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她付出代價的,但具體給她怎樣的懲罰,由你來定。”江以寧對蕭夜雨勾引陸執(zhí),并不怎么生氣,反正陸執(zhí)也沒被她占到便宜,不交這個朋友便是。可蕭夜雨差點毀了葉小西的清白,這筆賬必須算。
她今天約小西出來,就是想問問她打算做到什么程度。樂文小說網(wǎng)
葉小西沉默了片刻,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也要讓蕭夜雨嘗嘗,被人強迫是怎樣的滋味。
“嗯,好。”
江以寧淡聲應(yīng)下。
葉小西抬眸,小心翼翼的望著她,吞吞吐吐的問:“以寧,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毒了?”
“不會。”江以寧說,“只有受害者才知道,自己經(jīng)歷了怎樣的痛苦。外人無法感同身受,更沒資格替受害的人,判定加害者的量刑。不管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理解。”
即便她跟葉小西親近,也無法體會小西的恐懼,更別說其他人了。
葉小西眼圈一紅,鼻子有些發(fā)酸。
那天晚上的事,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可她依然會做噩夢。
夢到自己被人追,怎么也逃不掉。
最后,被抓住,狠狠地毒打到無法動彈。
夢里的那種無助感。
哪怕醒了,也依舊記得。
黃毅陽被懲治后,她的情況好了一些。可經(jīng)歷過得事情,永遠不可能抹殺?以前不知道是蕭夜雨害得她,她總覺得內(nèi)疚,認(rèn)為是自己不聽蕭夜雨的話,跟黃毅陽一起出去,才會碰到那種事,甚至對蕭夜雨抱有愧疚。
但此時此刻……
她感覺自己就是個傻子,被人玩的團團轉(zhuǎn)。
要她放棄報仇,不可能的!
憑什么始作俑者過得開開心心,自己卻要承受那么多?
她很感謝以寧,無條件的站在她這邊。
壓抑了很久,葉小西才把想哭的沖動,給藏起來。
她低聲道:“謝謝你,以寧。”
“真的想謝我的話,對綠茶表下手的時候,就別心軟。不管她怎樣懇求你,都別覺得她可憐。”
江以寧不緊不慢的攪動著瓷杯里的咖啡道。
“嗯,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葉小西鄭重的點頭。
……
江以寧跟葉小西談完,去了一趟旁邊的電話亭,給K打了一通電話,請他幫自己調(diào)查一下最近有沒有,在做有關(guān)‘鋦’的項目或者科研。
陸北城和林煙的失蹤,應(yīng)該都跟‘鋦’有關(guān)。
但她已經(jīng)在暗網(wǎng)上查過所有‘鋦’的消息,都沒得到有用的東西。
想必對方很謹(jǐn)慎,封閉了所有消息流出。
K和很多條道上的人打交道。
應(yīng)該能查出一些線索。
K聽到她的話,好奇的問,“怎么突然對‘鋦’感興趣了?”
“我在找一個朋友,跟這個東西有關(guān)。”江以寧出手闊綽道,“只要你能幫我找到有用的線索,給你一千萬酬勞。”
“嗯……能讓你出這么高的價格,想必事情不簡單。”K說,“Queen,咱們可說好了,我只負責(zé)查信息,其他的一概不管。”
他愛錢沒錯,但有錢也得有命花。
沒必要為了區(qū)區(qū)一千萬,搭上自己的小命。
“OK。”
江以寧爽快的答應(yīng)。
K隨即掛斷了電話。
江以寧隨即走出了電話亭。
她沒直接回別墅,而是去了陸家老宅。
既然陸北城提前知道了,自己會遇到危險,那肯定留下的不止一條有用信息。
她想再過去找找。
看看能尋到別的線索不。
……
來到陸家老宅。
江以寧沒驚動任何人,直奔陸北城的房間。
未免別人突然闖進來。
她還特地鎖住了門。
在房間里搜了一會兒,一無所獲。
江以寧微微擰了眉頭,坐在了床上。
安靜了片刻,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床頭下方的一個按鈕。
她憑直覺,按了一下。
沒想到——
咔噠一聲。
墻壁上彈出一個暗格。
江以寧蹲下身子,往里面摸了摸。
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堆照片,以及幾張潦草的演草紙。
照片都是陸北城和林煙的合照。
陸北城跟陸執(zhí)眉眼有三分相似,但氣質(zhì)完全不同,他看起來陽光燦爛。
而他旁邊的林煙,笑的更是肆無忌憚……
江以寧心頭一痛。
“林煙,你到底在哪兒,是生是死,總該給我一個信息吧。”
低喃了一句,江以寧正準(zhǔn)備看演草紙上的東西。
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誰在里面呀,怎么把門鎖上了?快打開門。”
那人喊了幾句,見沒人回答。
便拿出鑰匙,準(zhǔn)備開鎖。
江以寧把東西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迅速的鎮(zhèn)定下來,起身走到門口。
她的手剛搭在門鎖上,傭人就從外面推開了。
兩人四目相對,傭人訝異的問:“少奶奶,你怎么在二少爺?shù)姆块g里?”
還把門反鎖上了?
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guī)蛬屓∫恍〇|西。”江以寧淡定的說完,徑自離開。
以她的身份,完全沒必要跟一個傭人解釋過多。
多說多錯。
而且,沈漫是陸北城的母親,幫她來拿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傭人心里縱然有疑惑,也不敢去質(zhì)問沈漫。
要江以寧幫她拿什么吧?
傭人看著江以寧離開,收回了好奇的目光,專注的開始打掃衛(wèi)生。
江以寧心里惦記著草稿紙。
便沒有多停留。
很快離開了陸家老宅。
行色匆匆的她,絲毫沒發(fā)現(xiàn),躲在拐角處的陳可欣。
……
待她走后,陳可欣走到了陸北城的房間,問:“剛才江以寧進來干嗎?”
傭人聽她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質(zhì)問自己,撇了撇嘴,沒搭理她。
真以為,自己還享受小姐的待遇呢。
老先生和少爺都發(fā)話了,她現(xiàn)在是普通傭人,誰都能指使她。
她跟自己是一樣的地位!
陳可欣見女傭把自己當(dāng)透明人,氣的上前一步,把她手里的吸塵器搶了下來,狠狠地丟在地上。
女傭生氣了,推了她一把:“你干嘛!”
“我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陳可欣惱怒的問。
“聽到了,那又怎樣?誰規(guī)定我必須回答你?”女傭一臉的不屑。
陳可欣雙眸瞪得溜圓。
江以寧不把她放在眼里,也就算了!
連一個低賤的女傭,都敢對她這么囂張!
“滾開,別耽誤我干活。”
女傭語氣不耐煩。
陳可欣一腳踩在了吸塵器上,故意跟她作對。
女傭見狀,揚起手,就想收拾她。
但巴掌還沒落在她臉上呢,就聽陳可欣聲音陰沉道:“你以為,取消了我在陸家的特殊待遇,我真就跟你一樣了嗎?別忘記,老夫人有多疼愛我,只要我跟她說,你欺負了我,你在陸家別想待下去!”
“我沒欺負你,是你沒事找事!”女傭縮回了手。
“是嗎?”陳可欣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自己的臉上,“你覺得,我這般模樣去跟老夫人說話,她是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
說話間,她嬌嫩、白皙的臉上,清晰地呈現(xiàn)出紅腫的痕跡。
女傭被她的狠心給震懾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陳可欣厲聲問,“江以寧剛才都做了什么,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
女傭迫于無奈,只得老實的陳述。
最后,道:“我發(fā)誓,我沒看到少奶奶做了什么。我進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門口了。”
江以寧鬼鬼祟祟的進陸北城的房間,分明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當(dāng)初,姓江的賤人非得嫁給阿執(zhí)。
她就覺得不對勁。
現(xiàn)在她行動這么可疑,說不定是跟她嫁進陸家的目的有關(guān)呢。
自己一定要把這事給揪出來!
說不定,最后能成為打垮江以寧最后的底牌呢。
“你出去吧,我來打掃衛(wèi)生。”
陳可欣對女傭下了驅(qū)逐令。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乖乖的聽話,才能在老宅里待下去。你也不想一把年紀(jì),丟了這么好的工作吧?”
陸家從不虧待傭人,給女用的薪水是外面的幾十倍。
一個女傭的工資能養(yǎng)活自己一家子人。
所以,傭人們都很珍惜自己的工作。
女傭被陳可欣威脅,只得退出了房間。
陳可欣留在房間里,四處查找可疑的地方。
但翻了很大一圈,都沒有任何不對的。
陳可欣累的氣喘吁吁地靠在墻上,心里生出一股執(zhí)拗勁。就這么大的房子,不可能翻出花來,一定有疏漏的地方。能看到的地方,肯定都沒多大問題……
陳可欣思考了半晌,趴在地上,找一些犄角旮旯。
最終……
她注意到了床邊的按鈕,下意識的按了一下。
結(jié)果,看到了彈出的暗格。
陳可欣一陣狂喜,找到了!
她趴在地上,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空了,但還是不死心的摸了摸。
意外得在角落里,摸到了一瓶黑色的小藥瓶。
陳可欣拿出來,反復(fù)的觀察,都沒看出它究竟是什么。
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放起來。
等找別人問清楚,再做打算也不遲。
……
江以寧回了家,把照片放到了抽屜里,并鎖了起來。
然后,仔細的看草稿紙上的東西。
最終她得出了結(jié)論。
演草紙上寫的都是有關(guān)‘鋦’提煉的方程式。
跟之前沈漫給她看的那個最終的公式結(jié)合起來。
整個就是鋦礦開采、提煉、應(yīng)用的過程。
而且這套流程相當(dāng)高效,制造出的能源能應(yīng)用在各個領(lǐng)域。
江以寧對化學(xué)不是很精通。
但也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陸北城肯定是掌握了有關(guān)‘鋦’能源的提煉術(shù),才會被有心的人帶走的。
問題是這個人是誰?
他千方百計的想得到鋦礦提煉的目的,又是什么?
以陸北城的身份、地位,想保住自己應(yīng)該不難,可為什么他從沒向陸家人提及?除非對方握住了他什么把柄,再或者,拿捏住了他的軟肋,對他做了威脅。
一定是這樣!
江以寧頭腦清晰地分析。
……
她想的入神,絲毫沒察覺到,外面的敲門聲。
陸執(zhí)站在門口,敲了幾遍,沒得到回應(yīng)。
直接打開了門。
見她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走上前,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你在想什么呢?”
江以寧被嚇得魂兒都差點跑了,“你怎么突然來了?”
“我敲了門,是沒你聽到。”陸執(zhí)余光掃過桌子上的演草紙,不經(jīng)意的問:“你不是學(xué)習(xí)IT的嗎?怎么對化學(xué)感興趣了?”
江以寧假裝鎮(zhèn)定的拿了一本書,蓋住了演草紙,站起來,說:“你別忘記了,我是醫(yī)生。我在研發(fā)新藥物呢,上面的化學(xué)公式,是藥物合成公式。”
“是嗎?”
陸執(zhí)淡淡問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信了她的話,還是沒信。
江以寧岔開了話題,“你來找我,有事?”
“嗯,顧戰(zhàn)擎打來電話,說你妹妹抵達A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