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上說,“沒事,我剛才去見翠花,她不小心撓了我兩下。”
原以為陸執會斥責他妹妹不懂事。
但赫連烈怎么也沒想到,對面坐著的人,聽了他的話。
問,“我妹妹沒累著手吧?”
赫連烈:“……”
這江家的兩兄妹,一個比一個過分。
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赫連烈道,“應該沒累著,我看她生龍活虎的,應該挺好的。”
陸執卻露出不放心的神情,站起來說:“你剛才不是說要走嗎?我就不送你了。我要去看看我妹妹。”
話說完,他真就去找江以寧了。
不再搭理赫連烈。
赫連烈站在原地,臉色陰沉的可怕,雙手也攥成了拳頭。
過了好半晌——
他才離開。
……
二樓。
江以寧命傭人把房間里碎裂的瓷器收起來,端著一杯熱水,喝了一大口。
這演戲也是個力氣活。
剛才吼了那么久,現在嗓子都疼了。
不過打赫連烈,可真是爽!
她后悔沒多鍛煉,把自己練成鐵砂掌。
給他左右開弓,多來幾下。
打爛他的臉!
看這個混蛋,還敢不敢囂張!
正想著呢。
臥室的門被推開。
江以寧還以為赫連烈回來了,被嚇了一跳。
喝進去的水,嗆進了氣管里。
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陸執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后背。
江以寧總算順完了氣,抬起眸子,看向他道:“你進來,也不打聲招呼。我要是被嗆死了,你就沒老婆了。”
陸執瞪了她一眼。
江以寧馬上把話題扯到別處,笑瞇瞇的說:“你剛才沒看到,我把赫連烈,揍成了孫子。”
她活靈活現的重新演繹剛才的場景。
傭人站在一旁附和。
聽完兩人的話,陸執說:“這是在陸家,他才如此容忍你。可進了赫連家,他未必會處處忍讓。”
“哼,我才不怕他呢。他要是敢動我,我就毒死他。”
江以寧想要殺了赫連烈,簡直輕而易舉。
她沒動手,是因為殺了赫連烈,沒多大用。
他們要拔掉的是赫連烈,以及他背后所有的勢力。
因此,要先摸清楚他的情況。
才能進一步下手。
陸執捏了捏她嬌嫩的小臉蛋,說:“萬事小心點。”
江以寧叫疼,哎呦哎呦的回應:“我知道啦!你松手。”
陸執卻是把她拉到了跟前。
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她身上,沒有任何傷。
這才放心了下來。
……
赫連烈帶著滿腹的怒火,回了自己的住處。
而他到了家,臉上被抓傷的地方,開始紅腫起泡。
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
江柔看他這樣,心疼的說:“誰把你打成了這樣呀?也太狠心了吧?”
赫連烈沒好氣道,“還不是江翠花那個賤人?”
提到這個人,腦海里就忍不住的浮現她丑陋的模樣。
惡心的想吐!
江柔有些吃味道,“原來是江小姐打的呀,難怪你臉色那么難堪。舍不得對她發脾氣,回來沖著我嚷嚷。”
說完,她背過了身。
赫連烈把她抱到懷里,說:“一個賤人,你也吃醋?”
“你當著我的面,喊她賤人。背地里,指不定對人家多好呢。”江柔委屈巴巴道,“我跟你在一起,可沒動你一根手指頭。你這又給她送聘禮,又上趕著被打……任誰看,都覺得你愛她勝過愛我。”
“我是有求于江家,才對她百般容忍。”赫連烈哄道,“你比誰都清楚這個。”
江柔繼續噘嘴,不依不饒。
赫連烈最不喜歡哄女人。
可見過瘋瘋癲癲的江以寧,他看誰都像仙女。
尤其是江柔這種,把他當成神一樣捧著的女子。
更是惹他憐愛。
“到底怎樣,你才肯消氣?”赫連烈好聲好氣的問。
“你送她那么多東西,好歹也送我點東西吧?”江柔趁機提出了要求。
“你想要什么?”
“唔……我考慮一下。”江柔道。
赫連烈看著她,無言了片刻,又啟聲道:“我送你一座賭場。”ωωω.ΧしεωēN.CoM
送金銀財寶,都是死物。
不能源源不斷的生財。
但賭場不一樣,日進斗金。
只要Dark組織不倒,這賭場便能不停地為她賺錢。
江柔聽到這話,心中大喜。
賭場自然是最好的!
甚至比給江家下的聘禮都好!
她一直想要。
但又怕自己太過貪婪,招惹赫連烈的厭惡。
所以忍著不敢提。
現在,他主動說出來,她也沒必要推脫。
“你真的肯送給我?”江柔問。
“自然。”赫連烈篤定道,“等明天,我便派人,把賭場過到你的名下。”
“烈,你對我真好,我再也不疑心你和江翠花,有什么了。”江柔主動獻上了吻。
赫連烈摁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過了大概十分鐘——
兩人這才分開。
江柔媚眼如絲道,“我去拿點藥,給你涂抹下傷口。”
“好。”
赫連烈笑著應下。
……
第二天。
赫連烈果然遵守了諾言,派人把賭坊給了江柔。
江柔拿到所有文件,開心的幾乎要蹦起來。
赫連烈很大方。
給她的是一座大賭坊,每天光盈利都有三百萬。
一個月近一千萬。
有了這座賭場,她就不差錢了。
能更靈活的收買人。
江柔去市中心的商貿大廈,買了一套性感的睡裙,想回家,好好地感謝下赫連烈。
可沒想到……
剛把車停在家門口。
赫連烈的手下就跑過來,低聲對她說:“江小姐,您暫時不能進去。”
江柔挑了挑眉,冷笑道:“怎么著?家里來了什么人,是我不能見的?還是,誰給你了狗膽,敢阻攔我?信不信我告訴烈,叫他……”
“江小姐,是赫連先生派我來,在這里攔下你的。”
那人打斷了她的話。
江柔眸子一緊:“是不是江家來人了?”
“嗯,江小姐來了。”
手下如實回答。
江柔滿腔的喜悅,瞬間化為了泡沫。
之前赫連烈跟她說,他要娶江翠花時,她沒什么感覺。
但此刻……
有家不能回,只能躲著江翠花。
實在令人憋屈!
她向來不喜歡服輸。
更不要說,江翠花是一個被毀了清白、精神失常的丑女人!自己怎么可能被這樣的人比下去?
死一般的沉默,維持了片刻后。
江柔勾了勾唇角,笑著道:“好啊,我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