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這樣的行為。</br> 有一些信仰之程度很高的生命體,雖然對羅洛無比的忠誠,但他們也并不想要回到神國之中繼續生存。</br> 對于他們來說,死亡就是死亡,沒有什么比死亡讓人放松的了。</br> 羅洛也支持他們的想法,對于有這種思想的人,他也不會過多強求。</br> 因為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發展,羅洛的神國之中已經擁有著上億人口了。</br> 別小看這上億人口。</br> 這可是全部達到圣徒等級的生命體,而且其中以是科學家占據大頭,科學家的比例占據了20%,這是一個不小的比例。</br> 能夠達到圣徒,能夠被羅洛接引到神國之中的,就代表著他在某一方面的研究之中有著較高的地位和一些心得,是一些無法被代替的。</br>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才能夠收到羅洛的邀請。</br> 神國的面積是有限的,他與神域不同,神域可以通過各種方法無限制地增加,但是神國就相對固定的。</br> 即使強如羅洛,他的神國也只能容納1億出頭的生命體,到現在已經幾乎達到了滿員了。</br> 這就造成了一個問題,之后如果還想有信仰者進入神國之中,那該怎么辦?</br> 羅洛當然不可能讓之前就存在著于神國之中的生命體放棄自己的生命,因為他們處于絕對理性狀態,所以羅洛的要求他們會照做,但羅洛不可能這么做,一個神如果這么做的話,是會失去信仰的。</br> 而且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這樣的問題,羅洛經過研究發明的一種可以應對神國入口暴漲的辦法。</br> 那就是將他們封印在一個結晶之中。</br> 這當然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但羅洛暫時也只能夠怎么做,而且初始進入神國之中的圣靈現在的作用已經很小了,雖然擁有了絕對理性的,但他們的思維同樣會發生轉變,無法再發明創造,只能在現有基礎上進行改進升級,這雖然同樣很重要,但卻貌似是缺了一些什么一樣。</br> 與神域的作用有一部分的相同,神國對于神祇來說,作用同樣非常的重要。</br> 它在平時起到輔助作用,戰時起到決定性的保護作用。</br> 所以想要殺死神祇非常難,需要經過重重關卡,面對無數恐怖生命,但雷電之神就是這么死了。</br> 羅洛之前也并不是沒有想過神祇會死亡這個問題存在,宇宙之間,所有生命體都會死,只是看他怎么死,什么時候死,死的有沒有價值罷了。</br> 而雷電之神的死亡確實是有價值的,他雖然沒有對敵人造成什么有效的傷害,但卻為天災文明指出了一個危險,</br> 通過對在現場拿回來的各種資源的勘探,發現,雷電之神在死亡之際沒有放出神域,也沒有放出神國。</br> 可以說是完全憑借著個人實力在與敵對戰,這很不正常。</br> 如果雷電之神能夠釋放出來神國的話,憑借著他神國中的圣靈足以拖延到戰爭之神的到來,但他卻沒有這么做。</br> “因為什么?”</br> “因為歸流病毒限制了他的神國和神域!”</br> “歸流病毒現在還不是遠古的完整版本,但即使是殘缺版的也是有危害的,危害在于,一旦攻擊奏效,那你無論是神,神域還是神國,將一同融合,沒有任何的退路可言。”</br> “這也是我為什么會在之前放棄歸流藥劑的一個重要原因,它的增幅確實是有,但相對于它的弊端來說,增幅貌似就不值一提了,但我當時并沒有想到,有人能夠利用這個東西來暗殺神祇。”</br> 羅戰皺了皺眉頭,說道:“那這說明諾克蘇文明擁有著歸流病毒的具體樣板,或者說是從偷來的那瓶歸流藥劑中還原出了的遠古歸流病毒。”</br> “我也是這么想的,應當是后者,這很危險,非常危險。”</br> “包圍諾克蘇文明的軍隊之中,還存在著數量不小的神祇,你就沒想到將他們給調回來。”</br> “沒錢。”羅洛攤了攤手,說道:“我也想調,但是天災文明的狀況,你又不是不清楚,神祇作為統治階級滲透到天災文明的各個角落,政治,軍事中都有著神祇的身影,如果把神祇全部調回來,那么軍隊會馬上癱瘓的,光靠洛根本無法去指揮那么復雜龐大的戰場。”</br> “這樣吧,包圍諾克蘇文明的事情交由我來做吧,我們玩家文明之中,除了我之外可沒有神祇的,我貴為文明領導者,現在已經很少上戰場了,戰場指揮也交給了那些晚輩們去執行。”</br> “諾克蘇文明對于神祇的危害太大了,我不能坐視不管。”</br> “你能讓玩家軍團出馬,那最好不過了。”</br> “記住,這次任務非常嚴峻,我之前告訴殺戮之神將整個諾克蘇文明進行包圍,并不斷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現在看來做的不錯,但誰又能保證下次宇宙大災變來臨之時,不會出現什么變故呢?”</br> “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說呢?拖了十幾年的時間才告訴我,這浪費了許多的機會啊。”</br> 羅戰對此倒是很是激動,他抱怨于羅洛貌似并不信任他,沒有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由他做。</br> 其實理性的來講,由玩家文明來完成該項任務是最適合不過的了。</br> “我能不知道嗎?再一個,你不是一直在閉關嗎?你這剛一出來,我就跟你說了,算快的了。”</br> “那倒也是,算了算了,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多討論,現在還是趕緊將那些神祇撤下來吧,我的士兵馬上出發,對了,等我安排完這件事情之后,我有事要與你談。”</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