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尋了個荒野掀開黑布,把竹籠里的兔子放了出來。
“你可還撐得住”
看著那血淋淋的半張皮,繞是太清也有些慌神。
“我要殺了那家人!”赤紅的兔眼散發著仇恨的光芒,此刻,太清也不知救他是對是錯。
她放出幾只千紙鶴囑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幾個小東西便撲哧著翅膀,叼著幾根藥草回來了。
她把藥草嚼碎,細細涂抹在那赤色的兔身上。便打坐起來為那兔精輸入精氣。
“難怪,你也不是凡人!”
打坐的過程中,面前的兔兒有了氣力睜開眼說道。
“妖怪還是神仙”
“我是一名游離的散仙!”
“呵,也是,就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仙人才會管閑事。”
兔子心眼小,因此眼天生是赤色仇眼。
對于這樣的擠兌,在山上那只狐貍精身上她便習慣了,因此也不多做爭辯。
傷勢給它處理好后,太清便編了一個背簍,在里面鋪了層棉,背起這只傷痕累累的兔精繼續往著西方走去。
傳聞佛祖的雷音寺便在西方,若要拯救世人完善功德,非得在那朝圣路上走上一走。
“你這樣漫無目的,到底要干嘛”
太清雖然極力為他布置了一個舒適的環境(籠子),可是一路顛簸,背脊上的皮又開始脫離。
掀開籠上的黑布,看著籠子里的一片血跡,太清總算停下了腳步,在附近的城鎮上找了個客棧入住下來。
每日她便去藥店采買補藥傷藥,親自督火為他煎熬。
籠子里的赤眼兔倒也識趣,不再擠兌她,有事沒事還會關心她兩句,例如你累不累,會不會耽擱你這些。
今日去買藥的路上她又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
“我明日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身體還未恢復不要四處跑,倘若又被人拿來下鍋,這次我不一定能及時救你。”
她淡淡交待兩句,為它上好藥,鋪好小床便去睡了。
“我叫伯容。”
她從來不曾問過他的名字,若不是從聲音來判斷,亦不知他雌雄。這一 次,他還是主動把名字給她說了。
“我叫…夙愿。”她想了想,這具金身便是用來實現他人愿望的,便依心報了這個名字。
伯容彎起分裂的兔嘴,笑了笑。
第二天醒來,果然不見了那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