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這邊隨著江以寧帶著郁閔嘉離開,女人鬧騰更加兇狠,身邊的警察都被他咬傷了好幾個,她就像是一只困獸一般。
不停的嚎叫著:“你們這些黑警,你們怎么可以就這樣放過一個殺人犯?”
“你們都沒有人性,畏懼陸家的權(quán)勢,就想這樣子揭過我兒子的案子,我不服我一定要告你們。”
“你們放開我,我絕不會放過你們這些幫兇的。”
“郁閔嘉,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一聲聲的叫喊、詛咒盤桓在警局的上空。
重案隊長看著這一幕,眼睛狠狠的一瞇,他可不想讓這樣一個人在這里鬧下去,這樣不管是對誰都沒有好處,等回頭在讓一些不明真相的媒體見到,加以潤色胡說八道一通,他們整個分局都得跟著背上處分。
想了想他親自走到女人的面前,沉聲說:“齊女士,你這樣鬧下去對你兒子的案子起不到一點的好處,相反只會一直把這案子拖延下去,這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
聽到他的聲音,女人終于不再鬧騰。
但也只是消停了一瞬間,就憤怒的盯著重案隊長。
惡狠狠的說:“你少來跟我這說風(fēng)涼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也是想要替那個畜生脫罪的,我告訴你,這是個法治社會,我就不相信你們可以一手遮天,只要讓我找到機會,我一定會把你們這些人,全都拉下馬,讓你們?yōu)槲覂鹤于H罪。”
說完,她還不解氣的想著重案隊長吐了一口口水。
被這樣惡略的對待,重案隊長卻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
帶領(lǐng)重案隊這么多年了,打交道的都是一些重案大案,面對的也都是窮兇極惡的人,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面對各式各樣的人。
女人在得到發(fā)泄之后,面對著重案隊長面不改色的臉,心頭有些慌亂,但她依舊強裝著鎮(zhèn)定,兇狠的瞪著對方說:“哼!你要是不把郁閔嘉那個小畜生繩之於法,我天天都來你們警局鬧,我要鬧得人盡皆知,你們和陸家狼狽為奸,視法律為無物。”
重案隊長見她眼底已經(jīng)有了怯意,知她此時只怕也心虛著。
面色凝重的望著她說:“這件案子我們都還沒有查,你說這樣的話可有什么依據(jù)?齊女士我看在你兒子重傷在醫(yī)院的份上,所以對你的行為一再的容忍,可不代表你可以這樣肆意的污蔑執(zhí)法人員,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只能依法對你進行處罰了。”
“你還想抓我!”女人一聽重案隊長的話,情緒立馬激動了起來。
眼見場面將要在一次失控。
一個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焦急的沖著女人叫著:“二姐,你別在這里鬧了,還是快回醫(yī)院去看看吧,阿清的情況有些不太好。”
什么!
聽聞女人的這一聲喊,準(zhǔn)備跟重案隊長拼命的女人震驚的轉(zhuǎn)頭望著來人,問:“怎么回事?”ωωω.ΧしεωēN.CoM
“二姐,我也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醫(yī)生突然說阿清的情況不太好,要你回去簽字給阿清做二次手術(shù)呢。”
女人一聽這樣的話,哪里還顧得上其他,撇開眾人急匆匆的往外面跑去。
而跟著她一起來鬧騰的眾人,見女人自己走走了。
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都訕訕然的默默退出了警局。
......
醫(yī)院里江以寧回到病房內(nèi),看到陸念念已經(jīng)睡著了。
看著倚在病床邊假寐的陸執(zhí),神情之中難掩那一抹疲憊,上前抬手輕輕的揉搓著他的眉心,但她的手剛剛動了一下,就被一只大手攥住。
“閔嘉,已經(jīng)送出去了嗎?”
低沉暗啞的嗓音,從那好看的讓人著迷的薄唇中溢出。
江以寧輕輕一聲:“嗯,已經(jīng)讓他先回家了。”話說完,另一只手再一次覆在陸執(zhí)的額頭上,輕聲說:“累了,就去旁邊的病房里休息一下,這里有我守著女兒就好了。”
陸執(zhí)緩緩睜開眼睛,對上江以寧那張同樣布滿疲憊的俏臉。
心疼的說:“我還好,還能熬得住,念念睡著的時候,我也能夠跟著休息一下,倒是你這兩年就一直說身體不如以往了,還是你去休息好了,我守著念念。”
夫妻兩人你勸不動我,我也勸不動你。
最終還是江以寧說:“算了,咱們都守著吧,待會兒估計楊醫(yī)生就要過來了,我和他溝通一下,若是可以的話,等念念轉(zhuǎn)到病房里之后,咱們再好好的休息吧。”
陸執(zhí)沒有出言反對,算是默認(rèn)了她的提議。
看著陸念念睡得香甜,陸執(zhí)抬頭望著江以寧問:“你們?nèi)ゾ掷铮麄儼验h嘉放回來,是不是他的問題已經(jīng)說清楚了,不會有什么后續(xù)的麻煩吧?”
江以寧見他問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兒。
她不想女兒聽到這些,畢竟還躺在病床上沒有恢復(fù)過來,若是讓她聽到這些,依著她和郁閔嘉的感情,一定引起她情緒的波動,這樣對于養(yǎng)傷并沒有什么好處。
所以江以寧絕對這些事情,都隱瞞著陸念念。
見她睡得很是香甜,低頭望著陸執(zhí)一嘆。
“唉,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我們過去的時候,那個受傷的男人家人也都在那邊,見到閔嘉就全都圍堵了上來,要不是在警察局的話,只怕今天我們很難脫身。”
江以寧的話讓陸執(zhí)想起了,剛剛郁閔嘉面上被抓的幾道痕跡。
剛剛他就在疑惑,好像出去的時候并沒有,怎么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帶了幾道傷痕?
只是他當(dāng)時一顆心全都在剛剛醒過來的陸念念身上,在家上是江以寧陪著去的警察局,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人竟然會在警局里動手。
此時聽江以寧的意思,郁閔嘉就是在警局里被人圍攻的,心頭氣惱的冷聲說:“這些混賬東西,那里可是警察局,他們這是當(dāng)自己是什么了?法官啊還是警察啊。”
說完,郁閔嘉猶不解氣的,開口望著江以寧問:“那些警察在干嘛,?他們都是吃閑飯的啊?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讓人圍攻你們?”
江以寧看著他氣的不輕,抬手幫著他順了順氣,然后開口說:“這事其實也怪不著他們,誰能夠想到有人會在警局里動手呢。”
陸執(zhí)握住江以寧的手說:“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景,就你留下陪念念,我陪著閔嘉去了。”
聽他這么說,江以寧溫柔一笑:“我并沒有收到那些人的攻擊,只是苦了閔嘉那孩子,我在他的身上聞到一股血腥味,想來孩子身上受了不輕的傷,不過那孩子也固執(zhí)的很,怎么都不肯讓我?guī)退幚恚覄倓偝鋈プ屪o士給他處理了一下。”
陸執(zhí)聽完江以寧的話,面上的神色越發(fā)的凝重。
半晌沉聲說:“這個孩子的磨難實在是有些多,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能夠徹底的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