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大地啊~!吾菊危已?。。。?br/>
“少爺!水來了?!尽窟@里的水可清甜了!”遠遠的,秦漢滿臉興奮地一揚手中的葫蘆,快步趕了過來。
逸點點頭,接過葫蘆,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著,抬手擦去嘴角的水漬,他將葫蘆遞還給秦漢,拿起韁繩,翻身躍上了棗紅駿馬。
“天色不早了。這里離清水鎮還有一段路程,午飯我們便在馬上吃吧。”為了不讓秦漢看到大樹后面的手掌印,秦逸唯有放棄暫作歇息的打算,快馬趕往下一個城鎮。
突然多出了五萬功德,秦逸心中的興奮還是沒有消去,現在的他,越發的渴望遇到做善事的機會了。
“是。少爺?!鼻貪h不疑有他,只道是少爺趕路心切,況且這里離清水鎮確實還有一段路程,早些上路,也能早些到達,以便尋得一處住所。
兩人一揚馬鞭,狠狠地抽在了坐下駿馬身上,朝著南方飛馳而去。
秦逸單手控著韁繩,另一只手不時的伸進懷里,從貼身的包裹里面摸出一小塊一小塊切好的醬牛肉,時不時的,拿起葫蘆,往口里灌一口甘甜的溪水。這些干糧都是專門為趕路準備的,醬牛肉用油紙包著,里面已經灑好了作料。雖然西邊風寒,但是因為是貼身放著,帶著人的體溫,拿出來時,還是溫熱的,嚼在口里,也不會覺得難以下咽。
相比秦逸,秦漢就要奔放的多了,他松開韁繩,只靠兩胯控制坐下駿馬,一手牛肉,一手酒葫蘆,正大口大口地吃的痛快。好在西北地勢平坦,要不然照他這種騎法,不撞樹上才怪。
對于秦漢略顯瀟灑的“危險駕駛”,秦逸心中還是有些羨慕的,不過他雖然會騎馬,但是也僅僅是會而已,在地球的時候,哪里能有多少機會騎馬,騎術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開始還好,騎的時間長了,便有些倦了。
兩人在馬上用過午飯,又快馬加鞭趕了幾十里路后,四周的人煙便漸漸多了起來。
如今已經行出了老家約六百里,現在所處的位置,差不多是屬于江南與西北邊界交接的地方,人煙自然也漸漸多了起來。
在官道上,秦逸還看到了幾處行館,不過那個是為走馬上任的朝廷官員準備的,秦逸無官位在身,想要在那里住宿需要七品以上官員開的“行帖”。
此番出來,原本的那個秦逸一時疏忽,也沒有想到這個,所以并未準備“行帖”。現在張狂唯有快馬加鞭,趕往清水鎮投宿。
雖然已經過了幾日,對這幅身體已經逐漸變得熟悉,漸而習慣起來。但是張狂的心中確實有些不自在。他能夠感覺的到,自己因為原本的那個秦逸發生了某些,他并不喜歡這種變化。
因為那種多愁善感的情緒,會讓他感覺自己變得“娘們”了,不像帶把的純爺們。
“蛋腚~。蛋腚~!能活著就是萬幸了。變得娘們點,就娘們點吧?!睆埧裥闹心参孔约旱?。因為如此,他在完全融合完原本那個秦逸的記憶后,更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肖行風那團狂暴的記憶。在沒有找到一處佛光普照的寺廟前,他是萬萬不敢觸碰。
……
“少爺!你看!前面有個商隊?!?br/>
一日疾馳下來,秦逸也有些疲倦了,精神頭也不像之前那么足了。待到秦漢喊了出來,他才發現前方不遠有個車隊。
西北之地靠近蠻族,盛產毛皮,但是西北的士族富甲們,又非常喜歡穿南方的綾羅綢緞,這就造成了皮貨生意的盛行。南方的商賈們,只要準備幾車上好的綢緞,運到西北賣掉,而后再買上幾車皮貨,這一來一回,雖然危險,但是若是成了,便是暴利。
所以皮貨生意幾乎占了整個西北貿易的三成。
看著那三大車子的各式毛皮,顯然,眼前的這只商隊便是做的皮貨生意。
皮貨生意雖然暴利,但是危險也高,西北之地,民風還是要比江南彪悍些,民風彪悍了,自然,這干無本買賣的人,也就多上那么幾分。
南方的商賈們為了節省開支,也為了安全,大多是一起組成個商隊,合伙聘請些略通武功拳腳的武師押運。若是買賣大了,還會專門找上一些大牌的鏢局,請些武林高手來坐鎮。
顯然,眼前的這個商隊就屬于后者。
約一百人的隊伍,前后左右居然環繞著十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鏢師。除了三車皮貨和兩輛人坐的馬車,車隊的后方還押運著五口鎖好的箱子。
箱子不大,都用蠟條密封好,秦逸略微一掃,也無法確定里面裝的是藥材,還是其他什么貴重物品。
奔騰的馬蹄聲,在略顯清冷的管道上極為醒目,遠遠地,車隊的一行人就發現了后面有人趕上來了。
不過在看到來人只是兩個青年后,他們繃緊的神經這才放松了下來。
這里,已經快要到清水鎮了,附近就有朝廷扎住的水師,那些西北的毛賊們再猖狂,也不至于會在這里動手。
“陸管家。來的只是兩個路人,不用擔心。”一個年約三十,人高馬大,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掉轉馬頭,走到了車隊的后方,滿臉恭敬地對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說道。
老者一身錦衣華服,面容頗有威嚴,再加上之前那個中年漢子的稱呼,不難看出,他是個大戶人家的管家。
“嗯。老朽知道了。”
“這已經快到渝州了,宋鏢師千萬莫要輕心了。失了這一車子的貨物是小,保護大小姐的安危是大?。 ?br/>
“我自曉得!”
“哼!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毛賊敢打我們威遠鏢局的注意!”中年漢子一聽,不高興了。這一路太平的很,路過的山賊強盜都很給威遠鏢局面子,也很給他宋老虎面子。
可是這個老頭居然說什么“失了一車貨物是小,保護大小姐的安全是大!……”
這不明擺著看不起自己,看不起威遠鏢局嘛!
雖然這老頭的身份地位要比自己高,可是這個中年漢子依舊不鳥他。武人的面子,那可是要用性命去捍衛的。
不過他坐到這個位子,也算是有幾分心思,并沒有直接反駁那個老者,只是旁敲側擊的表示不滿。
老者何其精明的人,一聽這話就知道那個漢子的意思。被人當面反駁,他不由的也有些放不下面子,不過現在還得靠這個姓宋的鏢師護送,所以他唯有干咳一聲,又坐回了馬車中。
(菊花要被爆了。兄弟,助我?。?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