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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首輔22

    第一百八五章
    上『藥』時間有些長,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等顧兆煥然一新洗澡間出,黎周周還有些不好意思,“讓師父師娘等久了?!?br/>     “師父待我親厚,    知道我長久沒回定是想你,肯定會體諒的?!鳖櫿桌碇睔鈮颜f道。
    等夫夫二人出,    正廳孫沐和白茵坐著喝茶,分悠閑自在。
    顧兆是臉皮厚,    親熱的喊了聲師父師娘久等了。
    孫沐則說:“不久,比我倆想的快了些?!?br/>     “……”師父是不是再內涵他?顧兆心里嘀咕,但不敢表『露』出。
    幸好換了話題,下人問飯菜好了,    不現在用。黎周周看相公,顧兆是騎馬趕路,    幾天都沒吃好,    洗完了干凈了也了胃口,說:“上吧,有冰沒?些冰鎮酸梅湯,    不太甜了?!?br/>     “酸梅湯和綠豆湯都一些,略冰過就好,別給里頭放冰?!崩柚苤芏谄腿耍趾拖喙f:“你頂著太陽回,又洗了熱水澡,    別這會用太冰的。”
    “好,都聽你的。”
    夫夫二人說完了話,顧兆問師父師娘不一用一些。孫沐和白茵是吃過午飯才這兒的,同黎周周有事說,只是還沒說,    顧兆回了。
    “你吃你的吧?!睂O沐道。
    顧兆是真的餓,也沒客氣,就說:“師父師娘若是有事,是不嫌我吃飯難看,咱們邊吃邊說話,我還能聽聽師父講學?!?br/>     “我是講了,你飯怕是吃不下了。”孫沐肯定道。
    顧兆就笑,知道師父這是答應了。
    幾人移到偏廳,也沒飯廳,就是那個多功能偏廳,一張長條大桌子,平日里聊天寫字記賬吃飯都能用的上,旁邊還有椅子。
    孫沐與白茵坐在椅子上繼續喝茶,顧兆同黎周周坐在一丈外的桌旁吃飯,黎周周也吃過了,但每次顧兆回沒用餐,他便坐下也跟著吃一些,像現在正捧著一小碗綠豆湯喝。
    顧兆先抄碗飲盡了酸梅湯,這下爽利了,放下了碗,便開始吃飯,他吃飯速度很快,大口大口的,瞧著吃的很香。
    黎周周見狀有些心疼,給相公盛了一碗綠豆湯,送了過。
    顧兆便停了筷子喝了口,再吃就慢了些,他這段時間扎在忻州忙,一忙就忘了時間,有時候趕著便吃東西快,也不在意什么好不好吃,不難吃能吃飽就成,導致習慣了。
    周周定是見了他這般心疼。
    “也沒那么辛苦,忻州飯還是好吃的?!?br/>     “那邊酸筍腌的特別好,我帶了一壇回,就是有些臭味,不過配著米粉,或是炒一些肉沫用下飯很香?!?br/>     “對了,干米粉我也帶了一些?!?br/>     顧兆吃著說著,說一些忻州風土人情,還有一些公事,“……路如今修的七七八八,府縣通州城碼都好了,底下鎮子通村子還在修,年底應該差不多,忻州那兒也算是魚米之鄉,反正種水稻收成肯定比昭州好,『藥』材也豐富?!?br/>     那邊的肥田法子雖然推的慢,但這都多少年過了,也七七八八差不多了,早兩年,忻州百姓大致上能填飽肚子,只是還是窮。
    這窮是多種多樣的,有賣米糧被糧商壓價錢的,官府除了糧稅,也不收多余糧食——給的答案是官府衙門沒余錢,到底是真沒錢不收糧食,還是官府同糧商勾結故意壓低糧價,價賣出獲得利潤。
    顧兆心里鏡。
    路不好走,百姓困在田頭山頭出不,總不能背著沉甸甸的米糧一趟趟往府縣州城跑吧?那得累死也劃不算,容易被搶了偷了。
    總之窮那就是各都有的原因。除了天災,還有疾病、嫁娶、蓋房等等因素。
    “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以后慢慢吧。”顧兆說道。
    孫沐聽到此,重復了句想富先修路這說法,便撫著胡子點頭,他當年云游講學時,的還是府縣,有些府縣路途也艱難,更遑論在村中山里了。
    “那相公這次在家歇多久?”
    顧兆便笑,說:“路修好了,他們有什么公文送過就成,緊的公文我都處理過了,如今在家辦公,不過時不時過看看,不那么緊了,碼等到黎照曦上學。”
    那這就長了,黎照曦九月初才上學呢。
    黎周周當下臉上掛著笑意,給相公夾了菜。顧兆吃了七八分滿,便慢了下,又用了一碗綠豆湯,便擺手意思吃好了,他漱口,走動一下,七八分飽成了九分了。
    幸好沒吃太多。
    下人上茶水,黎周周先道:“就綠豆湯好了?!?br/>     “對,我慢慢喝著這個?!鳖櫿滓荒樞腋8蠋熣f:“剛用完餐不太喝茶,夏日里我更喜歡放涼的好冰過的綠豆湯?!?br/>     周周好懂他啊!
    孫沐瞥了眼這徒弟,跑到他跟前顯擺了?
    顧子清立即端正,不敢嘚瑟了,正經說:“老師,您和師娘在府里住的習慣嗎?后院多清靜,不然還是搬回后院,這邊也有正經好一些的院子。”
    “不用,前頭就好。”孫沐拒絕,“你師娘想學校里教學生畫畫,住前便一些?!?br/>     今日孫沐白茵便是因為這事的。
    “這自然好,學校學生有師娘教那是他們運氣好有福氣?!鳖櫿滓膊凰闩鸟R屁,就他所知,師娘姓白,在滁州白家氏族也是文人世家。
    學校學生能得一位大家教畫畫,這真是稀罕難得的。
    “老師,您也官學講講學吧?同師娘一道上下班,不好讓師娘累著。”顧兆笑嘻嘻的同老師給官學學字謀求福利。
    孫沐先瞥了眼顧子清,但眼底臉上是沒生氣的,甚至還帶著笑,“我先瞧瞧吧,瞧瞧顧子清辦的官學如何了?!?br/>     “那肯定厲害?!鳖欁忧遄孕?。
    孫沐便笑了,“你呀?!?br/>     八月初,昭州商出貨了,天氣還是悶熱,這次出貨分了股,一股大頭是吉汀通兩浙的船只,一股是蘇石毅帶隊的馬車車隊往唐州,另外一小股往了鄚州、忻州,還有戎州處。
    別看后是往地,但留的貨還不如蘇石毅帶的多,差不多一半吧。顧兆這次回,也是因為橡膠輪胎這事,昭州官賣給忻州——至為何不給鄚州,那是鄚州這邊系復雜,扯皮太多。
    東西好了,早晚有巴著上桿子買的。
    “到時候就漲價?!鳖櫞笕送航f。
    梁江啊了聲,一臉卡住了,這不好吧?
    “在商言商,你現在是昭州的父母官,橡膠輪胎是昭州的東西,賣出盈利了,昭州錢庫就有錢了,鋪橋修路萬一有什么災害賑災救濟百姓,這些都是昭州出銀?!鳖櫞笕酥闭f:“你又不是貪官,也不是同百姓掙利,所賺之錢皆用在民生上,造福一,這是善舉,所以臉皮放厚一些,鄚州若是敢壓你,還有我在。”
    “且鄚州這么多年老大哥,搜刮的錢財,如今漏一些他們說不過皮『毛』已?!?br/>     顧兆心里有主意,想趁著鄚州開口買輪胎這事,正好肅清一下鄚州的官場,也不可能真扒了官——他沒這么大權利,上頭的政使可不是陳翁不管事。
    但借機敲打,傷筋動骨還是可以的。
    政使不會因為個小兵卒子就跟他對著干。目前鄚州上消息,他顧兆背后也不是沒有人,有人且還是如今得圣寵的京中官。孰輕孰重,都是老油子了,自是白。
    梁江聽聞,臉上是羞愧后鄭重,恭敬應是,說:“一切聽大人吩咐。”
    “沒什么好懷疑自己能力的,你是正統世家出身,我是野路子,也許哪一天咱倆還意見不合了,這沒什么,只是對百姓好就成了?!鳖櫿渍f完,站拍了拍梁江的肩膀,“本固,別繃得太緊了,昭州不是什么完美瑕的地,是人總會出岔子會犯錯,如今的昭州也算有容錯的余地,能改就成?!?br/>     梁江自上任以后,時刻警醒告誡自己當個好官,不辜負顧大人的提攜和安排,重的是,他知道昭州對顧大人說有多么重,將昭州交付他手中,顧大人是信任他的。
    以死回報都是可的。
    梁江自然是壓力大,上任以后多是效仿顧大人,盡他所能將昭州維持在顧大人治理時的樣子,如今顧大人同他這般說,梁江吊著的心慢慢的穩了一些。
    顧兆帶回的東西是晚了兩天才到昭州城的——他是騎馬帶隊先一步,拉土特產的板車那就走的慢一些,也沒什么值錢的,都是腌的酸筍、干米粉之類的吃的。
    是忠七趕車帶的,路上遇到一些小心思的,一瞧他們車輪的輪胎便收了那些坑蒙拐騙的心思——搶劫倒不至。真搶了,『性』質不同,那蹲大牢的。民間一些小把戲,哄騙倒是可以。
    “那車輪怎么是黑的?”
    “瞧著向是昭州的。”
    “昭州人嗎?我看像,就那輪子稀奇除了昭州有,旁的地可沒有?!?br/>     忠七趕著馬車停在路邊寮棚,花了文錢買了一壺涼茶灌在他的水囊,還有店家煮的『毛』豆一兜子,坐在寮棚內歇一歇腳,馬兒也飲飲水,天太熱了。
    東西搬了下,店家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丈,搬得時候把一壇子沒抱好,滾了下,索『性』沒裂開,忙是扶好道歉,怕客人他賠錢。
    “我家大人買的一些忻州腌酸筍,沒壞就成,不是什么貴重的?!敝移叩?。
    寮棚內歇腳的幾位一聽,當即心里一緊,紛紛想,幸好是看了輪胎歇了心思,不然這可糟了。再看這小哥年紀不大,六七的年歲,穿的也普通,還略有幾分灰頭土臉的。
    這樣的仆,忻州到昭州,還喊著大人。
    眾人很快便猜出了,莫不是顧大人吧?也就顧大人每次出城不講什么排場,聽說吃穿上也不講究,底下的下人多是農家子打扮。如今一瞧,還真是,半點都沒仗勢欺人。
    后等忠七走后,這寮棚內可算是聊的熱火,是把涼茶當酒水喝,過沒過昭州的都開始吹和夸,將昭州說的天花『亂』墜。
    “真有那般好?比鄚州還富裕?”
    “就單這條水泥路,那還不夠好?”
    這倒是。
    寮棚的老丈聽人說昭州如何,他沒過,但信,若不是昭州顧大人修水泥路,他這寮棚也開不,以前這地荒蕪,月月不見有人,哪里開的寮棚賣什么茶水?
    現如今半月下,給家里掙個鹽糖錢是夠了。
    黎府今日吃了忻州送的粉,因為如今沒辣椒,但有生姜還有茱萸大蒜,忻州腌制的筍就是帶著酸辣的。
    顧兆可喜歡這個味了,雖然同辣椒相比還是有些遜『色』,但已經很棒了!他回當天,對黎照曦圍著他回打轉,便直說:“禮物還在路上,我想家了,先一步回?!?br/>     “爹,我也想你了?!崩枵贞亍郝丁怀鲂?,他也不是單單惦記禮物的。
    顧兆呼嚕了一把黎照曦腦袋頭發,說:“信你了?!庇终f:“是好吃的,滋味還挺帶勁的,吃完了發一身的汗,回頭你少放一點,別辣出好歹了。”
    黎照曦便知道這禮物是吃食,還是辣的,當即好奇,后兩日不出府玩了,每日中午定和他爹阿爹一用飯。
    在這種期盼中,一車子的忻州土特產終到了。
    那時候剛午睡醒,離晌午吃過飯才過了一個時辰多,對黎照曦的好奇,顧兆把家里人胃口都吊了,自然是說:“那就泡一些粉,先一人少吃一些,澆頭的話,把五花肉切厚一些,先下鍋多煸一會,油給炒出……”
    這樣就不肥了。
    “還有鹵下水也點,我吃肥腸。”顧兆想到爹也愛吃,讓多買一些。
    是廚房開始忙活,還有出買鹵味。
    黎照曦就眼巴巴的望眼欲穿,黎周周瞧見了說:“汪汪是不是睡醒了?你同它玩一會,近兩日都冷落了汪汪。”
    “那我看汪汪了,是粉好了,記得叫我哦~”
    黎周周哄福寶同汪汪多玩一會,也是怕中午才吃的飯,隔這么短時間吃,怕積食,不讓他多跑跑消耗消耗。
    “東西多的話,給各院子也送一些,都嘗嘗?!崩柚苤軉?。
    顧兆說:“我買了一大車,那米粉是干的,泡了后就多了,你看著辦,不過腌筍有些辣,讓他們注意些,別吃壞了肚子?!笔怯袀€腸胃炎什么的那就不好了。
    黎周周便吩咐管家送東西,前頭的自然是老師師娘頭一份,容燁——
    “這人有傷,刺激的就別吃了?!鳖櫿自谂宰匀坏?。
    黎周周:“那就少一點,讓他也嘗嘗新鮮,既然在咱們家做客,那不能慢待了?!奔娜嘶h下的日子不好受,黎周周做不出看人下菜的事。
    顧兆想想,便說:“周周你說的是。”
    既然老師都不在意了,他何必揪著過不放。
    “他傷如何了?”顧大人看似公正正直的問,“是想在咱們昭州安家呢?還是以后還走?是安家,你幫忙聯系,總給他辦個舒服的宅子住?!?br/>     黎周周一眼就看出了,“相公這是不喜歡容燁住咱家嗎?”
    “……也不是啦?!鳖櫞笕吮淮链┝诵⌒乃?,后認真,“周周,你是喜歡這個朋友嗎?”
    黎周周道:“喜歡談不上,但做人不說巴著錦上添花?!?br/>     “我懂你,現如今是雪中送炭,我知道你也不是想讓容燁借機記著你的恩情。”顧兆接話,周周肯定都沒想過這茬,他家周周心善,出個閑置的院子,給容燁主仆人管飯,對他家說不算什么。
    黎周周點頭,又看相公,“你老是吃些沒影的醋,容燁即便是男子,他也看不上我——”
    “這就胡說了,我家周周好了,自然黎周周和顧兆才是天生一對?!?br/>     黎周周便笑了,“是啊。”末了又說:“其如今容燁傷穩住了,也能走動,只是他人瞧著好像沒生氣了?!?br/>     “那是太閑了?!鳖櫿椎?。
    在一處閑了就容易多思。
    說完了,顧兆又認真想了下,他將對容燁偏見拿下,后一想容燁遭遇,那確是慘,他法感同身受,觀念不同,可能對時下人說,被家族除名,死后都沒有處,成了孤魂野鬼人祭拜,對他說死了就是死了。
    “他現在渾渾噩噩那是沒了活下的奔頭,不然給他找點事做?”
    黎周周:“我也想過,但容燁不是經商的『性』子,他不喜這些。罷了,回頭我再同他說說?!?br/>     “好?!鳖櫿妆悴徽f了。
    粉好了!
    一家人坐在一吃粉,黎大的是鹵肥腸澆頭的粉,一筷子挑,先說:“瞧著跟一樣?!?br/>     吃不同,粉勁道滑溜溜的。
    家里人第一碗腌筍都放的少,微微辣帶著酸,還有豬五花的焦脆,肥膩感沒多少,黎照曦是吃了第一口,便斯哈斯哈的吐著舌頭,說阿爹好辣呀。
    “喝口水壓壓?!?br/>     其這些辣度,對北中原吃蒜姜的黎大說不算什么??筛毮暧讜r就搬到了昭州,昭州口味清淡,多食海鮮,魚蝦蟹,清蒸為主,福寶愛吃海鮮,口味清淡了許多年,這會乍一吃酸粉,可不得辣的吐舌頭。
    “吃不了就算了?!鳖櫿渍f。
    誰知道黎照曦哈著舌頭說:“可以的。”
    “……你還挺強啊?!鳖櫿锥簶妨耍柚苤芘牧讼孪喙觳?,跟福寶說:“阿爹許久沒吃這般重口的也有些覺得辣,是全吃了回頭夜里鬧肚子?!?br/>     福寶是看爺爺和爹都能吃,現如今他聽阿爹也覺得辣,頓時不強了,興說:“那我多像阿爹了。”興!
    顧兆:“……”吸溜吸溜粉,吃完了,目光看向黎照曦前的碗。
    福寶忙說:“我能吃,慢慢吃,越吃越好吃的?!?br/>     “說什么呢,你爹我能搶你的飯?”顧大人哼道。
    昭州熱熱鬧鬧的吃粉,同一時京里也熱鬧了。豐州了戰報,八百里加急一路送到京里——
    天德軍大捷茴國,還是勝了兩次。
    朝中自然是一派喜氣洋洋,過幾年被茴國壓著打,曾經一度還退了幾座城池,大歷的百姓死傷數,還死了個皇子,先帝在位時得知戰報曾吐血昏厥,在場知情的大臣都傳,先帝是被氣死的。
    后新帝繼位,那邊又輸了兩場,有文臣就上折子斥責天德軍趙家能,定責罰主將,然后朝堂就打了。武將先罵粗話,指著該文臣罵放屁,不然你上場打仗,準是嚇得你屁滾『尿』流。
    文臣受辱,自然是回擊,后武將動手,一老拳揍了人。
    天順帝就坐在龍椅上懵了,嘴上光喊著:“諸位愛卿莫動怒。”、“愛卿莫動手?!?br/>     竟是壓不下,那武將趁『亂』中又揍了文臣幾拳,后是林太傅出聲壓住了場,后這鬧劇懲罰不了了之——天順帝竟然沒罰朝堂動手的武將,或者說沒重罰,只是罰了一些俸祿。
    這算什么?
    那文臣被揍得鼻青臉腫的。
    眾位大臣下了朝堂走出皇宮,皆是心里有譜有數了。
    當今圣上,如今怕這趙家,一時半會是動不了的??稍俜湃蜗拢@大歷一半的武將都姓趙了,圣上就不怕嗎?
    若是一等輔政王勝了,圣上還拿什么安撫拿什么賞封嗎?
    封可封之日……
    捷報傳回朝中,自然是歡喜有,隨之的就是有人發愁,林太傅坐在書房許久,這趙家壓一壓啊,可如今輔政王風頭正盛,不好寒了在外將士的心,再等等吧。
    天順帝又如何不知不忌憚,朝堂武將動手揍人后,天順帝回到紫宸殿便發了一通肝火,將奏折筆墨紙硯砸了個滿地,底下太監宮女跪了一地。
    “今日敢在朝上動手,日他還想替趙家揍誰?”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罵完了天順帝氣出了,只是看著滿地的宮婢太監,略略皺眉,想到剛怒極不知道說了什么,又有些怕,怕傳到輔政王的耳朵里,便一通威脅。太監宮婢自是連連求饒,然后被揮退。
    天順帝不知,今日紫宸殿所發生的的事情,天還沒黑便遞到各處都是。沒幾日,斷了一臂的天順帝胞兄便進宮給母后請安,自是先進了紫宸殿。
    昔日樣樣不如他的六弟,如今坐皇位之上,底下的五皇子恭敬低頭問安,遮斂住了眼中所有嫉恨歹毒的情緒,再抬頭時,溫文爾雅一副兄長做派,還帶著恭敬。
    聊了片刻,誠親王走了后,剛兄友弟恭的天順帝臉上變得暢快,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他這位五皇兄處處壓他一頭,他以前是小弟是跟班是被瞧不上的,如今……
    還不是靠他鼻息茍活。
    大戰告捷后,誠親王進宮祝賀圣上打了勝仗,天順帝心煩意『亂』,誠親王便提了幾點,說平衡之策。天順帝上像是聽進了,待誠親王走后,便冷了臉。
    斷了胳膊了還跑到他前教他如何做皇帝?
    可天順帝再不愿,前朝后宮諸多推說下——圣母皇太后包括當今皇后都是容家人,若是可以,自然是為容家牟利。
    想扶持容家勢力,讓容家出個將軍。
    “皇上可當心了,如今朝堂北的武將怕是都是趙家系……”
    那南邊就是容家『插』手,早早『插』手了早早能平衡之策。
    除了提容家年輕兒郎打仗,天順帝還了一手,給幾家門閥士族如今當官的子弟都升了官位,其中自然包括梁家梁子致。
    梁子致升了官并沒有多少欣喜,意料之中,天順帝讓他們平衡趙家,平衡一等輔政王權利,可……
    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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