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閔嘉在提及蘇家的時候,渾身迸發(fā)出來的佞氣,讓袁誠不禁有些心驚。
想著秦明朗來時慌亂的神情,此時才明白過來為什么?
袁誠盯著郁閔嘉默不作聲,兩人就那么靜靜的做著氣場對撞,終是袁誠率先開口說:“郁總,你新上任接手郁氏,做事就這樣不計后果,甚至對蘇家趕盡殺絕,就不擔(dān)心外面的人都被你這雷霆手段嚇到,從而被孤立了嗎?”
郁閔嘉可不會被他這樣的話給唬住,淡淡一笑滿不在乎的說:“我相信只有有利可圖,誰還在乎失敗者的下場?”
袁誠想不到郁閔嘉年紀輕輕,卻已經(jīng)把商場上的一切參悟的透徹。
想著他在陸家的時間也不短,莫不是江以寧和陸執(zhí)對他的培養(yǎng)。
江以寧和陸執(zhí)浮現(xiàn)在腦海中,袁誠立馬就找到了突破郁閔嘉的方向,盯著郁閔嘉那張冷的毫無溫度的臉,輕聲說:“是啊,你可以不用在乎任何人對你的看法,難道你也不在乎江阿姨和陸叔叔對你的看法嗎?”
見自己提起江以寧和陸執(zhí),郁閔嘉的面色有著一瞬間的僵硬。
袁誠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面上不免流露出了些許的放松。
輕笑一聲。
“若是江阿姨和陸叔叔知道你今天對蘇家的所作所為,只怕也不會贊成你這樣做。”說著,他滿臉慈悲的說:“郁閔嘉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蘇世恒雖然有錯,但你的所作所為也未必有多光明正大。”M.XζéwéN.℃ōΜ
郁閔嘉猛然聽他提起江以寧和陸執(zhí),心情起了不小的波瀾。
所以袁誠的大段感慨發(fā)言,他并沒有聽入耳中。
直等他回神后,恰好聽他說什么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話,郁閔嘉譏笑出聲,說:“呵呵!我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袁家竟還成為了慈善家,真不知道你們家的長輩聽到袁少爺這一番的言論,還會不會放心的把家業(yè)交給你。”
郁閔嘉此時心情有些惱火,只因為袁誠觸及了他的禁忌。
在對付蘇家的事情上,他采用的那些手段是有些下作,傳到江以寧和陸執(zhí)的耳中,一定也會氣他的不爭氣。
可現(xiàn)在的他手上能夠動用的能力,也僅僅這些而已,可身邊環(huán)繞的虎豹豺狼卻個個心狠手辣,所以他顧不上沒有辦法,像背靠袁家這種龐然大物的袁誠一樣,利用強大的實力壓人。
更不可能就這么理直氣壯的站在對方面前,面色坦然的要求別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面對著袁誠一副說教者的嘴臉,郁閔嘉心頭的火氣不散。
袁誠從他越來越不客氣的態(tài)度中,已經(jīng)感受到了郁閔嘉的怒氣,但自小在眾人的追捧中長大,袁誠的傲氣不允許有人在他的面前如此囂張。
心頭的怒火也被郁閔嘉給挑起,對著郁閔嘉不屑一笑:“郁總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這樣子囂張,真的不擔(dān)心自己路越走越窄嗎?”
郁閔嘉看著他嘴角的笑,面色不改淡淡的說:”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是寬是窄可不是袁少爺嘴上說的。“
袁誠嘴角的笑有些維持不住了,不管他說什么,郁閔嘉絲毫不退讓,一副要跟他杠到底的模樣,讓袁誠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說實話雖然他答應(yīng)了秦明朗,要幫蘇家一把。
可袁誠想的卻是若是可以和平解決,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郁閔嘉和陸家的關(guān)系,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并不想因為郁閔嘉這個外人而讓袁家和陸家產(chǎn)生隔閡。
但現(xiàn)在郁閔嘉的態(tài)度,他真的是很難忍受。
袁誠神情終于變得難看,盯著郁閔嘉說:“郁總,現(xiàn)在盛輝已經(jīng)在我的名下,蘇世恒也成為了我收下的一員,我也在接手盛輝的第一時間,就下達了停止和郁氏之間的惡性競爭。”
“那么你現(xiàn)在還堅持繼續(xù)下去嗎?”
郁閔嘉聽他終于把話題繞到了正題上,面上神情不變,對上袁誠冷沉的眸子,淡淡的說:“我要說的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從蘇世恒對郁氏下手的那一刻,我郁閔嘉就和他不死不休。”
什么!
他這是下了殺心?
有這樣的必要嗎?
袁誠震驚的望著郁閔嘉,看著他眼底的認真,知道他所說的都是真心話,驚訝開口問:“你這樣的做事方式,真的不怕傳進江阿姨和陸叔叔的耳中?”
再一次聽他提起江以寧和陸執(zhí),郁閔嘉眼神微微一閃,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冷冷的說:“事情早晚都有傳開的一天,我要是在意的話,也就不會這么做了。”
袁誠沒有留意到郁閔嘉眼神的變化,但看著郁閔嘉在提起江以寧和陸執(zhí)時那滿不在乎的樣子,突然之間怒從心起。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江阿姨和陸叔叔為你費了那么多的心思,把你當(dāng)做親生兒子一般教養(yǎng)長大,卻沒有想到竟是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
袁誠突然變臉。
郁閔嘉聽著他的責(zé)罵,面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等到袁誠罵完,才不咸不淡的說:“袁少爺,我和陸家的事情好像跟你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也用不著你在中間插嘴,還是說說蘇家的事情吧。”
說完,郁閔嘉的話語微微一頓。
盯著袁誠氣呼呼的神情,冷冷的說:“你現(xiàn)在是確定要摻和到我和蘇家的事情中來了是不是?”
“是,蘇家我是保定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因為氣恨郁閔嘉對陸家的態(tài)度,在心里認定郁閔嘉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袁誠也不再對他客氣,冷言冷語的直接把蘇家列入了自己的保護圈。
而郁閔嘉等他話落,淡淡的點了點頭說:“好,有了袁少爺這個態(tài)度,這后面的事情我也就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了。”
這是什么意思?
在沒有見到郁閔嘉之前,袁誠決沒有想到郁閔嘉在知道他摻和進來之后,還有膽繼續(xù)和蘇家剛下去。
但現(xiàn)在看著郁閔嘉的態(tài)度,只怕這家伙并不會如了他的意。
袁誠盯著郁閔嘉的眼神逐漸變冷,沉聲說:“郁總,我想你想要的答案都已經(jīng)找到了,咱們也沒有繼續(xù)留下的必要了,你說是不是?”
郁閔嘉對上袁誠那不善的目光,漠然起身轉(zhuǎn)身出了咖啡館。
袁誠一直目送郁閔嘉坐車離開,眼神也久久沒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