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朋友,要乖乖聽我老爸的話哦。——《我的日記》”
“對了,小陳,我挺奇怪的,醫(yī)院這里……怎么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臟?”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抱在一塊,眼看著陳休淵就要睡著了,趙恣文忽然問。
他的這個“臟”當然不是灰塵污跡的那種,而是“好朋友”的多少。其實,趙恣文也是剛剛意識這件事沒多久。
從陳休淵中槍,到警車鳴笛一路直沖最近的醫(yī)院,又到手術(shù)之后趙恣文強烈要求把陳休淵轉(zhuǎn)到天渡室內(nèi)的大醫(yī)院——總之,直到看著陳休淵安逸的躺在病床上,趙恣文才意識到,他這一路上,竟然都沒去看那些飄來蕩去的好朋友……不過剛意識到這一點,也就把他嚇了一跳,病房左右的“小不點”在他意識到的同時,就全飄過來了。
幸好三只狗狗一直緊跟著趙恣文,這個時候立刻就跑出來護主了——所以現(xiàn)在狗狗沒在屋里,都在外邊玩“球”呢。有它們在,安全了的趙恣文也冷靜了下來。也就是這時候,他才注意到,醫(yī)院這個地方,比他想象得可是干凈得多。他還以為這里一定是黑氣繚繞,“怨聲載道”的。沒想到,這里確實是是比尋常的居民區(qū)臟一點,可也僅僅是那么一點而已,遠遠比不上趙恣文曾經(jīng)見過的那些鬼宅兇地。
“因為對醫(yī)院有怨氣的,大多是活人吧。”
趙恣文皺著眉想了一會,尤其是想起來了陳休淵說的“好朋友”都有著破記性,嘆著氣點了點頭:“如果我死了,我確實不會留在醫(yī)院里糾纏什么……”
就算確實是死于醫(yī)療事故,可既然死都死了,那么如果想通了要到下邊去的,當然是在有限的時間里,多看兩眼家人愛人朋友。要是想不通不愿意下去的,對于大多數(shù)鬼來說,在理智消散之前,也原有比糾纏一個大夫或者護士重要得多的事情,比如那個讓他們放心不下的人或者物……
所以留在醫(yī)院里呆著的,八成就是那些只是執(zhí)著于“我不想死!”,但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想死的可憐鬼了。而這樣的鬼,大多也是變不成厲鬼,而只能做雜鬼的家伙。
“BOSS!”陳休淵不高興了,“別拿自己做比喻。”
“只是突然想起來了,所以隨便一說而已。”趙恣文的手在陳休淵腦門上揉了兩下,幫他順順毛,“好了,別氣了,不說這個話題了。小陳……你還要在國安干嗎?”
“當然要繼續(xù)干啊。BOSS,怎么了?”
“……”趙恣文又揉了兩下陳休淵的頭發(fā),“危險。”趙恣文原本以為這個工作對于陳休淵來說并沒太大的危險,但是現(xiàn)在……陳休淵給他來了個“開門紅”,他就不那么肯定了。
“BOSS,這次是意外而已。否則,王副隊當初怎么會那么干脆的同意讓你跟著一塊去?”
如果是危險性大的任務(wù),于公于私,王副隊都不可能答應(yīng)讓趙恣文這個后臺極硬的家屬跟著一塊去的。這件事,之前所有人都以為是輕松的公費旅游,確實是誰都沒想到最后竟然出了這么大的疏漏。
不過反過來想,這次也有點歪打正著的意思。幸虧是找了這么一個“輕松任務(wù)”讓陳休淵練手來了,否則按照正常情況,三科那邊也就是派幾個道行靠后的過來,也就是類似小道童那樣的小師弟,都是些跳脫熱情無論是心性還是能力都不達標,可卻又想表現(xiàn)自己的小家伙。
要真是那樣,那到時候后果可就是嚴重了——說不好聽的,他們的命還是小事,萬一把那個魔頭放出來了,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可是,你不覺得,最近你碰上的意外太多了點嗎?”
“與其說是我碰上的意外太多了,不如說是我和你碰到一塊之后,我碰到的意外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了。”
“……”
“BOSS!輕點!”陳休淵頭皮一陣劇痛,他后腦勺上已經(jīng)有一塊長久長不出頭發(fā)的傷疤了,趙恣文這是覺得他前邊也需要對稱嗎?
趙恣文也只是這次提了一次,陳休淵拒絕,他也就不再多說。畢竟這是陳休淵自己的事業(yè),他喜歡他,擔心他,但是卻并不會去阻撓他。只是兩個人商量好了,下次的任務(wù),可是一定要斟酌又斟酌,掛彩這種事情,可一可二絕對不可再!
兩天后,王副隊又來了一次,捧了一大束花,外帶一堆慰問品。王副隊這次來,主要是來道歉的,原因是,上次陳休淵已經(jīng)請王副隊幫忙聯(lián)系了老神仙,詢問他是否能夠過來——雖然老神仙對陳休淵要敬三分,但在世俗中,陳休淵和老神仙的地位卻是一天一地的,不可能他一句話,老爺子就要顛顛的跑來。
結(jié)果老爺子來不了了,至于原因……王副隊能透露的也只是,“南邊有些不請自來的客人”,讓趙素跑了的老爺子、其他幾位老前輩,外帶大半的三科,都跑去南邊了。
這話說得陳休淵莫名其妙,還是王副隊走了之后,陳休淵問趙恣文,才略微明白了些。
華夏這幾年看著平穩(wěn),實際上在普通人看不見的角落里,每年不知道要打上多少架。不過都是些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當然也少不了他們這些異能人士的身影。
“我也想去……”明白了之后,陳休淵渴望但是又無奈的對趙恣文說。原來不用出國就能有食物送上門啊!可是這送上門來的鴨子,他連見都見過就讓別人大卸八塊了——他堅信每次勝利的都是自己人!
“你現(xiàn)在是試用期外加傷病期,忍忍吧。每天想吃什么?我給你買來。”
“BOSS買的都好。”本來就饞,趙恣文這一說吃的,陳休淵更想“吃”了,“我什么時候能過試用期啊~~”陳休淵扭頭,抻著脖子咬了趙恣文的小肚子兩口,解饞!
趙恣文翻了個白眼,但是,話說,他這幾天的運動量也不少啊,而且天天都提心吊膽牽腸掛肚的,怎么就不見這點肉下去呢?
雖然偶爾陳休淵有撒潑、耍賴、炸毛、裝死的時候,但是有趙恣文在,養(yǎng)病這段時間,陳休淵基本上,應(yīng)該、可能、大概、也許還算是一個模范病人的。而且,上次他后腦勺挨果盤,就表現(xiàn)出比普通人恢復(fù)速度快得多。這次也是,不到十天,傷口就已經(jīng)收口結(jié)痂了。要知道陳休淵當時雖然沒被下病危通知單,但肚子上里里外外也是縫成了千層餅的……
陳休淵沒在意傷口,讓他覺得古怪的是每次來給他傷口換藥的大夫護士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種竟然讓他都覺得背后發(fā)麻的眼神——槍傷、國安、門口有站崗的、醫(yī)院里的上面下了封口令、快速愈合的傷口、出色的容貌,他可不知道,綜合這一切,照顧陳休淵的醫(yī)護人員,對于他真實身份的腦補,已經(jīng)足夠拍攝N部好萊塢大片了,且題材橫跨動作、諜戰(zhàn)、科幻等等等等……
眼看著陳休淵就要出院,趙恣文這才想起來陳休淵要學(xué)功夫。他原本以為陳休淵少說也要在病床上躺個一個來月的,結(jié)果別說聯(lián)系大俠,他手機那天和陳休淵出去之后沒電了,到現(xiàn)在還沒充呢。
趙恣文當然是匆匆忙忙的回家,一通翻找,最后在臟衣服里把手機翻出來了,剛充上電,立刻就是叮叮當當一通短信攻擊,看名字,竟然十之□都是大俠的。趙恣文頓時奇怪了,怎么原來大俠也有事找他嗎?
還沒等他仔細看短信,手機就響了,再一看,果然又是大俠的來電。按下接聽,那邊大俠有些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大,你失蹤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陳病了,這兩天跑醫(yī)院呢。”
“啊?小陳病了?嚴不嚴重?”大俠的聲音頓時更焦急了,這一聽,趙恣文就知道了,大俠找的是小陳,不是他。不過,大俠也是個沉穩(wěn)的人,讓他聲音里都能聽出焦急來,這一方面是他不拿趙恣文當外人,另一方面也說明,事情很急。
“沒事,這兩天就出院了。大俠,怎么了?”
“怪我,我應(yīng)該等小陳的。”那邊,大俠無奈又自責的嘆了一聲。
即使他那個兄弟的事,大俠那天找小陳,但是怎么打趙恣文的手機都是關(guān)機。結(jié)果就在這個時候,大俠聽說了一個和靈驗的神童。
和隨波大師那種聲名顯赫了二十多年的大師不同,這一位是新近才出了名的,而且他本身年紀也不大,比陳休淵還小,也就是十六七歲。但因為他治療疑難雜癥的水平極高,而且完全不挑病人,來一個治一個!
也有懂行的人,懷疑這是個假貨——對于靈異人士來說,這么治病絕對是不要自己的命了——但確實他治了的都好了。再如何的疑難雜癥,最多三天,就能痊愈,而且這位神童到現(xiàn)在也依舊活蹦亂跳的。
于是,懷著試一試的心情,大俠和他那位兄弟換了便裝,去“求醫(yī)”了……
作者有話要說:叉腰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寶貝們都想我不?讓我(╯3╰)一個
彎腰雙手作揖:嗚嗚嗚嗚嗚,我會補上卻更的那一章的,囧RZ請給我時間,找找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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