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看見電視里說‘無論變成什么樣,你都是我的XXX’,不過也就只是在電視里,人們才能把這句話這么簡單的說出來吧。這輩子,會對我說這句話的人,也就只有老爸一個人而已了——《我的日記》”
大俠挖墻腳的企圖最終沒能得逞,趙恣文兩巴掌就把他拍到一邊去了。隨后,趙恣文干脆利落的扔下一臉可憐巴巴守著尸體的大俠,帶著陳休淵坐上車就回市里了。
不過,車子上路沒多久,趙恣文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原本陳休淵坐車的時候也通常都是看著窗戶外邊看一路的,但這次,他雖然沒看窗外邊,卻是把腦袋靠在椅背上,眼睛直直看著車頂,明顯是因為想什么事而出神。趙恣文沒多久就忍不住開問了:“小陳,你不會真的是想去當(dāng)警察吧?”
“啊?沒有,當(dāng)然不是。”陳休淵一愣,隨即笑了笑,“我只是在想,為大俠提供這些線索,對我來說算不算是積功德?”
“這個……應(yīng)該算是吧。要不然……”趙恣文不能肯定,畢竟他不是專業(yè)人士。他想說要不然去找洛神棍問問,但上次見到洛神棍的模樣立刻就浮現(xiàn)在腦海里了,他都已經(jīng)那樣了,他們還是別去打擾他了吧——雖然他和陳休淵每次見洛神棍就都會惹上一次麻煩,但是,必須得說,洛神棍同樣是每見他們一次就惹上一次麻煩,而且這些麻煩所引發(fā)的后果顯然比他們倆嚴(yán)重得多……所以,為了洛神棍的生命安全著想,他們還是能不去就不去吧。
“嗯?”陳休淵還等著趙恣文的后半句話呢。
“那些人死于非命,你替他們報了仇,絕對應(yīng)該功德。”反正這也是好事,趙恣文覺得還是應(yīng)該給予表揚的,至于以后大俠會不會三番兩頭的把陳休淵拽出去當(dāng)義工?這又不是電視劇,天渡哪里那么多情節(jié)嚴(yán)重的謀殺案件,就是這個“公共墓地”就夠大俠他們局里忙上一陣的了,“不過,你怎么忽然對于功德這么感興趣了?功德對你來說沒什么用處吧?”
“可是對BOSS有用。”陳休淵做這些事就是為了趙恣文,趙恣文問了他當(dāng)然也不會遮遮掩掩,不過,趙恣文感動之下把自己洗洗干凈,系著蕾絲圍裙躺床上當(dāng)獎品這種事情,陳休淵當(dāng)然是沒想過的。
當(dāng)然,那種事情趙恣文也確實是打死也不回去做的,即使他現(xiàn)在確實非常的感動,另外還有著著一種的真心愛的人對自己的關(guān)愛與付出之后的滿足感,不過有時候趙恣文都自己都覺得自己別扭,比如現(xiàn)在他心里感動但是嘴巴上確實絕對不能讓陳休淵知道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么大奸大惡之徒呢,還要你來幫我積德。況且,這是你的功德吧,怎么給我用?”
“這個我現(xiàn)在還不是十分清楚,不過你和我是極端親密的人,所以本來某些情況下功德就是共享的吧?比如人們常說的詞,患難與共,還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這其實也能解釋成功德上的一種共享吧?”陳休淵說的不是很肯定,畢竟這也是他自己瞎琢磨的,“不過更重要的是,我都不知道我這么做到底算不算是積德。”
陳休淵說前半截的時候,趙恣文還在點頭,因為陳休淵雖然也惹了些麻煩,但算起來其實陳休淵已經(jīng)幫他化解了好幾次災(zāi)了,隨著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陳休淵對他的幫助只會越來越大。但是陳休淵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就立刻皺起了眉。
“怎么又繞回來了?別總是鉆牛角尖。”
“對普通人來說,那應(yīng)該確實算是功德,可是,我不是啊。”陳休淵眉頭皺得更緊了,“按照老神仙的說法,我生來就是該殺人,而不是救人的。要不然,我干脆把那些嫌疑犯都殺了吧。”
瞬間,趙恣文的車子在公路上畫起了蛇形。幸好這條路上沒多少車輛,趙恣文反應(yīng)也夠快,這才沒釀成什么慘劇。
說起來陳休淵這想法倒是魚與熊掌兼得兩全其美的“好方法”,他這既算是為那些死者報了仇雪了恨,同時也是順應(yīng)了他自己的“本職工作”。所以不管他的功德是怎么算的,也都能被算上……
“小陳,你不能隨便殺人。”
“我知道啊,可是這不算是隨便吧,我只是讓那些人殺人償命而已。”
“小陳……你怎么突然之間殺性這么重?不能那些修士稱呼你什么,你就真的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了。就算你確實有點特別的能力,但歸根到底,你依舊還是個人的,你不能想殺誰就殺誰。”
歸根到底還是個人嗎?陳休淵在心里問著自己的同時沉默了下來。他因為確實是想做人,所以才對陳休淵伸出了手的,不過,好像這個因果關(guān)系也不能完全這么算……
最早的因,是他父親要他做人,所以他才做人的。而父親走了,他身上勒緊的枷鎖斷裂了,那么做人還是做他自己呢?本質(zhì)里他其實是渴望做自己的,但是,違背父親的意愿卻讓他覺得驚慌。而趙恣文拉住了他的手,拉著他靠向了做人的道路。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變成了,他想做人完全是為了趙恣文了。
“BOSS,我是個膽小鬼,我連自己都不敢做……”趙恣文忽然覺得愧疚,這種選擇本來應(yīng)該是他自己來做的,但是他卻死活塞進了趙恣文的手里,這絕對是怯懦與軟弱的表現(xiàn)。
趙恣文卻是嚇了大一跳,要是讓他去做自己了,那就要出大事了。他明白從他們倆握手的那天起,陳休淵的思想就進入了一個混亂階段,前些日子是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忽然都來了,讓陳休淵沒時間想,但是今天他閑下來了,又遇到今天的事情一催化,他的各種念頭就都冒出來了。如果現(xiàn)在不把他安撫好了,不知道會出多大問題。
“小陳……”趙恣文匆忙把車靠邊停了——幸好沒走高速——但沒等他說話,就被陳休淵一根手指頭抵住了嘴唇。
“先讓我問,如果我真的變成魔了,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小陳,我只是個普通人。”趙恣文苦笑,看似他的回答和陳休淵的問題風(fēng)馬牛不相及,可實際上已經(jīng)回答了——普通人只會和普通人在一起,至于魔……那顯然不屬于普通人。
“但如果我有手段,能讓你沒法拒絕我呢?不是那種讓你在床上欲仙欲死的小兒科哦。”陳休淵笑著,感覺上他有好久都沒欺負(fù)過BOSS了吧?看著他嚇得抿緊了嘴唇,汗流浹背的樣子,還是很有趣的。沒等趙恣文回答,陳休淵繼續(xù)問,“BOSS,在我折騰出六十多條人命之前,我記得你已經(jīng)問過我殺過人沒有了,對吧?”
“對,說實話,我一直以為你是故意嚇唬我的。”趙恣文忽略了第一個問題,直接回答了第二個。
“那么,你知道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多大嗎?”
“多大?”
“不是四歲就是五歲,能確定的是,那時候我還在上幼兒園,而沒上小學(xué)。”
“你別告訴我死者是你同學(xué)。”
“不是我同學(xué)。”陳休淵嘆了一口氣,“是我們幼兒園做飯的廚子……”
華夏的教育,一直都是對性這個東西諱莫如深的,更何況幼兒園四五歲大的小孩子?況且,別說那個年代,就是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的腦海里,也根本不會認(rèn)為一個成年人會對一個那么大點的孩子做出一些什么事情。
可是偏偏陳休淵幼兒園的廚子,卻就是一個會對四五歲的孩子做出一些什么事情的變#態(tài)。
表面上看,這個廚子是個非常好的人,總會自己出錢,做一點小點心小零食送給孩子們,偶爾還會帶一些孩子到他的房間——這廚子就是住在幼兒園一間用庫房改的房間里的——里玩一些比較高檔的玩具。小孩子們,甚至孩子們的家長都很喜歡他。
可是只有陳休淵不喜歡他,一開始只是本能的反感,他覺得這人讓他寒毛直豎,盡量能躲遠就躲遠,不與他主動接近。尤其是后來,他因為好奇而偷看了一下廚子和同學(xué)在房間里做的事情之后,雖然他還是不明白那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總之他是絕對不希望這種事情也發(fā)生在他自己的身上,所以也就躲得更遠了。
但是,陳休淵小時候也是個十分漂亮的孩子,那時候他的眼睛看起來比現(xiàn)在還要大,也還要有神,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再配上圓圓鼓鼓的白皙小臉,也就是被他老爹剃的板寸頭有點破壞審美,但只是看臉,小女孩都很少有比他漂亮的。
而大概因為屢屢得手,膽子越來越大的廚子,看屢屢對陳休淵用甜餌攻勢引誘不成,竟然想到了用強的。
“小時候的我,其實比現(xiàn)在強。”描述了一下大概背景之后,陳休淵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因為父親不讓我使用能力,所以很多小時候能做到的事情,在不知不覺已經(jīng)被我遺忘了。比如當(dāng)初對這個廚子,但時候我被他堵住了,在感到惡心和危險的同時,我卻也有一點興奮——當(dāng)然不是因為我愿意和他上床。
先是他朝我走過來,接著卻是他自己轉(zhuǎn)身走進了廚房。我們幼兒園有一口很大的湯鍋,而其他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淹死了,他把腦袋扎進西紅柿雞蛋湯里,自己把自己淹死的。BOSS,那個時候,我能夠把人當(dāng)成木偶控制,現(xiàn)在……我也能了。你怕我嗎,BOSS?”
陳休淵看著趙恣文,他發(fā)現(xiàn),趙恣文應(yīng)該確實是怕的吧?因為他的手都有些抖。而此刻等待答案的陳休淵的心情也是很矛盾,他有點得意把趙恣文嚇成這樣,在他以為這就是情人間的情趣,他就是忍不住嚇唬趙恣文,而且這樣做也能讓他確定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否牢固。
可同時他又害怕,萬一把趙恣文嚇過頭了怎么辦?如果他要離開他……至少如果是現(xiàn)在、此刻,趙恣文要分手。那么,陳休淵并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做出來禁錮他的靈魂控制,他**的事情來!
“我確實有點被嚇著。”隔了半天,趙恣文嘆了一聲,“你要是總這么嚇我,早晚有一天我心臟會受不了的。”
“我可不是騙你。”
“嗯,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是騙我,所以才對我的心臟有刺激啊。所以,你就是告訴我,你想去殺人,而我阻止不了嗎?”
“這個……其實對我來說,包括那些殺人犯在內(nèi),我都沒想去殺他們。畢竟,不管他們殺了誰,但畢竟都是和我沒怨沒仇的。我告訴了大俠那么多,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吧?”
“嗯?那么……說這么多,小陳你最初到底想表示的是什么?”趙恣文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跟不上陳休淵的思路,明顯的發(fā)懵。
“我如果說我就是想嚇唬你而已呢?簡單的說,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成魔了,你是不是還會跟我在一起。”
“……”趙恣文頭疼,深呼吸之后,一巴掌拍在了陳休淵后腦勺上,“你多大了!還玩這種……這種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我十九啊。”陳休淵摸著后腦勺有點心虛,又有點郁悶的說著。
十九啊……貌似、好像、可能、也許、確實就算是男孩子也正是愛玩這種古怪東西的時候……
車又開了,陳休淵這次沒發(fā)呆,而是看著趙恣文說:“BOSS,說一句吧。說你‘不管你成魔成神,我永遠在你身邊’說一句吧。”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筒子們過節(jié)比平時家里人還多。。。所以二更。。。。。。。。。ORZ
下章介紹一下。很多筒子們都關(guān)心這兩只的稱呼問題,咳咳,因為我一直想著賣關(guān)子,也就一直毛有解釋,下一章,兩人的昵稱就會出來鳥。
PS:昨天躺床上想劇情,忽然想到了一個劇情以外的東西。
如果有個小攻叫張大力,或者王大力,或者其他什么大力。那么和小受XX的時候,小受叫“大力~大力~~”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