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總, 舒小姐在學校食堂和邱梨見了一面，現在分開了，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鄢南立在陽臺上, 沉黑目光俯視著四周平淡無奇的景致。
    西北方向, 清華大學外砌紅磚的教學樓在林立的居民樓縫隙中顯現。
    “監控視頻整理一下, 發給董事長夫人吧。”
    “是。”
    在得知邱梨派人尾隨舒昀之后, 鄢南看在母親的面上沒立時給她難堪，選擇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不是愛跟蹤別人嗎, 那就派出兩批人, 一批跟著她, 另一批跟著尾隨舒昀的車輛，同時錄視頻取證, 以備后用。
    原想等好的時機再搬到臺面上來, 可是今天舒昀突然坐不住，動找上邱梨當面撕開，那也不必再等，趁機會讓母親遠離邱家，省得夜長夢多。
    還東岸集團和邱氏合作的那幾項目，包括西市雙塔第一批企業入駐的資格，鄢南打了電話給江秘，吩咐幾項目的程全部懸停。
    邱家的反應非常快, 合作停擺的消息一發出去, 好幾負責人, 包括邱家的長輩立刻就聯系上了鄢南。
    統一讓秘復，說暫時看不到合作誠意，未來還合作機會。
    舒昀來的時候, 鄢南已經處理好一切，坐在餐桌邊靜靜等她。
    喊她來一起吃飯，是聽說她和邱梨吵過之后看起來很煩躁，想陪在她身邊，并不是真的殘疾到人喂。
    金師傅今天做的都是方便執勺舀取的食材。舒昀在學校已經吃到半飽，來之后吃得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熱情地給夾菜。
    飯后，兩人午歇片刻，很快入日常忙碌的工作和學習程中。
    一忙就到了晚上，金師傅過來做晚飯的時候，說什么也不讓舒昀幫忙。
    “鄢總吩咐過的，您學習很辛苦，飯我一人做就行。”
    直到晚上七八點，舒昀終于偷偷『摸』廚房，做了一份紅豆沙『奶』皮卷，小心翼翼地送到鄢南房。
    正在開遠程視頻會議，全英文，『操』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不經意間抬眸看她時，舒昀心口一悸，點被帥到。
    水磨紋瓷盤輕放在左手邊，盤中『乳』『奶』皮包裹著鮮艷紅豆沙卷成筒狀，光看著就叫人食欲大增。
    舒昀聽了幾嘴的開會內容，大體圍繞組建新的大數據研發團隊，很多專詞她也聽得云霧。
    半多小時后，圍觀戀人開會的那變成了鄢南。
    左手端著吃干抹凈的瓷盤，右手掛著厚重石膏，高大的身姿靜立在客廳通道口處，眉宇冷峻，面無表情地圍觀心愛的女朋友和四學富五車的博士師兄開小組會議。
    們沒視頻，只語音聊天，但是舒昀全程極為專注，任鄢南在她身邊走來走，放下盤又喝水，喝完水再去陽臺望風，望完風再坐到她身旁不遠的沙發上，她從始至終都沒抬起那雙熱愛數學的桃花眸看一眼。
    待到組會結束，舒昀伸了懶腰，猛然瞧見身旁沙發上面『色』沉郁的男人，十分驚詫地問：
    “你什么時候來的？”
    鄢南：“剛剛。”
    舒昀朝眨巴眼：“什么需小舒為您服務的嗎？”
    “。”
    鄢南松了松襯衫領口，
    “我想洗澡。”
    舒昀愣住：“你打著石膏怎么洗？”
    鄢南：“買了石膏防水套，正常洗就行，但是我一只手招呼不過來。”
    好半天，舒昀冒出一字“哦”。
    她屁顛顛跑來當護工，等的不就是現在嘛。
    可惜第二人格一時間切換不出來，她現在整顆心惴惴不安的，幫鄢南解襯衫衣扣時，兩只胳膊像得了帕金森似的哆嗦不停。
    女孩瓷的兩只小手落到褲腰帶上，向后『摸』索了半圈，顫抖的手腕忽然被人圈住。
    “我自己來吧，你幫我去浴缸放點水。”
    “好。”
    舒昀連忙縮手，跑浴室的腳步都在晃。
    十幾分鐘后，她跌坐在雪的按摩浴缸外側，『毛』巾斜掛在浴缸邊沿，腦袋被蒸騰的霧熏得昏昏沉沉，不太明現在是什么展。
    鄢南赤|『裸』半身坐在溫水滿溢的浴缸中，左手扣著她的后頸，低頭不知饜足地啃噬著女孩柔軟的唇舌。
    舒昀上半身淺『色』的單衣被水打濕了大片，額前的幾綹碎發似乎也沾了水，眼中是大霧四起，渾然不知所處何處。
    她感到快慰的時候，忍不住就想貼近些，雙手滑上男人堅|硬光滑的肩膀，掛著的脖頸自己送過去。
    很快，胸前抵上一塊硬邦邦的物件。
    石膏臂橫在兩人中間，讓們的身體無論如何不靠近。
    舒昀喘著氣退開些許，點想笑，心卻很難過。
    她隔著石膏握住右手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抱懷：
    “還疼不疼？”
    鄢南拿左手刮了刮她鼻尖，食指帶出的水珠掛在她雪的皮膚上，熒熒閃光：
    “不疼。你是再擺張苦瓜臉，我才心疼。”
    舒昀撿起手旁的搓澡巾，認真給搓起了背。
    她的動作像沒吃飯似的，搓澡巾化作羽『毛』，撓得鄢南心癢得緊。
    “你學習那么忙，用不著每天來。”
    背身淡淡地說，半濕的短發平添許多『性』感，
    “治療師每天都會過來協助我復健，你兩三天來一趟就行。”
    舒昀突然用力拍了拍水，少許水花飛濺到們臉上：
    “老板，您是不是付不起工資趕我走了？”
    鄢南扭頭看了她一眼，倏地從浴缸中站起來。
    舒昀明知穿了泡溫泉用的短褲，還是慌張地捂住了眼睛。
    她很快也被拉起來，水霧『迷』離的桃花眼與相對。
    鄢南：“我當然想每天都和你待在一起，但是最近自控力越發差了，看得見吃不著，讓人非常難受。”
    一邊說，一邊拿石膏手去碰舒昀的手臂，既可憐又搞笑。
    舒昀臉頰紅了透，繞到身后用力按坐浴缸。
    “我想什么時候打工是我的自由，您就受著吧。”
    舒昀非常賣力地搓的肩膀，可惜大少爺身上皙又干凈，連點皮屑都搓不下來，
    樣沒羞沒臊又非常難受的日持續了一月。
    其間，舒昀硬是抽出一天陪鄭嵐去了趟廣州，參加國際餐飲業大會。
    是舒昀輩唯一一從頭到尾真正用心攻略的對象。
    那些她漫不經心攻略下來的，比如便宜男友鄢少爺，都對她死心塌地，別提她用心攻略的鄭女士，相識短短一月，已經她視作親生女兒，比兩親兒還親。
    出席公開場合的時候，鄭嵐也舒昀牢牢帶在身邊。
    鄭嵐身份貴重，無論出現在哪兒都是人群的焦點，無數雙眼睛對她趨之若鶩，探究的視線落到舒昀身上時，鄭嵐表現得十分淡定自若，逢人都以“干女兒”應付。
    十一月初，長期失蹤人口鄢董事長終于舍得離開新開發的寧州帝國，到帝都巡視的老根據地。
    到家的那天傍晚，鄢霖昂首闊步走客廳，身后跟著兩助理，其中一人手拎無數奢牌購物袋，另一人懷抱層層疊疊的珠寶禮盒，兩人輕車熟路地將東西放入夫人的衣帽間，那地方用“藏寶閣”來形容或許為準確，去之后們都不敢睜大眼，生怕被隨處可見的鉆石珠寶閃瞎。
    鄭嵐刻獨自坐在別墅二樓的『露』臺上喝茶吹風。
    傭人來通報說鄢霖來了，還在最近的蘇富比拍賣會上為她拍了一套價值上億的80克拉橢圓鉆石，時已經送到她的“藏寶閣”中安置妥當。
    鄭嵐手握小茶盞，對傭人的話左耳右耳出無動于衷，直到茶水見底，才迤迤然起身往樓下走，迎一迎她許久未見的富豪老公。
    鄢霖靜立在面朝花園的落地窗前，深灰西裝勾勒出硬朗挺括的身體線條，完美的身材體魄不輸任何年輕二十歲的小鮮肉。
    聽到鄭嵐的腳步聲，轉過身，沒多余的寒暄，直接詢問道：
    “你最近經常帶在身邊的那姑娘是怎么事？”
    鄭嵐早知會問，平靜答：
    “老翟以前帶過的本科生，我去寧州找的時候偶然認識的。姑娘現在在北京讀博，成績很好。我和她很緣，她也非常討人喜歡，干脆就認了干女兒，無聊的時候也陪陪我。”
    鄭嵐的兩兒，一工作狂，一大玩咖，心眼比棒槌還粗，鄭嵐不去找們，們根本想不起來自己還媽。再加上鄢霖大半年不著家的老公，鄭嵐的生活，真可謂孤單無聊到了極點。
    但是舒昀不一樣，她也很忙，每天鉆研學術到深夜，卻總抽出時間陪鄭嵐聊兩句，讓她很是感動。
    鄢霖走近些，示意妻和一起去沙發那邊坐下。
    “件事你不知道。”
    鄢霖緩緩地說，
    “鄢南讀大學的時候就喜歡姑娘，為了她還和別人打了一架。”
    鄭嵐還挺驚訝的：“原來鄢南會打架？”
    鄢霖些『摸』不透妻的腦路：
    “當時我特意查了姑娘的背景資料，人很優秀，但是家太差。剛好后面鄢南出國，們應該在那時候就斷了。”
    鄭嵐裝出無知的模樣：
    “我什么都不知道。憑我人感官，她做我兒媳『婦』完全夠了。”
    鄢霖皺眉的動作很明顯。
    鄭嵐看在眼，也擺出不悅的神『色』：
    “你是不是已經中意的人家了？”
    鄢霖向后倒向椅背，點頭：
    “黃老師家的孫女，我覺得不錯。本來次家就打算找你談談。”
    鄭嵐冷冷地扯了扯唇。
    心都已經定下人選才找她談，可真不她老婆當事。
    她極緩慢地呼出一口氣，溫和的神情漸漸剝離，語氣尖銳起來：
    “黃老師再過幾年就爬到我爸退休時的位置，家的孫女，豈不是和當年的我一模一樣？”
    鄢霖望向妻，濃黑的眼眸含著疑『惑』。
    鄭嵐：“我是一怎樣的人，你再清楚不過，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從小享樂到大的，未來也一直么享受下去。所以我找的兒媳『婦』，必須夠伺候我，什么都得聽我的。你覺得黃老師家的孫女可以嗎？她嫁過來，到底是她伺候我還是我伺候她？”
    鄢霖：......
    還真沒考慮到些。
    的母親很早就去了，而娶了嬌養的大小姐家，一來就是當家母，沒任何婆媳矛盾存在。
    鄭嵐很少和丈夫起正面沖突，別提說一些刁難的話，但她今天莫其妙看姓鄢的特別不順眼，所以她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相敬如賓滾一邊去：
    “鄢霖，如果你想氣死我，你就繼續樣，不用問我，按你自己的眼光挑兒媳『婦』，我氣走了，你再給自己挑一新的，挺好。”
    鄢霖：......
    懷疑自家老婆今天可打麻將輸了幾億，不怎么跟吃了火|『藥』包似的，說話么沖。
    “是我的問題。”
    決定立刻認錯，態度軟下來，
    “黃老師家的孫女就算了，鄢南現在還年輕，不急。”
    鄭嵐不置可否，秀眉微微松弛，看起來像饒了了。
    鄢霖低聲喚她：“嵐嵐，到飯點了，我們叫廚房吧。”
    鄭嵐抬眸掃一眼：
    “我早就吃完了，你自己隨便對付一下吧。”
    鄢霖：......
    看一眼手表，才六點不到。
    鄭嵐甩下一句“去做spa了”，轉身就拎包走出家門，離去的背影聘聘婷婷的，比在家面對的時候松快得多。
    -
    父親北京之后，鄢南工作的忙碌程度上一層樓。
    右手骨折那段時間積壓了一些外出的工作，鄢霖又給安排上幾新的大項目，自己的創業項目還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真可謂分身乏術。
    鄢南剛摘石膏的那一周，舒昀盯盯得很緊，不熬夜不應酬，尤其是酒，一滴也不準喝。
    骨折的事情瞞著家人，所以鄢霖并不知情。大約摘石膏后的第二周，一場避無可避的應酬降臨了。
    們上流圈十分崇尚酒文化，無論身份多貴重的人，只場面上不是唯獨尊，上了酒桌就不不喝。
    鄢南赴的場局，是父親的京圈好友攢的，場面上來看，鄢南就是小輩，被勸酒是肯定的，就看喝得多不多。
    赴宴途中，鄢南給舒昀打了通電話，她沒接。
    彼時舒昀正和爾雅在商場逛街，過了大半小時，她撥去，鈴音響了很久鄢南才接起，坦說自己喝了很多酒，場應酬對而言還挺重的，頭誰誰誰，是it屆的大佬，還誰誰誰，爸見了都得喊老師。
    爾雅一時興起在旁邊『插』了句嘴：
    “鄢南，舒昀今天在外面連著被三男人搭訕呢，你還不緊張起來？”
    鄢南立刻豎起耳朵。
    “緊張什么呀。”
    舒昀無奈地推開閨蜜，
    “你少喝點，不說了，掛了昂。”
    爾雅很快又湊上去：
    “你怎么不問，今天場酒會，那什么黃老師的孫女來了沒。”
    舒昀默不作聲，顯然不想問。
    爾雅勾住她的脖頸：
    “雖然是小道消息，但很靠譜的，鄢南爸做了很多調研才挑中女生，紅四代，一家都是大官。”
    舒昀平靜地挑一下眉梢：“與我無瓜。”
    爾雅被她電到，呆了呆，連忙點頭：
    “對對對，管她紅四代還是黃四代呢，只你在，她們全都是炮灰。”
    兩人逛完街，又找了家清吧喝點小酒聽點小曲，直至深夜才離開繁華的城區。
    爾雅今天沒開車，她們分開各自打車家。
    舒昀從的士上下來，隔著一片暗戳戳的綠化帶，學校東門近在眼前。
    她往前走兩步，突然發現綠化帶旁邊停了一輛眼熟的車。
    正是一多月前撞凹了臉的勞斯萊斯。
    舒昀打開車門蹦上去，撲鄢南懷的時候，第一時間聞到一陣濃郁的酒氣。
    鄢南摟住她的腰，沒頭沒腦地問：
    “那三男人是誰？”
    舒昀：“什么？”
    鄢南瞇起眼：“今天在商場找你搭訕的。”
    “噢，我都快忘了。”
    舒昀沒想到惦記到現在，
    “沒給們聯系方式，我可是花的。”
    鄢南吩咐司機，開去在附近買的公寓。
    語畢，立刻拉上后排隔板，抱著舒昀就親下去。
    轎車平穩啟動，舒昀卻正襟危坐地推開。
    她認認真真『摸』出后座安全帶，先給系上，再系自己的，一切以安全為先。
    短短幾百米路程，轎車很快到達公寓樓下。
    直到下車之后，舒昀才意識到，鄢南今天醉得很徹底，很不清醒。
    棟公寓樓年紀不輕了，樓道口的燈光每隔兩秒就閃爍一次，玻璃門吱吱呀呀的，隨便一碰都發出脆弱的聲響。
    舒昀就被抵在片全透明的玻璃上，胸前滾燙燙，后背冰涼涼，時不時還傳出奇怪的吱呀聲音，仿佛下一秒片玻璃就會承受不住兩人的重壓傾倒下去。
    鄢南每一下都吮得很重，不像接吻，像在吃人。
    舒昀怕被人看見，不想在兒親。
    推開好幾遍，總算點反應，雙手抱高她的腿讓她掛在自己身上，一路吻電梯，吻19層的公寓。
    不可否認，就算鄢南喝醉了，身上的味道依然『迷』人，絲毫不像醉漢的糜爛。
    舒昀聞到身上的酒氣混著清沉沉的橡木苔和廣藿香，經過一系列復雜的化學反應，莫糅合成一股又醇又甜的香氣。
    舒昀是最受不住酒的，與深吻幾分鐘之后，她渾身都燥起來，覺得自己也醉得不清。
    身體騰空幾秒，緊接著后腦勺接觸柔軟的床墊，舒昀雙眼緊闔，卻沒如狼似虎地撲上來，而是俯身靜靜地凝視她。
    舒昀睜開眼，看到眸中星河璀璨，光芒萬丈，像極度清醒的人。
    鄢南：“那三男人是誰？”
    又來。
    從小是在醋壇泡大的嗎？
    舒昀懶得解釋了，抬手撫上的側臉：
    “黃老師家的孫女又是誰？”
    鄢南皺了皺眉：“第一次聽說。”
    舒昀換問題：“你喜歡紅四代嗎？”
    鄢南：“我喜歡舒昀妹妹。”
    舒昀噗嗤笑起來。
    喝醉之后好可愛，不僅愛吃醋，問什么就答什么，乖得像只小『奶』狗。
    鄢南再次傾身去吻她，滾燙的雙唇從她唇邊一路滑到耳廓，低啞的嗓音魅『惑』到了極致：
    “行不行？”
    都醉成樣了，身體被欲|望點燃硬得滾燙，還記得征求她的同意。
    舒昀不答，就不動，英俊的眉宇漸漸蹙起，好像忍得很難受。
    終于，深吸一口氣，雙手將自己上半身撐高：
    “不強迫你。”
    話音未落，舒昀緊忙圈住的脖，仰臉動吻上的唇，靈巧舌尖滑入口中，曖昧又青澀地嘗嘴的酒香。
    鄢南右手墊在她脖頸后面，緩緩放下去，讓她可以輕柔地墜入鵝絨被褥中。
    好溫柔。
    舒昀暗自感嘆，心底暖融融的。
    下一秒，的右手滑到她『毛』衣領口處，只聽“嘩啦”一聲清脆的帛匹撕裂聲，舒昀身上件套頭針織『毛』衣，從領口到袖口的接縫全然斷裂，整片雪肌膚大喇喇展『露』出來。
    她愣了愣，不顧身上暴風似的吻，激烈掙扎起來：
    “你賠我！件衣服將近一千塊！”
    鄢南仿若未聞，輕而易舉制住她，繼續朝下親吻。
    舒昀登時火了，全身勁兒聚起來，猛地翻身鄢南壓在身下，一屁股坐到腰上。
    只聽又一聲“嘶啦”，鄢南身上的襯衫被她一扯開，紐扣旋轉跳躍著飛了出去，男人胸膛皙健碩的肌肉得以窺見燈光。
    舒昀嘗到了報復的快感，內心終于平衡，甚至點沾沾自喜。
    未來的她不知該如何評價刻的魯莽。
    自己身上的衣衫半掛不掛，竟然敢動爬起來壓人，和漂亮學長在床上打架。
    屁股壓著的腹部，舒昀以為自己掌握了動權，心正思考怎么反調戲，突然之間，爆發力極強的屁墊竟然直接坐了起來，連帶著她身體的重量支起的上半身，舒昀整人頓時滑了下去，重心不穩栽，然后立刻被人撈起來，按坐在某不該坐的地方挨親。
    的動作很粗魯，舒昀現在知道怕了，氣若游絲地哭說：
    “關燈嘛......”
    鄢南往后挪了挪，手伸向床頭柜，沒關燈，卻從柜『摸』出一盒刺眼的東西。
    舒昀想問什么時候買的，但是話到嘴邊全部變成媚生生的泣。
    細雙手『迷』『亂』地『插』|入男人發間，舒昀覺得問題很重，盡管嗚咽到滿臉淚痕嗓冒煙，還是堅持著問了出來：
    “那......用品......你什么時候買的？”
    鄢南睜了睜發紅的眼睛，啞聲答：
    “遇到你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