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在昆吾刀下戰戰兢兢，嚇得渾身打哆嗦。
    我再三檢查后，詢問林小鹿。
    “小鹿姐，他好像只是一個普通人。”
    林小鹿盯了一會兒，認同了我的判斷。
    “的確是個普通人。”
    老楊哭著哀求。
    “兩位，我就是一個尋常老百姓，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又問了一遍。
    “你是不是老楊？”
    “是啊！”
    那就沒錯了。
    我把老楊從地上拉了起來，把他推在沙發上，昆吾刀雖然從他的脖子上拿開，但刀鋒依舊對準了他，如果他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絕對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我開始審問老楊。
    “這間房子里的其他人呢？”
    老楊一臉的迷茫。
    “什么其他人？就我一個人啊？”
    我面色不善，我都一路追上來了，怎么可能就只有他一個人，除非眼前這個老楊是夜妖變的。
    我問林小鹿。
    “小鹿姐，你能辨別他是不是夜妖變的嗎？”
    林小鹿搖了搖頭。
    “沒辦法，夜妖變身時，連氣息都能改變，至少我是沒辦法分辨的。”
    我不知道陰陽眼能不能分辨出來，至少對面前的這個老楊，陰陽眼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繼續問道。
    “你認識王財嗎？”
    “認識，他經常跟我一起打牌的。”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給王財介紹了一個先生。”
    老楊一臉的迷茫。
    “先生，什么先生？”
    我有點惱怒。
    “你跟我裝？”
    老楊看到我手中的刀靠近了他，急忙喊道。
    “我真不知道什么先生！”
    這跟王財說的完全不一樣，王財說他之所以知道茶館里有能讓他逢賭必贏的陰物，是老楊介紹的先生告訴他的。
    林小鹿開了口。
    “呆子，你把無影手拿出來。”
    出門比較急促，我從牛大哥手里要回來的無影手還在口袋里，我按照林小鹿的要求拿了出來，林小鹿指著無影手問老楊。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老楊依舊搖頭。
    “不知道。”
    從老楊的表情來看，的確不像是在撒謊，可明明是他告訴牛大哥無影手是一對的，怎么會不認識無影手。
    林小鹿猜測道。
    “如果他沒在撒謊的話，那有兩種可能，一是最近出現的老楊是夜妖假扮的，二是他的記憶被動了手腳。”
    不管是哪個猜測，黑鴉都有這個能力。
    從老楊嘴巴里問不出有價值的消息，我決定自己找。
    我重新拿出眼鏡，戴在鼻梁上。
    地面上再次出現磷粉組成的線，指向廚房。
    “小鹿姐，你看著他。”
    我走到廚房，看到線的最末端，是在廚房的洗菜臺上。
    我忍不住咬了咬牙，補天石上的磷粉被發現了，用水沖了下去。
    不僅如此，廚房的窗戶是打開的，窗臺上有三個腳印。
    窗戶外面沒有安裝防盜網，因此可以判斷對方已經跳窗離開了。
    經過辨認，三個腳印來自兩個人，應該就是夜妖，和王財口中的先生。
    線索到這就斷了，我們跟丟了。
    我把發現給林小鹿說了后，林小鹿安慰我。
    “別喪氣，早晚都能抓到他們。”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我心里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十分壓抑。
    “不行！一定要揪出他們來！”
    我想到了一個人，說不定能幫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