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怎么可能不明白?
她只是假裝不明白。
她們兩姐妹,都跟母親一樣,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輩子。
所以,她愛顧戰(zhàn)擎。
不想看著他娶杜央。
江柔不說話。
顧戰(zhàn)擎深吸了口氣,道:“不要再打以寧的主意。”
話說完,他大步離開。
江柔站在原地,狠狠地咬著下唇,在心里低喃:叔叔,原諒我,這次不能聽你的話。
默默站了許久,江柔給賀家那邊回了信息。
“我姐姐有事,暫時耽擱在了A市。一周后,我姐姐會回來,跟賀蒼霖先生相親的。”
當天晚上——
江柔便訂了飛往A市的航班,并留言給顧戰(zhàn)擎,說自己心情不好,要出去散散心,讓他不用擔心自己,等一周后,她會回帝都的。
顧戰(zhàn)擎還在氣頭上,沒有理會她。
……
江以寧和沈漫做了整整一天的點心,并定制了點心盒子,分別裝起來,約了每個朋友送他們禮物,告訴他們沈漫和嚴巖松在一起的好消息。
大多數(shù)朋友都為沈漫高興。畢竟陸譚樹都結婚那么久了,沈漫能打開心結,重新?lián)肀律睿瑢φl都好。
而沈漫與嚴巖松的消息,沒有例外,傳入了老宅那邊。
陸老爺子心里有些失落,作為長輩,他自然抱著一絲微渺的希望,想看著兒媳婦和兒子復合。
但更多的是為沈漫開心。
因為了解兒子的臭德行,很清楚,兒子配不上沈漫。現(xiàn)在她有了新的歸宿,能幸福的度過下半生,真的挺不錯。
于靈羽得知沈漫終于找了新的男朋友,長長的松了口氣。
沈漫有了新伴兒,陸譚樹也該放下了。
于靈羽特意等陸譚樹下班,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你前妻結婚了,你死心吧,跟我好好過日子。我再給你生一兒一女。咱們一家四口……”
“于靈羽,到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嗎?即便阿漫結婚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陸譚樹的話,打破了于靈羽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從始至終,你對我來說,都是一個發(fā)泄的玩具,在我心里,沒有半點份量!我從沒想過,要跟你在一起。”
于靈羽勉強掛著笑容,道:“哪怕只有我對你不離不棄,你也不肯接納我?只是把我當成玩具?”
“不離不棄?別說的那么好聽。”陸譚樹一臉疲憊道,“如果不是看中了我的權勢和地位,你年紀輕輕的,會陪著我一個糟老頭子?咱們倆只是金錢交易,是你先破壞規(guī)則,毀了我的家庭。現(xiàn)在,你想借著我一步登天?你覺得可能嗎?”
“不是的……譚樹,我是真的愛你……”
于靈羽還想狡辯。
陸譚樹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給她看:“這一排,都是跟你一樣的女孩。她們每個都跟我發(fā)生過關系。于靈羽,你只不過是比較幸運,懷上了我的孩子。現(xiàn)在……你跟她們沒任何區(qū)別。”
于靈羽望著上面的名字,氣的發(fā)瘋,揚手要給他一巴掌。
陸譚樹平靜的望著她,道:“打吧,打完了這巴掌,滾出陸家。”
于靈羽聽到這話,硬生生的縮回了手。
“我不走。”
“你不想走,也沒什么用。我已經(jīng)命傭人,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從今往后,你都不許再踏進陸家一步。”
“陸譚樹,你混蛋!”于靈羽崩潰的吼道。
陸譚樹涼涼的說,“沒錯,我的確是混蛋。”
不是混蛋,怎么會不珍惜阿漫那樣美好的女子。
反而選擇了于靈羽這個垃圾貨色呢?
傭人很快收拾好東西,請于靈羽走。
于靈羽賴著,滿地撒潑打滾。
可這招對傭人無效。
他們四五個人,把她抬起來,要丟到外面。
于靈羽在門口,站了許久,對著陸家大門破口大罵。
但誰都不管她。M.XζéwéN.℃ōΜ
折騰了將近一天一夜,于靈羽實在沒辦法了,只得跟傭人說:“我回家,把我的東西收拾完,再離開。”
她還有珠寶首飾沒帶走呢,價值幾百萬。
變現(xiàn)了,也夠她開銷很久的了。
傭人冷著臉,道:“當初您進我們陸家,只帶了一套衣服。先生的意思是,您怎么來的,就讓您怎么走。我們已經(jīng)多給你收拾了不少衣服了,請您知足。”
“知足個屁!我白給陸譚樹睡那么久嗎?”于靈羽忍不住,再次發(fā)飆。
傭人譏諷道,“從您進陸家后,先生沒在你房里待過一天。”
從她鬧到沈漫跟前開始,陸譚樹便切斷了跟她的關系。
不曾碰過她分毫。
哪里來的白睡呢?
于靈羽被懟的啞口無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傭道:“你給我等著!”
她還年輕,身體是最大的資本。
哪怕陸譚樹不要她,照樣有別人喜歡!
她一定會讓陸譚樹,還有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傭人后悔的!
……
終于派完了所有的點心。
沈漫累的倒在沙發(fā)上,不肯起來:“哎呀,真是不認老不行,以前,我能滑雪一整天,都不覺得累。現(xiàn)在只走幾步,就喘的不行。”
“媽,你這是缺乏運動,不是老了。”
江以寧開口道。
沈漫笑了笑說,“你這孩子,總想法子安慰我。”
“我可沒安慰您,我說的都是實話。”江以寧笑嘻嘻的說,“媽,今晚要不要叫嚴叔叔來家里吃飯?他總是一個人,應該很寂寞吧。”
之前都是叫嚴先生,或者嚴巖松。
現(xiàn)在改口稱呼嚴叔叔了。
還說的那么順溜……
不得不說,這丫頭適應能力很強。
沈漫在心里想道。
“叫他來,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多相處些時間,以后少點摩擦。”江以寧說著,便拿出手機,給嚴巖松撥打電話。
沈漫沒攔著。
嚴巖松聽江以寧邀請自己去他們家吃飯,有些緊張的問:“我準備下就過去。”
“不用準備,你以前怎么來我家的,現(xiàn)在也怎么來。”江以寧自然的說。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的,嚴巖松很注重禮節(jié)。
因此,沒聽江以寧的話。
晚上過來陸家時,還是給沈漫買了一大束花。
順便給江以寧帶了條項鏈,給陸執(zhí)買了一塊手表。
長輩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