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天,塔倫米爾的旅店內(nèi)。
荊瓊悅和楚勛兩人坐在吧臺前,正興致勃勃的測試著楚勛研制出來的新玩意,一種把許多不明所以的東西提純后鑲在一起的新型du品。
這玩意要是普通人使用,那么要不了多久就會讓他們腎臟衰竭,可他們是選民……
荊瓊悅輕撫著桌子上的酒杯,粗糙的鐵質(zhì)酒杯中,盛滿的是這里為數(shù)不多的佳釀了,他嘴角的香煙緩緩的燃燒,整個人慵懶的倚著吧臺。
白天的旅館內(nèi)除了旅店老板根本就沒有別人,這時候突然大門被人推開,王嵐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她渾身的盔甲上蔓延著血漬,手中釘頭錘的錘頭上還卡著一塊紅殷殷的腦漿。
她氣喘吁吁的走到吧臺邊,一屁股坐在了荊瓊悅的身邊,然后奪過了他的酒杯一飲而盡。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荊瓊悅朝著旅店老板打了個響指,示意他在給自己一杯酒。
王嵐有些氣悶道:“你就不能先關心一下我!”
“你這活蹦亂跳的我關心什么?而且你要是這點小事都干不好,你不死我都要補你一槍。”荊瓊悅撇著嘴端起酒杯抿了抿。
“荊瓊悅你這個沒良心的死男人!”王嵐啐了他一口接著道:“照你說的,我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大張旗鼓的拿著魔杖去收集了三個火焰。”王嵐抖了抖手里的武器。
“我視力不錯,不用你說……我說的是那個大背頭的小白臉。”荊瓊悅無語的看著王嵐,他又不瞎,這滿身是血的。
“哼!注意是注意到了,不過上沒上鉤我就不知道了。”王嵐別過了腦袋冷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
荊瓊悅嘿嘿嘿的笑了笑,注意到就行了,有不上鉤的可能性嗎?對于這些成天腦子里喜歡打著小算盤的人,荊瓊悅太了解他們了,壓根就不可能不上當。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會見鬼,同樣的,只有陰謀家才會落入陰謀。
時間慢慢流逝,三人在旅館呆到了晚上,魔獸世界中的天氣分不出四季,有些地方常年冰凍,有些地方暑氣逼人,而希爾斯布萊德。
它多雨。
從傍晚開始,淅淅瀝瀝的雨滴就落在了這片土地上,隨后越下越大,荊瓊悅三人一頭扎入了雨中,他的背后,分明看到了那些視線。
今晚的月色被烏云籠罩,瓢潑的大雨讓視線變得模糊。
月黑風高殺人夜……
南海鎮(zhèn)的守衛(wèi)沒有因為下雨而減少,反而增多了。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開始了這個血夜的開端,手榴彈在一名守衛(wèi)的腳下炸開,隨后無數(shù)的子彈把他撕成了碎片,王嵐手里舉起了盾牌嚴陣以待,荊瓊悅召喚出了三個仆人,其中一個穿上楚勛的袍子,而楚勛,已經(jīng)悄摸摸的跑到了南海鎮(zhèn)的墓地中待命。
一時間整個南海鎮(zhèn)從沉睡中醒來,受到了懶惰者藥劑的影響,即使警鐘轟鳴,這些起身的人都顯得憔悴而困頓,手忙腳亂的穿著鎧甲拿出武器從房間中涌了出來。
聯(lián)盟方面的選民也走出了房間,他們有些意外的看著南海鎮(zhèn)門口的荊瓊悅眾人,對方該不會是個傻子吧,這么幾個人就敢襲擊整個南海鎮(zhèn)?
為的那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南海鎮(zhèn)的墓地,他的年齡和楚勛差不多大,可以說在當年,像他們一樣年紀的男生,幾乎很少有沒玩過魔獸世界的人,他靠著對魔獸世界的了解,成功的完成了一個隱藏任務,獲得了人類國王的賞識,自己帶來希爾斯布萊德的十個精英戰(zhàn)士就是他這一次的獎勵。
他很清楚貌似強大的南海鎮(zhèn)唯一的弱點就是那個埋葬在南海鎮(zhèn)墓地的赫爾庫拉,可是他已經(jīng)試過了,他們完全沒辦法移動或者是傷害赫爾庫拉的尸體,因為在赫爾庫拉沒有轉變成巫妖之前,他的尸體屬于聯(lián)盟陣營……
雖然赫爾庫拉曾經(jīng)試圖叛變,但是他死后,這里的人還是原諒了他,并且把他埋在了南海鎮(zhèn)的墓地,墓志銘上寫的是:這是一個行差踏錯的法師犯下了罪孽,不過這份罪孽被他的死亡所清算了……
“弗蘭和艾琳,你們守在這里注意墓地的動靜,其余的和我來。”這個老男人指派了自己隊伍的兩個俄羅斯人呆在這里,自己不得不出去看看對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如果是對方選民聯(lián)合起來設下的陷阱,這看似雄壯的隊伍其實還真不夠對方殺的,這里總共一百五十人左右,其中一百人全都是生命值只有5oo點的民兵,老實說一顆手榴彈能炸死四五個。
剩下的五十人正規(guī)軍也不過是生命值24oo點的普通戰(zhàn)士,唯一值得稱道的或許也就是他們的素質(zhì)了,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混亂后,這些駐守的正規(guī)軍分別變化成十個小隊,每個小隊四人,然后這些小隊分別歸攏了十個民兵組成了十四日的隊伍。
在雨中吃了水的盔甲愈加的沉重,吃力衛(wèi)兵朝著南海鎮(zhèn)的門口涌了出來匯聚成了鋼鐵鑄成的洪流,荊瓊悅眾人仿佛即將被這浪潮吞噬的幾只小螞蟻,看起來是那么渺小而脆弱。
王嵐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嚴肅,她死死的看著即將襲來的鋼鐵洪流,嘈雜的聲音讓她不得不提高了音量高喊道:“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你還打算一個打一百個嗎?”荊瓊悅把手中剩下的所有的手榴彈都扔了出去然后扭頭就跑。
不遠處的地方,田寧正舉著望遠鏡密切的關注著這里的一舉一動,她的身后正跟隨著她的隊友和陶嘉,眾人手里也都各自拿著望遠鏡在張望。
“他們究竟想干嘛?”陳梓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夜襲就算是有什么后手,那也不必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以至于驚動整個南海鎮(zhèn)啊。
田寧也是疑惑不解,她曾考慮過這是個圈套的問題,當陶嘉和她說看見王嵐好像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的時候,但她轉念又一想,如果這個圈套是給她們留下的,那么為什么荊瓊悅完全沒有和她們交流,任何的欺騙都必須要把足夠的訊息遞給對方,而荊瓊悅給她們留下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這不合邏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