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接觸過羅洛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善良且正直的神祇,從他各種各樣的政策就可以看出來,他是以人為本的。</br> 處處為文明中的子民著想,可以說,羅洛的威望在天災文明之中,是無人能出其左右的。</br> 文明中的人很少見過羅洛真容的,他也不屑于將自己打造成文明英雄的樣子來宣傳。</br> 但所有人都記著他的好,他的支持率常年居高不下,這是他沒有放下文明執掌者職位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為其他人根本就無法取代他。</br> 但如果所有人只認為羅洛只有這溫柔一面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br> 作為頂級文明天災文明的執政者,羅洛掌握的權利那是恒古通今的,但擁有這么大的權利的同時也擁有著巨大的責任。</br> 他的責任來源于宇宙文明中億億萬子民的相信,以及所有神祇的支持,他需要對得起這份支持。</br> 所以他才一心撲在政務上,并不斷督促著實驗室加快研究,研發出更為強大的武器來武裝文明力量。</br> 同樣的,在面對敵人之時,羅洛也非常的冷血,他的冷酷在戰場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斬草除根是他的戰場名言。</br> 甚至他的一些戰場行為比戰爭之神還要狠。</br> 在與光明族一戰之中,被羅洛消滅的部隊包括光明族人那是數不勝數。</br> 除了光明族最后帶領著首都星球逃入異界的那一部分之外,其他的人不是被殺就是被俘,但不論是從之后地源大陸的發展,還是天在文明的建立,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光明族人的任何事情,因為他們在被俘虜之后,就被全部消滅掉了。</br> 羅洛可不希望自己的文明中融入一些有二心的敵人。</br> 哪怕他們作為奴隸,羅洛也不需要。</br> 包括光明族最后的遺民出來之后,羅洛其實也是想要將他們隨手抹去的。</br> 畢竟光明族當時對地源大陸的傷害是非常嚴重的,這樣的傷害讓元老級的這些神祇們永世難忘。</br> 要知道他們可是經歷過與光明族戰爭的,地源大陸當時是處于弱勢狀態,死在光明族手中的神祇不計其數,當時的地源大陸可是已經開發出了神域的高等種族了,他們的潛力可想而知。</br> 再加上神國對他們的保護,這相當于上了兩道保險。</br> 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被殺死了很多神祇就可知雙方之間的戰局有多么的激烈了。</br> 這埋藏的仇恨也就濃到無法化解了的。</br> 羅洛作為后來人對于光明族的仇恨,他要真說感同身受,倒也沒有。</br> 羅氏家族在羅洛出生之后是一直比較平穩的。</br> 在對外戰爭中,羅氏家族也幾乎沒有死過幾個人,只是從神之中有幾位不慎被殺的。</br> 本部之中,則只有羅戰當時是死去的。</br> 但羅戰現在已經回來了,也就是說嚴格意義上來講,羅氏家族是沒有死過神祇的。</br> 但長久以來的教育卻讓羅洛保持了對光明族的憎惡。</br> 而且他作為后來者,也沒有資格替那些前輩們原諒這個與地源大陸斗爭了好幾個紀元的生死之敵。</br> 可以說地源大陸的衰落是光明族一手造成的。</br> 光明族的光明神主是投奔過來的,他欺騙了起源之神。</br> 他們在得到起源之神幫助之后,卻恩將仇報,暗中挑起地源大陸眾神之間的紛爭,使得江司明‘叛逃’,起源之神重傷死亡,多位神祇損落,</br> 地源大陸高級戰力一夜消失,隨后就被光明族鎖在了那方寸之間,不得寸進,甚至不得不憑借每百年之間的一次能量潮汐來離開地源大陸,前往其他文明進行訪問,學習和求助。</br>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當時講掌管教育的生命女神,在所有神祇的成長之中,都為他們灌輸了光明族是文明生死大敵的概念,所以羅洛沒有放過他們。</br> 那些遺族也被交到了羅戰的手中的,聽說他們是成為了玩家文明中的實驗體,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畢竟羅戰的‘死亡’是他們一手促成的。</br> 雖然說他們出來的這些遺民已經是在意空間中誕生的新生代光明族人了,與地源大陸沒有直接的交集,也沒有犯下什么罪行。</br> 但他們祖先犯下的罪行,也是需要他們來償還的。</br> 這不是人道不人道的問題,而是一個文明必須謹記,也必須去做的事情了。</br> 所以那些道聽途說,天真的以為羅洛不會發火的人,就真的是很天真。</br> 羅洛發起火來,那是很可怕的。</br> 俗話說的好,匹夫一怒,血濺出來,帝王一怒,伏尸百萬。</br> 而羅洛作為一個頂級文明的十執掌者,他的憤怒那是尸山血海,能夠覆蓋無數星域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