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江執,竟然敢一而再的伙同忽頡利騙我!等我恢復了權勢,會把你們兄妹倆,往死里弄!”
他瞪著赤紅的眼睛,用最惡毒的言語,咒罵著所有針對他的人。
可見有多惱怒。
忽頡利看著這樣的他,卻嗤笑了聲,道:“只有喪家之犬,才會吠聲最大。赫連烈,時至今日,你不會以為,我還會給你翻身的機會吧?”
“你敢要我的命嗎?你不敢!我是Dark組織最早的老人之一!哪怕我一無所有,你也不能動我!否則,Boss不會饒了你的!”赫連烈猖狂大笑。
忽頡利掏出一支槍,對準了他。
嘭的一聲,毫不猶豫的射出子彈。
下一秒——
赫連烈痛的臉色發白,雙腿間也緩緩地流出一灘血。
忽頡利仔細的觀察著他痛苦的表情,心頭涌出一股暢快之意:“Boss早就拋棄你了,再決定把北境交給我的那一刻,你就是棄子了。你是死是活,他壓根不在乎。赫連烈,你失去了一切,還不懂嗎?”
赫連烈咬緊了牙關,道:“忽頡利,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擊垮我。你說的每句話、每個字,我都不信!”
“哦,是嗎?”
忽頡利滿不在乎的輕問了聲,隨即撥打了一個號碼。
對方接通之后,他按下了擴音器,同時示意手下的人,捂住赫連烈的嘴。
“Boss,抱歉……我接管北境的時候,出了一些意外。手底下的人因為一時不察,在壓制赫連烈等人頑強的抵抗時,將其擊斃了。”樂文小說網
忽頡利清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出一道低沉的嗓音。
“他是Dark的元老級人物了,死也要死的體面,把那些沒規矩的手下處理了,為他舉辦一場隆重的葬禮,妥善安置好他的家人。”
陸執聽到這道聲音,眉心微微皺了皺。
這就是Dark組織最大Boss的聲音嗎?
而赫連烈眼里盡是不敢置信,以及無盡的黑暗。
忽頡利回答:“是,Boss,我知道了。”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手底下的人見了眼色,趕忙松開了赫連烈。
此刻——
赫連烈再沒有掙扎的意愿,僵硬的站在那兒,仿佛化為了一座雕像。
忽頡利一步步的走上前,道:“赫連烈,你以為你是Dark的主人之一。可到頭來,你跟所有人一樣,不過是一個隨時可被替代、拋棄的棋子……嘖嘖,你這一生,可真是可笑至極。”
赫連烈瞪著猩紅的眸子,望著他,怔了半晌。
突然發出一陣癲狂的笑聲。
“忽頡利,我是輸了,輸的一敗涂地!可我輸了,你以為你就贏了嗎?你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為了你的親生妹妹報仇?你家所有的慘劇,都從她被玷污開始……你以為當初是我強迫了你妹妹……你錯了……你大錯特錯!”
“我早告訴你了!當初我把你妹妹擄走,是貢獻給了其他人!那個人就是Dark至高無上的王!”
“你胡說八道!你給我閉嘴!”忽頡利暴怒。
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強制他閉嘴。
赫連烈當即被打的口吐鮮血。
可他不在乎。
嘴里發出哈哈大笑,因為他知道,他讓忽頡利跟自己一樣痛苦了。
忽頡利失去了理智,爆打赫連烈。
一下又一下……
赫連烈很快遍體鱗傷,可他依舊固執的站著。
不肯倒下。
“知道你妹妹哪里入了他的青眼嗎?只因為你妹妹的眼睛,跟那個女人很像……純凈、倔強、不肯屈服……他愛慘了那個女人,不肯傷害她分毫,便把你妹妹當成了她的替代品……他是Dark的王,喜歡的自然有人奉上,哪怕不是我把你妹妹送到他跟前,依舊會有其他人……”
“忽頡利,你們家的慘劇,從來不是我釀成的,是你一直效忠的王!哈哈哈……你現在打我,不就是心里也有了答案嗎?”
“你跟我一樣,都是Dark的棋子,都是失敗者!”
赫連烈暢快的大笑。
這就是他對忽頡利的報復!
他的一切都被忽頡利毀掉了,那么,他也要毀掉忽頡利的一切!
哪怕自己死了……
也要忽頡利無法安生的待在Dark組織!
每分每秒……他都要備受煎熬!
忽頡利粗喘著氣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赫連烈。
而就在所有人都不注意時——
赫連烈突然搶過他腰間的槍支。
周圍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忽頡利的幾名心腹都下意識的上前,想要保護他。
可沒想到下一秒……
赫連烈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你想折磨我?看著我崩潰?想都不要想,我赫連烈這輩子就是梟雄!我的命運,只能我自己做主!哪怕死……也是一樣!”
最后一個字落下。
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迅速的穿過他的胸膛,迸射到身后的墻上。
鮮血噴灑了一地……
赫連烈的身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面。
發出了一聲悶響。
曾經統治過整個北境長達幾十年的赫連烈,最終結束了自己的命。
忽頡利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望著赫連烈的尸體,默了半晌,開口道:“把他送到野外,給狼啃咬。”
想要體面的葬禮?
想都不要想……
憑什么搞得他家破人亡之后,這樣的人還想安息?
他要赫連烈,死都死的不安生。
“是。”
手底下的人聽命,馬上將赫連烈拖拽了出去。
忽頡利沉聲說,“阿執,你去接管赫連烈手底下,所有的資產。另外,把他家里的人,都抓起來。”
“嗯。”陸執望著忽頡利略顯疲憊的臉龐,問:“忽先生,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不用,我還有其他事要辦。你記得主持局面。”
"是。"
雖說他們接管了赫連烈的所有東西,但總有不聽話的人,想要鬧事。
沒人主持大局,根本不行。
忽頡利本該留下來的,可他有件事,要去驗證。
陸執心里很清楚,他要去辦什么事。
但始終沒有開口,問一個字。
待忽頡利離開后……
陸執吩咐在場所有人,都保守秘密,不得對外透漏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