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力,你們的潛力是你們的嗎?你們的潛力是我給的,是我制定的戰術,是我制定了新型機甲,這才有了你們的勝利!”</br> “而你們呢?”</br> “將自大與驕傲作為自己的本體,輸掉了至關重要的一場比賽。”</br> “并不是不讓你們輸,也并不是讓你們奪得了比賽的第一,只讓你們進入下一輪,就這么難嗎?”</br> “一旦你們進入了前25名,那代表是什么?你們應當清楚的,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與你們說話!”</br> 沒錯,前25名是不同的。</br> 是個人就能說自己有潛力,但怎么能夠證明他的潛力呢?</br> 用排名來確認!</br> 只要進入了機甲格斗大賽的前25名,就能夠確認他們是有潛力的。</br> 規則雖然殘酷,但這種規則確實是在保護他們,因為這是一個確定的量,而不是可能,也許,大概,似乎這樣人為或者神為定義的有潛力。</br> 教練當然知道,他們五個是有潛力。</br> 畢竟是自己親手選出來的隊員。</br> 如果說他們沒有潛力,也是打自己的臉。</br> 教練相信自己是有眼光的,相信自己制定的戰術沒有問題,至少一個前25名是沒有問題。</br> 從早上的情況來看,如果他們足夠謹慎,足夠小心,足夠有耐心的話,他們確實能夠做到的。</br> 隊員還想要說話,但隊長卻一把拉住他。</br> 然后冷靜的,用近乎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我們明白了,我們會離開的。”</br> 哦!</br> 之前還面無表情的教練,現在倒是來了一點興趣,不過只是一點點。</br> 五名成員的離開已經成為了定局,因為幕后的支持者已經找來了新的成員來代替他們。</br> 不屈戰隊背后的事情并沒有引起很大的反響。</br> 即使有隊員不忿于戰隊將那他們掃地出門,爆料出了這個事情,也沒有吸引到人們的目光。</br> 畢竟對于大多數普通看客來說,他們只認機甲不認人。</br> 只要有人操作隱蔽大師機甲,誰又會關心里面的人是誰呢?</br> 50進25,25進20,羅洛一直看到決賽,他仍然感覺到有意思,就如在藍星時代玩兒游戲上癮了一樣。</br> 每次當他想起來工作的事,總會有莫名的一種疲憊,然后他就繼續看下去。</br> 決賽現場。</br> “咚!咚!咚!”</br> “進來。”</br> 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包廂內傳了出來,這正是羅洛。</br> 神祇十幾天不休息,那是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br> 但卻沒想到僅僅是看了幾天比賽,卻讓他如此憔悴,而進來的就是他之前任命的秘書海朵拉。</br> 但她整個人的情況看起來并不好,憔悴不堪,黑眼圈兒非常的濃。</br> “哎!你怎么如此的憔悴呢?”</br> “大人!昨天逛虛網逛的時間長了,沒睡好。”</br> “奇怪?”</br> 羅洛心中暗暗稱奇,海朵拉是他麾下眾人之中最為規矩的了。</br> 像這種不注意時間,不注意休息的行為,她基本上從來沒有過,再想想自己在最近奇怪的現象。</br> 心中更是出現了異樣的感覺。</br> “洛~”</br> “洛!”</br> “洛!!!”</br> 羅洛的呼喚聲音,一聲比一聲大。</br> 洛并沒有往常一樣瞬間出現在羅洛的面前。</br> 反應之遲鈍,遠不像一個人工智能的做派。</br> “怎么回事?怎么總感覺人的行為都慢了一節?”羅洛強壓著心中的疑惑。</br> 發現洛幾十天前吩咐的事情還沒有辦完。</br> 發現了異樣的羅洛,馬上要求羅進行自檢。</br> 那種讓他感覺到異樣的思維越來越清晰,他仿佛抓住了什么,但最后又隨風而去。</br> 這絕不是一個好的現象。</br> 再看看現場的觀眾人員以及場上的各個戰隊,包括主持人。</br> 雖然觀眾換了一茬又一茬,但他們臉上的疲態卻可以明顯的看到。</br> 更別提一直處于備戰狀態的戰隊成員和主持人了,他們天天都在這里,更是疲憊不堪。</br> 有些人在備戰準備上竟然還打起了瞌睡,這是絕不可能出現的狀況,雖然戰隊成員都是普通人,但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br> 哪怕是新進戰隊成員也能夠保持高強度作戰十多天的時間。</br> 而這短短幾天,卻讓他們如此疲憊,絕對是事出有因的。</br> 沒錯,羅洛察覺的并不算錯。</br> 這當然是事出有因的。</br> 因為他們的疲憊都是被一個神秘的家伙搞出來的。</br> 那就是第二個宇宙大災變——懶惰!!!</br> 戰爭情緒被釋放之后,懶惰情緒同樣也被釋放了出來,并且悄無聲息的蔓延到了主宇宙的各個角落。</br> 并不知不覺的影響到了所有的生命體。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