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不由得淚流滿面。
抱著相冊,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夢里——
她拉著外孫女的手,走到輕輕草地上。
遠(yuǎn)處,頡利和他外公正在策馬奔騰。
陽光正好。
一切都那么完美。
直到……
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xiàn),將她的寶貝外孫女擄走。
畫面一轉(zhuǎn)。
再看到外孫女時,她單薄的身影掉在浴室的蓬頭上。
隨著風(fēng),微微的晃動。
阿日拉頓時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不要……
她的寶貝,不要死……
嘴里呢喃著,阿日拉猛地睜開眼睛,從夢魘中醒過來。
滿臉淚痕的沖出房間,跌跌撞撞的沿著走廊。
想要去找忽頡利。
可經(jīng)過一間房門口,門從里面打開。
睡眼惺忪的雅,揉著眼睛,看著阿日拉問:“夫人,您怎么半夜起來了?是有什么事嗎?”
眼前的雅和外孫女的身影重合。
阿日拉上前一步,猛地抱住了她,發(fā)出悲慟的哭嚎聲。
雅愣了愣,隨即緩緩地抬手,輕輕地拍她的后背。
“夫人,別怕,我陪著你呢。”
這哭聲驚醒了其他人。
幾個傭人過來查看情況。
見阿日拉夫人抱著雅,不肯松開手,都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忽頡利還未睡下。
聽到手下匯報,阿姆發(fā)了癔癥,抱著雅一直在哭。
趕忙放下手里的事,趕到了這邊。
他走上前,扣住阿日拉的肩膀,低聲說:“阿姆,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阿日拉上氣不接下氣道:“頡利,我夢到了你妹妹,她……她……”
后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忽頡利神色微沉,彎腰將阿姆抱起來,送回了她的臥室。
把她放在床上,又蓋好被子。
握著她的手,安慰道:“阿姆,我很快會為妹妹報仇的。別再想那么多了。”
阿日拉點了點頭。
忽頡利便一直陪著她,沒再離開。
過了會兒——
傭人端來了安神藥。
忽頡利接過,將阿日拉扶起來,親自喂她喝下。
一直鬧到了凌晨兩點多,阿日拉夫人才安穩(wěn)的睡去。
忽頡利站起來,聲音嚴(yán)肅的說:“從今晚開始,阿姆這邊必須有人守夜。”
“是。”
傭人微微頷首。
忽頡利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到門外,發(fā)現(xiàn)雅穿著睡衣,瑟縮在角落里,怯生生的望著他問:“夫人還好嗎?剛才……她哭的很慘……我有些擔(dān)心她……”
忽頡利沒想到,她這么晚,還守在這里。
微微抿了唇角,說:“已經(jīng)歇下了。”
雅聽到這話,明顯松了口氣:“那就好。”
頓了頓,又道:“忽先生,我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點睡吧。”
她轉(zhuǎn)身要走。
忽頡利盯著她的背影,猶豫了幾秒,說:“明天,你不用走了,留在這里,好好地哄我阿姆開心。”
雅聞言,不由得一怔。
下一秒——
面露歡喜,不停地鞠躬:“謝謝先生,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照顧好夫人的。”
“嗯。”
忽頡利淡淡的音聲,沒有再停留。
徑自離去。
雅站在原地,默默地開心了好一會兒,這才一蹦一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
翌日,天還霧蒙蒙的,忽頡利便起床了。
而他手底下的人,早已整裝待發(fā)。
見忽頡利起床。
他們紛紛頷首,鄭重的叫了聲:“先生,好。”
“出發(fā)吧。”
忽頡利面無表情道。
“是。”
所有人都上了車,井然有序的駛出了忽家。
而同一時刻——
江以寧和陸執(zhí)也都收拾好了。
兩人直接去見唐川,并負(fù)責(zé)一路護(hù)送他,帶上那一百斤的鋦,去跟忽頡利見面。
從住處出來沒多久。
江以寧便察覺到,后面有人在跟著他們。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派來的人。
他們早就料到了這個情況,也有了應(yīng)對措施。
司機將車子開到人流密集的地方,左拐右轉(zhuǎn),不停地變換方向,無目的的兜圈子。
而跟他們乘坐同樣車型的保鏢,負(fù)責(zé)迷惑對方。
大概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將跟蹤他們的人甩脫了。
他們這才去找唐川。
抵達(dá)地方。
唐川剛吃過早餐,看到他們倆來了,還關(guān)切的問:“你們這么早就過來,是不是沒用飯?老是這么餓著,對身體不好。”
江以寧癟了癟嘴,道:“大哥,你還有心情吃飯?”
“再重要的事,也不能阻擋我吃飯。”唐川一本正經(jīng)道,“我可比不得你這個小年輕,我已經(jīng)年紀(jì)大了,要好好地保養(yǎng)身體。”
江以寧:“……”
大哥也沒比她大幾歲,老是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你們倆也快吃點早餐,不然我可不跟著你們出門。”唐川讓廚師給他們重新上了早餐。
江以寧和陸執(zhí)無奈之下,只得乖乖坐下吃飯。
……
七點半,總算吃完了。
唐川這才肯跟著他們,坐進(jìn)了車?yán)铩?br/>
而祁峰也將100斤的鋦,放進(jìn)了專用的保險箱里。
一行人荷槍實彈的保護(hù)著他們,從安全屋出發(fā)。
去跟忽頡利見面。
車子緩緩的往前行駛。Xιèωèи.CoM
所有人都保持著最高的警戒。
但凡有一丁點的不正常,隨行的保鏢便握緊了手里的槍支。
車子行駛到一半。
前面倒下了一顆巨大無比的樹,攔住了去路。
陸執(zhí)等人察覺到不妙,想要撤退。
可車隊剛退后,便聽到Bang的一聲巨響。
路面被炸出巨坑。
此刻——
他們左邊是湍急的河流,右邊是原野。
唯一的出路,便是行駛進(jìn)那邊了。
陸執(zhí)沉著冷靜的下達(dá)命令,往原野里行駛。
但赫連烈又怎會不知道他們逃跑的路徑?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yuǎn),一字長蛇的車陣,便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頃刻間,他們就成了甕中之鱉。
……
赫連烈從車?yán)锵聛恚弥鴶U音器,得意的沖著江以寧和陸執(zhí)喊:“馬上把唐川和鋦交出來。否則,我殺光你們。”
這群蠢貨,真以為把他的眼線甩開了?
殊不知——
他們甩掉的只是擺在明面上的眼線,暗地里,他放的眼線成千上萬。
自己在薩達(dá)拉盤踞多年。
實力豈是區(qū)區(qū)忽頡利能比得了的?
今天,他對鋦志在必得。
這群人休想從他掌心逃出去!
所有投靠忽頡利,跟他作對的,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