛衛(wèi)華喊一聲，“小波媽，你回家拿錢，咱現(xiàn)在就走，回來再跟這些狗日的算賬，救孩子要緊。”救護車呼嘯著拉著牛波三口向縣醫(yī)院飛去，另一輛車拉著還在地上滾爬的五個人，跟在前一輛車不遠。
    “老馬，到底什么情況，你知道吧，怎么能搞得這么大。”老柴在了解案情。得到報警電話他來得很快，沒想到這邊的戰(zhàn)斗這么激烈，牛波跟他的關系不用說，他了解牛波是胡鎮(zhèn)長的人，胡鎮(zhèn)長也很關照這個村子。
    可是另一邊是王書記的人，兩頭都不好惹。他只有把情況了解清楚，才能夠做出最后的決定。嗨嗨，就是從本職工作來說，也是要把事情搞明白，不然不好跟上面交代。幸好牛波沒有生命危險，不然事情就大了。
    “我來的也晚了一點，已經(jīng)鬧開了，起因是建國見到我們村牛二家的，嘴里說話難聽，兩邊開始動嘴。后來小波回來，說了建國兩句，建國說的話更難聽，牛二先發(fā)火，嫌建國說他老婆，要跟建國動手，結(jié)果吃虧了。”
    “建國這孩子也不聽勸，我跟他說別沖動，結(jié)果他打完人嘴里還不利索，小波就開始動手，建國吃了點虧，然后就叫了四個人一起跟小波動手。幾個人沒打好小波，結(jié)果建國發(fā)狠撈著小波的頭就是一下，把小波頭打破。”
    “小波流血后發(fā)狠，把這些人都狠打一頓，后來就昏倒了。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你可以了解這些人，有的來得早，有的來得晚。工地上這些人你也可以了解，看看他們會不會說實話。我后面說的都是我親眼看到的，就是我阻止不了罷了。”
    老柴點點頭，又問了現(xiàn)場的龍泉村里的人和工地上干活的人，具體的情況和馬富貴說的沒有太大的出入。讓證人簽了字，其中主要證人就是二哥和二嫂，二嫂也可以算是當事人之一，因為事件的起因就與二嫂有關。
    青龍鎮(zhèn)辦公室，王書記和胡楊的電話相隔不太長就響起，胡楊聽完電話，走到王書記的辦公室。“王書記，龍泉村希望小學建筑地點，發(fā)生一起斗毆事故，要不要我們?nèi)タ匆幌隆！?br/>     “胡鎮(zhèn)長，我就不過去了，當事人之一是我的親戚，我避嫌，就不過去。你要是覺得有必要就代表鎮(zhèn)上去看看。我了解到雙方都受傷，傷者都沒有什么危險，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控制穩(wěn)定下來，傷者都被送到縣醫(yī)院，那邊是你負責的村，你去看看也好。”
    胡楊聽到王書記這么說，“那既然這樣，我也不過去龍泉村了，我現(xiàn)在去縣里看看，了解下傷者的情況，具體情況如何，等我回來再跟王書記你匯報。”
    王書記點點頭，“好，你去看看也好，現(xiàn)在先不考慮追究當事人的責任，等傷者的身體狀況穩(wěn)定下來再說。聽說龍泉村的村民頭部受傷，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這個陳建國，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小子，怎么能鬧出這么大的事。”
    胡楊當做沒聽懂王書記的牢騷，叫車帶著張敏去縣醫(yī)院。在他走之后，王書記撥出幾個電話，臉上露出恨恨的神情，“翻下么，這樣的人就該抓起來，該關的關，該判的判！”
    縣醫(yī)院，周一菲正走出門診大樓，上午的班才結(jié)束，準備回家吃飯。看到兩輛車一前一后進來，看到同事抬著一個人下來，臉上血糊糊的。隨口問了一句，“什么情況，怎么弄的一臉血，頭破了？”
    “恩，龍泉村的，打架，頭破了。”龍泉村，這個村子名字有點熟。突然想起來，那個小混蛋家里好像就是龍泉村的。壞了，看這個病人有點面熟，不會是那個小混蛋吧。
    周一菲忘記自己要去吃飯的事，跟著進去看看到底是誰，等一到急診室查看患者記錄，腦袋蒙的一下。鼻子有些酸酸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夢瑤，你中午幫我?guī)c飯，我撈不著回去吃了，有個熟人要住院。”
    那邊周夢瑤覺得奇怪，“姐，什么熟人住院又找你，連飯都不讓你吃。他住他的院，你吃你的飯，住院的事有值班醫(yī)生操心，你跟著著什么急。”
    周一菲覺得有些心煩，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大，“你個小丫頭哪些話，你要舍得讓你姐餓死，你就不用管我。我跟你說，這個熟人你也認識，跟人打架把頭都打破了，現(xiàn)在還在昏迷狀態(tài)，滿臉滿衣服都是血，還不知情況怎么樣。”
    “你說的誰啊，還我也認識。你把名字說給我聽聽，看看這人我是真認識還是假認識，別找個理由就叫我送飯，我下午還想睡一覺。”周夢瑤跟周一菲有啥說啥。
    “愛送不送，這傷者是牛波，龍泉村的，好像是你的同學，前段時間家里藥鋪的事還找過你幫忙。你可能早忘記了，我也是看半天才想起來，就跟著看看。”周一菲忙著撇清。
    “啊，是他啊，他還欠我一頓飯，在哪，在急救室么，我也去看看。你要吃什么，我很快就給你搞定。他這人怎么這樣，不老實的在家賺錢，竟然還有空跟人家打架，他沒事吧。”周夢瑤倒顯得很熱情，讓周一菲有點后悔跟她說。
    “不清楚，現(xiàn)在還是昏迷著呢，初步看呼吸心跳還沒大問題，沒有生命危險。你別著急，我現(xiàn)在不餓，你想著過一會給我捎過來就行。行了，我掛電話了，我過去看看到底怎么樣。”周一菲掛斷電話，看著牛波被推進急救室。
    “怎么樣，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危險，這是我的一小師弟。”周一菲有些著急地問，注意到病床邊哭的淚人似的牛波的老媽和有些急切的老爸牛衛(wèi)華。想要跟他們打招呼，又算了，現(xiàn)在牛波又沒醒，多說話也沒用。
    不一會，周夢瑤風風火火的跑來，手里拿著一個塑料包，里面不知道包著什么飯，熱乎乎的，放到周一菲手里，立即心急火燎的問，“姐，我那同學呢，傷成什么樣。這家伙，我記得好像很老實的，怎么敢跟人打架呢。”
    周一菲苦笑，還老實，老實的都爬到我床上好幾次，每次都能把我折騰死。力氣那么大，竟然被人打成這樣，看來對方人也不少。也不知道哪些混蛋打的他，要是落到我手里，我非讓他們嘗嘗我的手段不可。
    老媽葉青總算不哭了，隱約聽到這兩人談論牛波，不過一個是低聲，一個是大聲，低聲的是周一菲，大聲的是周夢瑤。葉青忍不住，“醫(yī)生，你們兩個也認識俺家牛波么，能不能幫俺問問，俺家小波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