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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絲媛的問題,沈傾只是笑笑,并沒有回答。她一直覺得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人,想要的是什么,可當(dāng)聽到這個問題時,卻找不到最合適的答案。潘絲媛是個神奇的人,她的出現(xiàn),讓沈傾變得鮮活,沉寂已久的心,漸漸恢復(fù)了活絡(luò)。麻木的神經(jīng)也開始有了敏感的韻律,人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晚餐在一份細膩的甜點中結(jié)束,沈傾結(jié)賬時,潘絲媛沒有阻攔,只淡淡說了聲謝謝。今晚的她們,畢竟是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同,卻沒有如沈傾的預(yù)期,完全拉近距離。反倒是潘絲媛的態(tài)度有些不明朗,竟然比前幾回還要難以琢磨。
出門飯店,沈傾陪著潘絲媛等出租車,夜晚的風(fēng)涼涼的,潘絲媛似乎有些冷,不經(jīng)意地抖了抖肩膀。沈傾看在眼里,可低頭看看身上,也不過一件T恤,沒辦法做出瀟灑的脫衣動作護美,只好期盼出租車快來。
“我去那邊問問。”等了將近20分鐘,竟然還是沒能等來一輛出租車,這讓沈傾有些焦躁。換做平時,她定不會那么毛躁,可是看到潘絲媛不時咬著嘴唇的樣子,她就恨不得立馬變出一輛車。
“好倒霉,前面的路段臨時戒嚴(yán)了,所以車都過不來,咱們一時半會兒是等不到了。”沈傾跑到前面問了交警,回來時,臉上有些沮喪。
“那就走過去吧,反正這段路也不長。”潘絲媛也不想再在這里白耗,既然短時間內(nèi)沒可能等到車,還不如換個地方。
“可是你。。。唉!那咱們快點走吧!”沈傾知道這段路走下去,潘絲媛定也是會冷的夠嗆,可是在這里等下去,只會更冷。
這樣的季節(jié),陰晴不定,就像是人的心,琢磨不透。溫度似乎就在一瞬間降得很低,風(fēng)吹在沈傾臉上,讓她都感到了冷。潘絲媛仍然努力維持著形象,沒有抱著自己小步奔跑起來,可疾步行走的頻率已經(jīng)讓沈傾跟得有些氣喘了。
這段路變得尤其漫長,沈傾不時地回頭看著來路,希望能夠見到閃耀的車燈,卻依舊是失望。再也看不下去潘絲媛挨凍的樣子,沈傾小跑了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潘絲媛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忍受著冷空氣的侵襲,還要顧及著被人突然握住的手,聲音難免變得有些尖銳。
“怕你太冷,這樣能暖和點。”沈傾面不改色,說的極為鎮(zhèn)定和真誠,眼睛直直地望著潘絲媛,只希望她別介意自己的唐突。
“我沒那么冷,不用擔(dān)心。”潘絲媛輕輕地轉(zhuǎn)動著自己的手,希望能從沈傾的手中掙脫。
“你就有這么冷!”沈傾緊了緊被自己握住的手,卻也不去跟潘絲媛較勁,生怕弄得她疼了。
“唉,那快走吧。”沈傾堅定的表情和語氣讓潘絲媛在原地僵持了一會兒,不知道是真的冷了還是不愿跟沈傾爭執(zhí),最后潘絲媛妥協(xié)了。
手掌間緊密貼合得沒有一絲空隙,不知道是誰的手,微微發(fā)燙,讓交握著的兩手都感受到了明顯的溫度。不難受,卻漸漸溫暖了彼此的心。沈傾放慢了速度,就這樣半僵直著手臂,保持著最初握住的姿勢,緩緩走在路上,風(fēng)兒吹拂在臉上,也變得溫柔許多。
“到了。”潘絲媛被沈傾牽著,也沒法環(huán)顧周圍的情形,就這么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地鐵站。
“不去打車了嗎?你要坐地鐵回家?”抬頭望了望眼前的建筑,原來地鐵站竟然在這么近的地方。
“附近戒嚴(yán),估計周圍也有不少路會堵得厲害,既然走到這里了,還不如坐地鐵快。你要一起嗎?”沈傾的手依然沒有松開,潘絲媛想要把逐漸滑落的背包往上拉一下,也顯得有些困難。
“噢,好啊好啊,我正好坐地鐵也順路的。”沈傾似乎被這句話提醒了,連忙點頭答應(yīng)。
“你,能不能先松開?”潘絲媛的嘴角抽了抽,還是開了口。
“啊?噢。”沈傾感受到了手中傳來的力度,她的手被潘絲媛輕輕捏了捏,才意識到自己仍舊牽著別人。
“你坐地鐵要換兩次,真的方便嗎?”看著沈傾一門心思地跟著自己往地鐵站里走去,潘絲媛回憶起上次送沈傾回家時的路線,似乎坐地鐵對她來說,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沒想到你竟然對地鐵線路那么熟悉,我還以為你出門都開車或者打車的。”沈傾沒有停下腳步,倒是贊嘆起潘絲媛的方向感了。
“巴黎的地鐵網(wǎng)逼得人不能不記住,不然一定會迷失在地下。”潘絲媛朝沈傾笑了笑。
“你喜歡巴黎多一點還是這里?”通向入口的路有些長,沈傾的話匣子再度打開了。
“巴黎是生長的地方,這里,是未知的地方,不太一樣。不過我都挺喜歡。”潘絲媛真的認(rèn)真思考了一番,這個答案不是敷衍。
地鐵進站,帶起一陣微風(fēng),將潘絲媛的發(fā)絲吹落在沈傾臉上,稍縱即逝的撫摸讓沈傾情不自禁地想要握住,卻最終只感受到絲滑般柔順的發(fā)梢。潘絲媛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自己的頭發(fā)攏了攏,本想對沈傾說聲不好意思,可當(dāng)她看見沈傾停在半空的手,就咽下了想要說的話。
有些尷尬地將臉轉(zhuǎn)了回去,沈傾分明看到了潘絲媛臉上一抹的紅暈。兩人緊挨著進了地鐵,這個時點的人不少,大多是逛街回家的人,也因為附近路段戒嚴(yán),而大部分選擇了地鐵。
擁擠的車廂里,沈傾始終將潘絲媛護在身前,不時有人說著借過,推搡間,沈傾竟然好幾次地貼在了潘絲媛的背上。略高一些的她,近距離地望著對方細膩的頸脖,還有散發(fā)著香氣的頭發(fā),腿竟然有些發(fā)軟。
“對不起,沒壓著你吧?”沈傾被后面趕著下車的人狠狠推了一把,徑直掛在了潘絲媛身上。這下,再也不用刻意顧忌了,真的是最毫無阻擋地接觸。
“我沒事,你沒被弄傷吧?”潘絲媛轉(zhuǎn)過身來,扶起了沈傾,剛才那人沒聽清楚廣播報站,直到提示燈閃爍才匆忙往前闖,沈傾為了護著潘絲媛,只好拼命往旁邊靠過去,卻偏偏又被一個大媽給頂了回來。腳下還被人踩了一下,這下還真是腹背受敵,才沒抗住,壓在了潘絲媛身上。
潘絲媛沒漏看沈傾臉上的痛苦表情,也沒時間去在意剛才的親密接觸,有限的空間里,她倆用最小的動作幅度相互關(guān)心著,溫度在車廂四周驟然升高。
沈傾的額間漸漸有了汗,潘絲媛想從包里翻出紙巾遞給她,可這樣的情形下,實在由不得她做這個動作。再看看手上那張捏著的紙巾,這還是剛才在等地鐵時拿出來用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用這張紙?zhí)婺悴烈幌拢梢詥幔俊迸私z媛晃了晃手中的紙巾,這紙其實也沒擦過什么,只不過是她當(dāng)時為了緩解尷尬,故意在包里找了些東西,好避開沈傾的目光。
“我自己來。”潘絲媛溫柔地在她額間替她擦著汗,像是有什么在心間融化了,沈傾只覺得鼻尖酸酸的,這就是她想要的感覺。
近在眼前的溫柔,觸手可及,讓她恍然如夢。周圍隱約有注視的目光投來,沈傾雖然比較像個小男生,可只要仔細看,眉眼間還是有著女孩子的清秀柔和,加上潘絲媛溫柔又飽含感情的動作,很難不讓人有所猜想。
這樣的組合在這座城市里并不算少見,年輕人里這樣的搭配越來越多,好多人也已經(jīng)見怪不怪,就算抗拒排斥也不會跑到當(dāng)事人面前奚落指責(zé)。平時,沈傾感受到這類目光的時候,最多是靠在門邊角落里,聽著耳機,刷著手機,或是想著自己的事。但此刻,她不愿意潘絲媛跟她一樣,感受這種無聲的探尋。無論是真是假,她都不想潘絲媛被人貼上標(biāo)簽。
漸漸車廂里的人都下去了,沈傾和潘絲媛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遠,剛才幾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場景就像是一場夢,因為真實得讓人不敢相信。沈傾有些恍惚,從牽起潘絲媛手的那刻,她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淪陷了。再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說避開,就可以輕易避開。她已經(jīng)無法把潘絲媛從自己的生活里,自己的心里推開,也做不到。
她望著身邊似乎在思索的人,有個念頭在心中悄然生成。她想要經(jīng)常的握著潘絲媛的手,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緊張而僵硬。她想要經(jīng)常享受到潘絲媛的溫柔,哪怕每次都要付出疼痛的代價。這或許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想要跟她拉近距離,想要她對自己好,想要擁有專屬于自己的注視。
沈傾想起之前的那些搖擺和逃避,不禁有些澀然。對于這份全新的感情,她仍然有著不確定的茫然,也有不少需要解決的阻礙。光是如何在鄭婷面前推翻當(dāng)初的信誓旦旦,就是個大問題。可這些,都已不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她從潘絲媛那里找到了心動的感覺。
心,真的會動,會因為她受了委屈而替她疼,會因為她笑而止不住地砰砰亂跳,也會因為她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溫柔而深陷。這樣的人,如果就這樣放手讓她離開,沈傾不知道往后的日子里,還會不會有勇氣去懷念和后悔。
陪著潘絲媛下車,沈傾執(zhí)意要送她回家,就算自己還要再輾轉(zhuǎn),也沒關(guān)系。如果到了樓下,潘絲媛出于禮貌,客氣地邀請她上去喝杯茶,不知道她會不會保持住面上的矜持。
其實,她真的有點想知道,潘絲媛的家門口,擺著幾雙拖鞋。
作者有話要說:恩我知道各位嫌我更新得太慢了,主要原因是目前在備戰(zhàn)8月中旬的英語考試,每天都要泡在圖書館里,碼字時間較少,還有一個就是太水的文章我也不想發(fā)上來,你們讀了不爽,又浪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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