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住之后,我立即觀察四周,就在這時,為首的血海鬼兵對我說道。
「不用看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我當然知道不會有人來救我,我更關心的是有沒有人會來幫他們。
我開口問道。
「能調動你們血海鬼兵的人,職位肯定很高,是哪位大判官,還是說……某位閻王?」
血海鬼兵冷笑一聲。
「你就別費勁心思的打聽了,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
聽到這話,我心中有數了。
「看來下令帶走林女士的幕后者,不希望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換句話說,不會有人來幫你們。」
血海鬼兵譏笑道。
「你倒是很聰明,但你能猜到又如何?是沒人來幫我們,因為我們三人,足夠將你殺死一百遍!」
我晃了晃自己的脖子和肩膀,可惜我現在是靈魂,聽不到骨節晃動響起的噼啪聲。
我笑著說道。
「既然沒人會打擾我們,那我也就不用擔心什么了。」
說完,我拔出了昆吾刀。
三只血海鬼兵全部進入到牢籠中,他們手持血色長槍,向我殺來。
「任何源自冥界的力量,都無法攻破我們的甲胄,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我會束手就擒?那可真是笑話……不能使用陰雷又如何,我又不是不懂其他的力量。
說著,我以自身煞氣注入昆吾刀,然后在空中畫了一道符。
這是雷符,我從林天佑那里學到的,雖然只是學到了一點皮毛,但召喚一道陽雷,還是輕輕松松的。
可尷尬的是……符畫出來了,雷沒出現。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里是冥界,怎么可能召喚的出陽雷……
失算了!
就在我失誤的空當,一個血海鬼兵已經殺到了我的面前。
他一槍刺向我的喉嚨,出手即殺招!
我立即迎敵,一刀斬下!
只聽「當」的一聲,我和血海鬼兵同時后退。
這家伙只是精英夜叉,但其力量,卻絲毫不弱于我,這很不科學,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身上的血海裝備,增強了他的力量!
就在這時,其他兩只血海鬼兵也殺到了我的身邊,兩人同時出槍,不管我揮刀擋哪一個,都會被另一只血海鬼兵給刺中。
于是,我選擇都不擋!
我縱身一躍,身體在空中側身翻轉,兩柄長槍分別從我的上方和下方穿過。
我抓住下方長槍,猛的發力,用力一拽,使握著這柄長矛的血海鬼兵一下就失去了平衡。
與此同時,我選擇借力,身體在空中游動,瞬間就來到這只血海鬼兵的面前。
血海鬼兵身上的甲胄,的確是護住了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部位,但血海鬼兵外露,這就是機會!
我閃電出刀,速度快到血海鬼兵根本就反應不及。
下一秒,昆吾刀了血海鬼兵的眼睛里!
我冷聲笑道。
「你身上的甲胄能擋住陰雷,那你的靈魂,能不能直接擋住呢?!」
說話間,陰雷自昆吾刀的刀尖迸發!
「啊!」
一聲凄慘的叫聲從甲胄里響起,聲音在牢籠內不停回蕩。
等我抽刀時,我面前的血海鬼兵已經魂飛魄散,他身上的甲胄落在地上,化作一堆殘片。
另外兩只血海鬼兵愣在了原地,他們應該是想不明白,我怎么能這么快,就殺死了他們的同伴!
我反問為首的血海鬼兵。
「現在你還覺得,你們贏定了嗎?」
「你找死!」
剩下的兩只血海鬼兵同時殺來,說實話,他們的實力真的很驚人,槍術優秀,配合也很好,就算有三五只羅剎在這,也只有被屠殺的份!
只可惜,他們面對的是我。
我見過世上最好的槍術,跟大姐林素素一比,眼前兩只血海鬼兵的槍術,簡直是幼稚的可笑。
我用最純粹的武術招式,把兩柄長槍全都攔了下來,任憑他們如何變招,也無法突破我的防御。
鏖戰了一分鐘后,我找到一個機會,昆吾刀刺進了第二只血海鬼兵的眼中。
伴隨著陰雷的轟鳴聲和血海鬼兵的慘叫聲,現在,我的敵人只剩下實力最強的那只血海鬼兵了。
這只血海鬼兵徹底的怒了,他發現自己手中的長槍對我不起任何作用,便放棄了強攻,轉用鬼術。
他伸出左手,掌心對準了我,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冒出一團幽綠色的火焰。
說來神奇,這火焰與凡間的火焰很是不一樣,明明是火,卻如一團泉水,不停的翻滾。
「這是來自地獄的幽泉之火,能對靈魂造成極大的傷害,你困在這牢籠里,我看你如何能躲!」
話音剛落,火焰便席卷而來!
呼!
幽綠色的火焰,瞬間充滿整個牢籠,不留一絲空隙。
「哈哈哈哈哈!」
牢籠里傳來狂妄的笑聲,最后這只血海鬼兵一定以為我已經被燒的魂飛魄散。
然而片刻之后,等他收起幽泉之火,卻震驚的發現,我完好無損。
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恐怖煞氣,從我的靈魂中迸發,化作一道屏障,護住我的周身。
他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明明是一道生魂,怎么可能擁有如此多的煞氣!」
我解釋道。
「我的確沒這么多煞氣,可你自己感受一下,這是我的煞氣嗎?」
他沉默了片刻,仔細感受,然后猛的低頭,看向掉落在地上的甲胄碎片。
沒錯,我釋放的煞氣,源自他的被殺死的兩個同伴。
這就是殺訣的無解之處,殺的鬼越多,我的修為越是強大!哪怕無法當場吸收,也能暫時利用。
「該結束了!」
我的眼睛忽然變得火熱,隱藏在陰陽眼中的蚩尤血脈被激活了。
我的力量瘋狂增長,實力得到全面的加強。
我腳下一蹬,化作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沖到最后一只血海鬼兵的面前,我手中的昆吾刀不停的砍向他。
伴隨著「叮叮當當」的聲響,他身上的甲胄,開始出現裂痕。
這只擁有羅剎修為的血海鬼兵終于是慌了,他抵擋不住,想要打開牢籠,逃出生天。
但我怎可能給他逃走的機會,在剛剛的打斗中,我身上的黑袍已經脫落,露出了真容,既然看到了我的臉,那我只能徹底封住他的嘴。
我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片刻之后,伴隨著清脆的破碎聲,血海鬼兵身上的血海甲胄,破碎了!
滋啦!
陰雷爆發,奪走了他的性命!
隨著最后一只血海鬼兵死亡,牢籠立即消散,我沒有貪心,用殺訣吸收這只血海鬼兵的煞氣,而是毫不猶豫的激活師父留在我手背上的地府鬼印。
大門開啟,我一頭扎了進去,一陣眩暈后,我回到了九叔酒館的地下室。
師父,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