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聚餐一直到十點才結(jié)束,小姑娘們有的男朋友來接,有的自己打車回家了。
裴杉杉從包里找出車鑰匙:“星星,你怎么回去啊,我送你吧?”
阮星晚干笑了聲:“周辭深要來接我,在路上了?!?br/>
裴杉杉嘖了聲,覺得自己是多此一問。
她道:“那我在這里陪你吧,等那個狗男人到了我再走?!?br/>
最近已經(jīng)開始熱起來了,街邊行人也多,嘈雜熱鬧。
過了一會兒,阮星晚忽然開口:“杉杉,你明天有事嗎?!?br/>
裴杉杉道:“沒事啊,明天沒有要拍攝的單子。”筆趣閣
阮星晚抿了抿唇:“你能幫我去一個地方嗎?!?br/>
“可以啊,哪里?!?br/>
阮星晚從包里的最深處,摸出了樓層卡:“我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一戶,但是那個公寓每層是四戶,所以可能要……”
裴杉杉接過她手里的樓層卡:“一家一家確定吧,行,沒問題,你給我說說,你要找的那個人,長什么樣?!?br/>
阮星晚道:“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短發(fā),皮膚很白,長得很漂亮?!?br/>
“還有其他什么特征嗎。”
阮星晚回憶了下,李雪身上是沒有了,她又道:“找到了這個人的話,你想辦法進去,看看她家里有沒有一個嬰兒,如果有,攔住她,立刻告訴我,我馬上過來。”
就一層樓里,絕對不可能有人對的上李雪的外形特征,家里還有嬰兒的。
如果有的話,這種巧合只能說是有人故意為之。
裴杉杉看著阮星晚的神色,就知道這是一件挺嚴重的事,立即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辦好。”
阮星晚又道:“他們可能會有人在外面守著,你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被發(fā)現(xiàn)了。”
“好,交給我了?!?br/>
裴杉杉話音剛落下,黑色的勞斯萊斯就停在了她們面前。
裴杉杉見狀,朝阮星晚揮了揮手:“星星,那我先走了啊,明天見?!?br/>
阮星晚笑了下:“明天見?!?br/>
周辭深每天都讓設(shè)計師來守著她,讓她沒時間去做其他的事,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而如果他是把李雪送到了其他地方去的話,大可以不用做到這個地步。
所以她懷疑,李雪人肯定還在那里。
但她不能去,周辭深手下的那些人都認識她,她可能剛到門口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所以只能讓杉杉替她走一趟。
車門從里面打開,周辭深的聲音傳來:“愣著做什么?”
阮星晚收回思緒,一言不發(fā)的上車。
周辭深看著她身上籠罩著的郁氣,毫無征兆的出聲:“你經(jīng)前綜合癥還沒過呢?”
阮星晚:“……”
她看了眼前排的司機,然后瞪了周辭深一眼:“閉嘴?!?br/>
周辭深挑了挑眉:“明天帶你去個地方?!?br/>
“去哪兒?”
“安橋長街。”
聞言,阮星晚一愣,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周辭深該不會是知道她讓杉杉去公寓,所以才故意把她支走吧?
周辭深見她不說話,慢條斯理的開口:“不想去?”
阮星晚鎮(zhèn)靜道:“沒有,怎么忽然要去那里。”
“后天動工拆遷,你不是一直挺喜歡那邊,不想最后再看一眼?”
阮星晚張了張嘴,但拒絕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好?!?br/>
她要是和他一起過去的話,周辭深肯定會放松警惕,而且她還能隨時盯著他,以防他和那邊聯(lián)系。
……
另一邊,裴杉杉停完車,往小區(qū)里走了一段距離后,總感覺有人在跟著她,可她回頭看,卻又什么都沒看到。
此時一陣冷風(fēng)吹過,她感覺后背一涼,摸了摸脖子。
沒道理啊,今晚也沒喝酒,怎么還出現(xiàn)幻覺了。
裴杉杉握緊了手機,加快腳步離開。
好在她剛走到電梯門口,就有一輛電梯下來,等電梯門開口,她連忙走了進去。
等到了家門口,裴杉杉松了一口氣,伸手去按密碼。
嘀的一聲,鎖開了。
她拉開門,正要進去時,一個人突然從身后用力抱住她。
“杉杉,杉杉,我真的好想你,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和那個女人聯(lián)系了,我們兩好好在一起。”
裴杉杉聞到了滿身的酒氣,她用力掙扎:“你有病吧你,大半夜跑來發(fā)什么瘋,快點放開,不然我報警了!”
李昂沒有松開,雙手緊緊箍著她,胡亂的去親她。
裴杉杉手被他控制住,根本推不開他,只能歪著頭躲避,恨不得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李昂,你他媽瘋了吧!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再不放手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能怎么對我不客氣,哦,你那個男朋友嗎,他在哪兒啊,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能有我對你好嗎,你忘了我們以前都是怎么……??!”
裴杉杉被一股力道撞到了墻邊,身后是李昂凄厲的慘叫聲。
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丹尼爾冰冷的聲音便傳來:“進去。”
裴杉杉呼吸一顫,抓住了門把手,只停頓兩秒,便沒有猶豫的進了屋子關(guān)上門。
即便是隔著門板,她也能聽到李昂被打的聲音。
不是打架,就是單方面的毆打。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總算停了。
李昂落荒而逃。
丹尼爾的聲音遲疑響起:“你沒事吧。”
裴杉杉蹲在地上,背靠著門板,眼眶發(fā)紅:“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br/>
“那我也看不到?!?br/>
裴杉杉:“……”
丹尼爾試探著問:“要不你開開門,我看你傷哪兒了?!?br/>
裴杉杉吸了吸鼻子:“不用,你走吧?!?br/>
“不然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裴杉杉煩躁道:“都說了不用,你走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丹尼爾無奈:“講點道理好不好,欺負你的人是他,怎么對我那么兇。”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丹尼爾:“……”
隔了幾秒,他的聲音又才傳來:“那我走了?”
裴杉杉雙手抱著腿,腦袋埋在了膝蓋里,沒有理他。
四周變得安靜了下來,腳步聲和電梯門開門的聲音,都那么的清晰。
很快,門外再無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