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北辰國京都外的一座三座孤峰。
每一座孤峰之間有鐵索寒橋連接著,自北辰國建國開始,三座孤峰橋連接岐山近千年不斷。
月色洋洋灑灑的照在眾人身上,負責修理斷橋的工匠們百般著急。
一旁老王爺急的是滿頭大汗,見云安安的身影越發的逼近,老王爺幾步上前。
“你怎么又來了。”
“橋連上了么?”
云安安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搶修斷橋的工人,按照這個進度修下去,沒有十天八天的時間根本修不好。
“北辰逸被困在哪一座山上?”
站在斷崖邊,看著眼前夜色中孤立的三座山峰,每一座山峰陡峭至極,風一吹過,更是讓人心生懼意。
“這個老夫也不清楚。”
他也是剛剛不久得知的這個消息。
“好好地皇宮不待著,偏偏來這般陡峭的山峰做什么?”
來的路上,青峰已經和云安安說明了一些情況。
今天下朝的時間比較早,按照常理來說,王爺早已經回到王府。
可不知什么原因,陛下和王爺拉著一些官員竟然前往京都外的岐山。
只是說是尋找什么,具體的因由他們并不知。
“王妃大人您先別著急,王爺一定平安無事。”
說是這么說,青峰心里比任何人都著急。
岐山里有猛獸出沒,若是有心人利用這個時間段對王爺做什么事情來,后果不堪設想。
云安安沒有說話,冷靜的看著三座孤峰。
“云丫頭,你身后背著個盒子做什么。”
“老王爺,給我準備繩子。”
云安安沒有回答老王爺的問題,眼神盯著其中一座孤峰的半山腰看去。
三座孤峰指間的距離雖然遠,但連接著的斷橋還有殘余的空間。
千軍萬馬過不去,懂得攀巖技術的她應該不是問題。
“你要做什么?云丫頭……你別告訴老夫你要蕩過去。”
“要不然呢?”
她擔心北辰逸的安危。
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安安,你別沖動,修橋工人們一直在想辦法。”
不知何時,韓青也出現在云安安身后,勸說著她莫要沖動行事,若是有什么意外發生可如何是好。
“繩子。”
理都沒理會韓青,云安安伸手要與老王爺要繩子。
“云丫頭,老夫知道你救人心切,可這大半夜的危險重重,再加上你一個女子……好吧!”
還想說什么的老王爺把話咽了回去,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交給云安安。
“你自己小心一點,千萬別逞強,若是不行就趕緊退回來。”
“嗯。”
點著頭,云安安將繩索的一段系在了自己的身上,另一端交給青峰等人。
不僅如此,身后背著的黑盒子上還套上了備用繩索。
“王妃大人,您放心,卑職就算是死也不會松手的。”
逸王府的侍衛緊緊地抓著繩索,只見云安安一步步走向斷橋,用力的將繩索拋向另一端斷橋。
“放繩子。”
一個俯沖,云安安終身一躍。
月光下,那道輕盈的身影像是飛舞的蝴蝶急速俯沖下去,所有人的心都跟隨者云安安的動作上上下下。
好在,云安安抓住了另一端斷橋上的繩索。
可到達對面的時候,事情遠遠比云安安想象的要嚴峻的多。
前往山上的路都被亂石封死了。
“云丫頭,你要做什么?”
“爬山。”
為今之計,只有從另一個角度沿著陡峭的石壁爬上孤峰。
“安安,你別亂來,有什么事情等我們過去了之后在解決。”
眼看著云安安已經順著石壁向上攀爬,老王爺和韓青的心緊緊地揪著,生怕她掉下來。
攀爬對于云安安來說并非難事,唯一的不足,便是光照弱,視野小。
抓住一塊石頭,再一次向上攀爬、。
忽然間,手中的石塊松動,云安安整個人墜落。
“安安!”
“云丫頭!”
“王妃大人。”
眾人的心一沉,想要上前接住下落的云安安,卻被面前的斷崖攔住了去路。
“我沒事兒。”
不久之后,云安安的聲音回響在夜色中。
好在下落的時候掛在一顆歪脖子樹上。
但也正因為如此,讓她發現了一條崎嶇山路。
“老王爺,下面有一條山路,你們可以順著我標記的地方前行,我先去探路了。”
話音落下,云安安的聲音消失。
到處都是帶刺的樹叢,扎的人疼得很。
在月光的指引下,云安安警惕的前行著,在漫長的半個時辰后,終于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男人的身影。
距離太遠,再加上又是夜晚,看不清楚男人是誰。
但受重傷的男人面前的幾只豺狼她看的清清楚楚。
眼看著豺狼即將上前,云安安縱身一躍,手起刀落將一頭豺狼斃命。
從豺狼頸部涌現出的鮮血不斷的流淌著,同行的野獸看到這一幕之時,紛紛向后退了幾步。
“云安安?”
身后,北辰寒看清楚來人,一項半瞇著的丹鳳眸睜開,眼底幾許詫異。
“怎么是你???我叔呢。”
北辰寒?
鬧呢!
要知道這個人是北辰寒,她根本不會出手,任由豺狼吃了他就好了。
“你似乎很不希望是朕。”
眉頭一皺,北辰寒眼神冷了下來。
云安安也沒理會他,專心對陣剩余的豺狼。
說時遲那時快,三頭豺狼分別從三個方向沖了上來,打算先消耗云安安的精力,從而將其抹殺。
可惜了,說起獵殺,沒有人比她更有耐心。
電光火石之下,云安安先發制人將一頭豺狼擊殺,隨后轉身又朝著另一頭豺狼的方向飛速前進。
招招致命,招招絕情,手起刀落之間,豺狼近乎全軍覆滅,只剩下受傷的三兩只豺狼夾著尾巴四處逃竄。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么。”
走到北辰寒身邊,云安安簡單的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一處骨折,幾處擦傷,除了腿骨折的地方算重傷外,離死還有一段距離。
“把這個吃了。”
離開逸王府之前,云安安準備了一些應急用的丹藥。
她不是很想救北辰寒,可事情已經發生在眼前了。
“一顆丹藥十萬兩,記得給我。”
“云安安,你在趁火打劫朕?”
丹鳳眼中的笑意卸下了以往的算計,北辰寒任由云安安在自己腿上大做文章,眼神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話也說的輕快。
包扎完傷口,用樹枝固定住北辰寒骨折的腿,云安安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冷冷的笑出了聲。
“您可是北辰國萬人之上的皇帝,我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哪里敢威脅你。”
話說的陰陽怪氣,就差直接罵街了。
要不是你這個當皇帝的克扣員工下班時間,今兒的事情又怎么會發生。
最好期待北辰逸沒事兒,要不然老娘讓你后半輩子都坐輪椅。
“你在罵朕。”
不用言明,北辰寒都能從云安安眼中看到各種烏七八糟的詞語在詆毀他。
這女人,真以為他不會拿她如何么。
“一會你的走狗就會來這兒救你,我叔在什么地方?”
“云安安。”
云七七起身之時,北辰寒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清風拂過,吹動著她的長發拂過北辰寒的臉頰,那種獨有的氣息讓人沉醉。
“干嘛?”
并未注意到北辰寒眼底的變化,云安安不耐煩的從他手中拽回了衣袖。
“你現在重新站隊還來得及,朕允你這次機會。”
“多謝,但我不需要。”
她云安安看上的男人一眼就是一輩子。
就算北辰逸是滅世的魔,她也會伴其左右。
就算北辰逸是世人譏笑的蠢蛋,她也絕不離開。
“老娘趕時間,我叔在哪里?”
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得到答案的北辰寒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半瞇著丹鳳眸看向不遠處的一座孤峰。
“攝政王現在應該被一群黑衣人追殺,不知你去的時候能否看到他的尸體。”
若是可以的話,云安安真想弄死這個狗日,可比起弄死北辰寒,她現在更重要的是去救北辰逸。
“記得,一顆丹藥一百萬兩。”
從十萬兩漲了十倍,云安安用實際行動告訴北辰寒,老娘現在很不爽。
白了一眼半瞇著笑意的死狐貍,白衣身影縱身一閃,沒入了黑夜之中。
不久后,韓青和老王爺順著云安安留下的記好找到了受傷的北辰寒。
另一邊,岐山三座山峰中最為陡峭危險的山中。
云安安已進入山內,便察覺到了潛伏在黑夜中的危險,以及廝殺才殘留的血腥味道。
向前行進了二十分鐘左右,耳邊回蕩起一聲叮叮當當的打斗聲。
月光透過樹葉散落著,隱隱的照亮著前方。
只見山林中的一處湖泊前,二十幾個黑衣人手中長刀泛著陰森的寒光,站在對面的北辰逸冷眸所視之處一片寒霜,霸氣威嚴的氣場讓黑衣人不敢妄自上前。
“攝政王,我等好心好意留你一條性命,若你與我們合作,那狗皇帝的性命乃至整個北辰國不都是你的。”
為首的黑衣男人還在試圖勸說拉攏著北辰逸。
“爾等宵小,也有資格與本王合作?”
話,說的要多么的狂傲就有多么的狂傲。
不愧是北辰國的攝政王,眾生皆為螻蟻,就他自己牛逼的勁兒太帶勁兒了。
叔,給你打一百零一分。
多出來的一分咱隨便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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