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請師父明示!”
李玉清左右看看,然后附耳小聲說道:
“聽說穿過皇帝寢宮,就是皇族祠堂,里面供奉著麒麟血,要是能喝上一滴,就能使肉身變強,經脈堅韌。”
“哈?麒麟血?”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
“嗯,八九不離十,如果有機會,就去嘗試一下?!?br/>
“好,我知道了師父?!?br/>
李玉清點點頭,“還有事嗎?”
“奧,沒事了,師父您早點歇著?!?br/>
“哎,好嘞。”
......
回去路上,陳蕭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自己能夠快速領悟各種功法,是因為靈根的原因嗎?
麒麟血......
一聽就不是凡品。
唉!想想皇帝也真可憐。
多少人混進宮里,都是像自己這般帶著目的的。
忠心耿耿之人,鳳毛麟角...
正想著,忽然旁邊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
“皇宮有四寶,麒麟血、軒轅決、飲血劍、混沌虛,你最想得到哪個?”
夜深人靜的晚上,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陳蕭嚇了一跳。
“誰?”
“咳咳......”
一陣沉重的咳嗽聲過后,從角落臨時搭建的草棚子里,蹣跚走出一位老者。
借著星光,陳蕭看了個大概,此人臉上皺紋密布,須發(fā)花白,走路顫顫巍巍,仿佛隨時都要倒下一般,且身上沒有隱藏信息。
“陳公公,別緊張,我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監(jiān)。”
陳蕭絲毫沒有放松,“你怎么知道我叫陳蕭?”
老太監(jiān)平靜說道:“老奴雖然已經老朽了,但皇帝跟前的紅人是誰,還是知道的。陳公公大名,在太監(jiān)當中流傳甚廣啊?!?br/>
陳蕭微微一愣,老子被這么多人關注?我怎么沒有感覺到?
不過暗處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本來就難以察覺。
“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是何用意?”
老太監(jiān)道:“沒別的意思,老奴剛才無意間聽到麒麟血,
在皇宮久了,各路消息都還知道一些,
陳公公如果需要,就把老奴帶在身邊,看家護院什么都行,只求有一個安家之所。”
他這么一說,陳蕭心里寬慰不少。
“你說你對皇宮里的事知道不少?”
老太監(jiān)點點頭,“不錯?!?br/>
“那我考考你?”
“陳公公請便?!?br/>
“嗯?!标愂捪肓讼?,問道:“軒轅決在誰手上?”
“在太后手上。”老太監(jiān)干脆利落的答道。
呀呵?
陳蕭有些意外,又繼續(xù)問道:“貴妃是什么身份?”
“幽冥教圣女?!?br/>
哈?
臥槽!
這個消息,把陳蕭給驚到了。
他只知道貴妃娘娘是幽冥教的人,但卻不知道她居然還是圣女。
這個身份不低啊。
想來老太監(jiān)應該不是亂說的,可信度極高。
“那你為何不向皇帝檢舉?”
老太監(jiān)嘆了口氣,“皇帝勢微,檢舉有何用?連負責保護皇帝的大內侍衛(wèi),都不歸皇帝管,唉.....”
“罷了,罷了......”
這下陳蕭徹底服了。
老太監(jiān)偏安一偶,卻什么都知道。
還真是人老成精啊。
他現(xiàn)在處境艱難,只求一安身之所。
而陳蕭又自己一個人住一間院子......
他想了想,有這么一個百事通、活歷史在身邊,也不錯,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用得上。
“你叫什么名字?”
老太監(jiān)說道:“老奴名叫老阿福,寓意著能給主人家?guī)砀??!?br/>
陳蕭一樂,“你這名字,還挺吉利的?!?br/>
老阿福點頭哈腰的笑著。
“行,跟我走吧,別住你這窩棚了?!?br/>
“哎,感謝公公收留,在皇宮里,老奴就不叫您少主了。”
“嗯?!?br/>
這老太監(jiān)懂事啊,既討好人,還有分寸。
如果真要叫出主子之類的稱呼,陳蕭萬不能將他收在身邊。
皇宮之中,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皇帝。
其他人誰敢這樣稱呼自己?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回到小院,把老太監(jiān)安排在偏房,陳蕭運轉了兩遍軒轅訣,便安然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天還沒亮,陳蕭就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
他睜眼一看,“臥槽,凌月?你干嘛?”
凌月小聲說道:“皇上傳喚,跟我走?!?br/>
陳蕭無語,這踏馬沒白天沒黑夜的干,資本家見了都得流淚啊。
給皇帝打工,也太拼了吧?
“我再躺會,醒了直接起容易猝死?!?br/>
凌月:“現(xiàn)在就起。”
“我現(xiàn)在不能起!”
凌月抬了抬手上的長劍。
陳蕭無語,瑪?shù)拢蜁@招!這可是你讓我起的!
他直接掀被子就下床。
凌月整個人瞬間傻眼。
“你,你睡覺都不穿衣的嗎?”
陳蕭道:“睡覺誰穿衣服?。吭僬f了,又不是頭一回看,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要是實在感覺不好意思,也讓我看看就行?!?br/>
凌月:“......”
“你...”
“啐!不要臉,登徒子!”
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陳蕭撇撇嘴,“切,什么玩意?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慢悠悠的穿戴整齊,這才走出門外。
老阿??赡芤彩钦娴睦闲嗔?,作用沒狗大,進來個人都全然不知,現(xiàn)在估計還在睡覺呢。
凌月俏臉上,依然通紅,見陳蕭出來,一言不發(fā)的邁步先行。
陳蕭跟在后面,一路來到帝宮。
女皇帝披著龍袍斜靠在臥榻上,絕美的容顏略顯憔悴。
玉手扶著額頭,盡管表情痛苦,但姿態(tài)優(yōu)雅,有種令人心疼的病態(tài)美。
陳蕭欣賞了片刻,才開口說道:“皇上,您找我?”
私下里,皇帝對陳蕭也沒那么嚴格,是否自稱奴才她不太在意。
“你昨夜為何離開那么早?朕搞不清狀況,不敢輕易過去?!?br/>
陳蕭道:“是這樣的皇上,我以為您昨晚喝多,今晨無法去替換,
所以昨夜完事之后,我就悄悄離開,
貴妃即便醒來,也只會以為皇上您提前走了,不會露出馬腳?!?br/>
女皇帝微微點頭,“嗯,小陳子考慮的周到。”
“但朕聽說,你昨夜不到半個時辰就出來......與上次時間相差甚遠,是不是...虛了?”
陳蕭:“......”
這特么...
“咳,勞皇上擔心,奴才沒事?!?br/>
女帝想了想說道:“凌月,讓御膳房多準備一些鹿鞭、虎鞭送來,朕聽說這些東西大補。”
陳蕭無語,老子身邊一個能用的妹子都沒有,這踏馬不得補的鼻口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