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蘭德聽完簡的一番抱負,心中對她多了一絲敬意。
見她到最后,叮囑自己不要外泄兩人的談話內容,免得招來更多麻煩。
霍蘭德鄭重的應下,隨后又說:“殿下,若是沒有旁的吩咐了,我就去調查一下,是誰在幕后策劃的這場針對殿下的刺殺。”
在他看來簡性情溫和,很少會得罪人。
不管是在王室,還是在朝堂內都擁有不少的擁護者。
因此,這次的行刺事件,在霍蘭德看來應該很好調查。
簡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會這么想要她的命,聽言點頭,說:“那些匪徒出動的人很多,你讓人調取一下我遇襲之處的監控,那么多人出入,應該多少能夠捕捉到一些痕跡的。”
霍蘭德起身,說:“我知道了。”
隨即轉身離開。
出門就安排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按照簡提供的信息去查。
......
同一時刻。
身在疫情重災區邊緣一處民宅內的江柔,看著面前剛剛回來的手下,閑閑的問道:“怎么樣?簡是不是已經被處置了。”
她對自己這一次的計劃,非常有信心。
手下看著悠然喝茶的江柔,慌忙低下頭顫聲回道:“柔小姐,我們的行動失敗了,簡殿下已經被接回了駐地。”
“什么!”得知計劃失敗的江柔,氣急敗壞的把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
只是摔了茶杯,猶不解氣的江柔起身,把身邊的東西砸了個遍。
“你們這幫廢物,那么多人去追殺一個長在深宮的公主,你們居然都失敗?我養著你們還有什么用。”江柔邊吼邊砸,等到心中的憤怒發泄完,立即吩咐道:“現在收拾東西,立即撤離。”
“是,老板。”
眼見人已經退了出去,江柔取出電話撥通了戰肆的電話。
事情沒有辦好,且還讓簡安然的逃回了駐地,她必須要跟戰肆匯報一聲,若不然她都不敢想象......
電話接通后,江柔戰戰兢兢的對著電話說:“戰先生,對不起簡逃脫了......”
把事情對著電話那頭的戰肆,詳細的說了一遍。
可回應江柔的只有讓人窒息的沉默。
戰肆雙目聚集起一股暗沉的風暴,在聽完江柔的話后,他什么也沒有說。
這種安靜宛若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寂靜,壓抑的令人都無法喘息了。Xιèωèи.CoM
江柔等了數息,再也忍不住對著電話,一聲接一聲的道歉:“對不起老板,對不起,都是我辦事不利......”
在江柔一聲聲的道歉聲中,電話里終于傳來戰肆清冷的話音,“把尾巴清理干凈,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萊昂的身上去。”
“不過,你要保證我們的人,都沒有暴露,如若不然.....”
江柔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慌忙回答說:“老板,您放心,我們的人都沒有暴露在人前過,從一開始做這些事情的人,都是萊昂以及他手下的人。”
戰肆聽言眼底的風暴略減,沉聲說:“嗯,算你還有點腦子,那就把萊昂推出去做替罪羔羊,等到簡放松警惕的時候,我們還能有再次對她下手的機會。”
“好了,這邊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至于你,把自己的尾巴清理干凈,我可不想賠上了萊昂之后,還要搭上一個你。”
江柔聽言剛剛松下的那口氣,堵在了嗓子眼。
她可不認為戰肆有多在乎她。
這樣說只不過是想要給她一個警醒,讓自己明白她和萊昂一樣。
都是他手上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
果然,下一秒戰肆又說道:“江柔,這可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下一次的行動,你還是無法幫我除掉簡。”
“那死的就只能是你了。”
江柔不敢猶豫,連連應聲道:“是,老板我保證下一次絕對不會再失手。”
對于她的保證,戰肆沒有任何的回應。
反而又開口問道:“最近霍蘭德那邊怎么樣?”
江柔立即跟上他的話題,沉聲說:“霍蘭德似乎已經對江以寧產生了別樣的感情,對她的態度十分特殊。”
“但具體兩人之間現在是個是么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霍蘭德很謹慎,他身邊的人也都是死忠,暫時無法獲得詳細的情報。”
戰肆聽言冷笑連連,說:“那就由著他們去,暫時不用放太多心思在那邊,對付他們我有自己的計劃。”
江柔有些好奇,他準備怎么對付兩人。
但戰肆不說,她也不敢多問。
......
江柔結束與戰肆的通話,立馬叫來了自己的手下。
“聯系咱們的人,讓他們盡快撤出這一區,走之前把咱們在王室救助站附近的據點,全都移交給萊昂公爵的人。”
手下聽她吩咐,大致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
連聲應下,轉身離開。
等人離開之后,江柔擰眉細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還有什么忽略的地方。
以免被霍蘭德等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到時候,再因為自己的原因,致使戰肆不但損失了萊昂,自己也落入簡的手中,江柔相信戰肆絕對不會再給任何機會她,只會任由她被王室處以極刑。
那絕對不是江柔想要的結局。
所以,這一次她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讓自己出一丁點的錯。
......
皇都這一邊。
戰肆結束了與江柔的通話,獨自坐在沙發上。
靜默到讓人感覺壓抑的氣息,自他的身上蔓延開來。
為了這次狩獵簡,他廢了不少的心思,做了最周密的部署,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戰肆不由得想,也就是江柔那個蠢貨辦事不利,若是讓無垢者來執行這次的任務,簡怎么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
心中恨不得現在就撕了江柔,但他不能。
現在他還需要江柔替他,在外面與那些人周旋,所以只能保下她。
沉默了片刻之后,戰肆收拾好因為壞消息,而雜亂的心思,起身叫人準備車子。
坐上車子,直接來到萊昂的公爵府。
因為瑪利亞的堅持,萊昂只是被收走了公爵的爵位,以及爵位帶來的權利,而公爵府得以保留,讓他繼續居住著。
公爵府門前——
戰肆讓人上前敲響了大門,不一會萊昂親自出來打開了大門,看到站在門外的是一個陌生人,眉心微蹙就想關起大門。
下一秒,戰肆走下車。
來到大門外,沉聲喊道:“萊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