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的看著劉蕓從我的視線中消失，緊接著樓下傳來了圍觀群眾的驚呼聲與驚恐的尖叫聲。
    我急忙跑到天臺的邊緣，往下看去，劉蕓躺在地上，鮮血從她的尸體上流出，染紅了大片的地面。
    我整個人愣在了那里，過了一會兒，我忽然看到一個身影，是那個染了黃毛的混混，他正擠過人群，來到劉蕓的尸體前方，從褲兜里掏出手機，對著劉蕓按下快門。
    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從我內心一種涌出，我沖下樓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我記得他的聲音，剛剛讓劉蕓快點跳的就是他。
    小混混看向我神色有些緊張，他色厲內荏的沖我吼道。
    “你干什么，快放手！”
    我非但沒有放手，反而一拳砸向他的鼻梁。
    小混混慘叫一聲，滿臉都是血。
    這一拳并沒有把我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出去，我一把把他推在地上，騎在他的身上，兩只拳頭拼命的往他身上招呼。
    不知打了多久，我被人給拉了起來，扭頭一看，是剛剛領我上樓的警官。
    他沖我大聲喊道。
    “別打了，你快把他打死了！”
    直到這時我才回過神兒來，小混混頭歪在一旁，鼻梁已經塌了，兩只眼睛也染上黑黑的眼圈，他被我打的昏迷了過去，血順著嘴角往外流。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看小混混，而是盯著沒有合眼的劉蕓，她本不應該死的。
    林小鹿從人群中擠了過來，關心的問我。
    “呆子，你還好嗎？”
    我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但我知道這并沒有什么用，因為我看到劉蕓尸體的旁邊站著她的陰魂。
    救護車把昏迷的小混混以及劉蕓的尸體拉走了，而我則是被帶去了警局。
    我被關在候審室里，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我的面前。
    “張閑，平日里看你不是沖動的人呀，怎么搞成這副樣子。”
    來人是張峰，他沖著我嘆了口氣。
    “好在你沒有把人打死，否則你就有牢獄之災了。”
    我問張峰能把我放出去嗎，劉蕓的死很是蹊蹺，我要去調查清楚。
    張峰說了一句可以，隨后又補充了一句。
    “前提是被你打的小混混，能夠主動諒解你，這樣就可以按照民事糾紛來處理了。”
    我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潛臺詞，無非就是要讓我多賠錢，讓小混混認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點了點頭，同意了。
    兩天后，林小鹿把我從警局接了出來，我沒有在意她幫我賠了多少錢，而是直奔殯儀館，在阿公的幫助下，我再一次見到了劉蕓。
    她的尸體經過阿公的處理，已經多少有一些人樣了，只是阿公的手藝再好，現在的劉蕓也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她的陰魂還留在尸體旁，兩天過去了，她并沒有離開。
    劉蕓見到我，向我哭訴道。
    “我問過來接我的鬼差，他說沒有見到我的老公，張老板，是你把我老公的靈魂帶走的，你讓我再見一見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