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偉的回答，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用這硯板……畫妝？
    馮偉給我解釋道。
    “漢代的女人，用這硯板把朱砂研磨成粉，涂抹在臉上。”
    我下意識的問到。
    “朱砂不是有毒嗎？”
    “為了漂亮嘛！”
    接著，馮偉給我講了一個讓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知識點。
    “朱砂往臉上涂算什么，古代還有女人為了美白，吃砒霜呢！”
    我聽后目瞪口呆，心中感慨古人為了美，也真是夠拼命的。
    我問攤主。
    “這個怎么賣？”
    攤主看了馮偉一眼。
    “剛剛聽你們聊天，也是個懂行的，就不坑你們了，這是漢代流傳下的古董，三萬塊。”
    我沒有說話，等馮偉砍價。
    馮偉掃了一眼攤子，隨手挑了個扳指。
    “算上這件，一共四萬塊，行不行？”
    攤主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微信還是刷卡？”
    雖然我猜不出硯板的出價是多少，但看攤主肉疼的表情，想來馮偉出價剛好切中了他所能接受的下限。
    我痛快的付了錢，把硯臺收了起來。
    馮偉把玩著扳指，對我說。
    “這玩意兒我喜歡，記我賬上吧。”
    “不值錢的小玩意兒，馮叔你就收了吧，權當辛苦費了。”
    馮偉沖我笑了笑，沒說別的。
    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我們兩個人把整條街都逛了個遍。
    有陰陽眼在，幾乎沒有走眼的可能，快到天黑的時候，我們已經收了九件陰物，比馮偉之前來時見到的陰物還要多。
    這些陰物都是按照古董的價格來收的，實惠到我做夢都要笑醒，回頭賣掉，利潤最少一百倍。
    天色已晚，馮偉提議我們去村里借宿一晚，他說這里有熟人，安全有保證。
    我當然沒有異議，馮偉帶著我入了村，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家門口擺著兩只石獅的戶家。
    他敲了敲門，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青年開了門。
    這個青年見到馮偉，很是恭敬的打招呼。
    “馮叔叔好。”
    馮偉問他。
    “你爹呢？剛剛在街上怎么沒看到他？”
    “我爹出門進貨去了，應該快回來了，馮叔叔，你先進來喝口茶。”
    馮偉沒有客氣，徑直走進了屋里，往沙發上一靠，盤起了二郎腿。
    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小腿，自嘲道。
    “人老了啊，逛個街腿疼的要命。”
    青年給我們端來了茶，馮偉向我介紹道。
    “這是小王，他爹老王是古董一條街上最大的古董商，我帶你來這可不光是為了借宿，還要看看他手里有沒有我們要的貨。”
    正說著，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手上還有兩枚金戒指，連門牙都是金的，氣質比暴發戶還暴發戶。
    一入門他就熱情的跟馮叔打招呼。
    “偉哥，你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兒子，去地窖把我的珍藏的茅臺拿出來，今晚我要跟你馮叔叔好好喝兩杯。”
    馮偉起身輕輕給了老王肩膀一拳。
    “跟你說了多少次，叫馮哥，別叫偉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舉呢！”
    老王訕笑道。
    “這不是叫習慣了嗎。”
    他看向我。
    “這娃面生，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