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王爺說到宸妃簪子的時候,為云安安布菜的北辰逸手停頓在了半空中。
“哎,你小子也別多想,拿宸妃簪子做獎勵的主意是太后出的。”
上一代的恩怨糾葛太深,如今北辰逸回到京都,太后又怎么會放過他。
“叔。”
叼著雞腿,云安安油花花的小手輕輕地拍在北辰逸的肩膀上。
“你放心,我絕對會贏回咱娘的簪子。”
不管是皇帝的意思,還是從未見過面的太后意思,她今天必須將簪子拿到手。
女子賽馬,顧名思義,參加的只能是女子,阿若葉并不在其中,她也沒臉參賽了。
云安安騎著紅色寶駒烈風優(yōu)哉游哉的走上前,看著左右兩端的參賽選手,秀眉一挑。
“呦,這不是南家二小姐么,南什么微?”
上次見面還是在賞雪宴上,短短時間不見,這丫頭還真是……更讓人討厭了。
“哼,別以為你贏了阿若葉公主就能贏了本小姐,一會你等著哭吧。”
南素薇白了云安安一眼。
阿若葉輸給這個娼婦是無能,她要讓云安安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怕啊~~~本王妃現(xiàn)在就被嚇到了,怎么辦?”
云安安笑著,玉手輕輕地捋了捋烈風的紅色鬃毛。
坐下的烈風忽然間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抬起,落下之時踏在了南素薇坐下的黑色駿馬馬腿上。
只是一腳,南素薇騎著的黑馬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悲鳴著,連帶著南素薇也一起摔倒在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啊!烈風就是見不得有人欺負本王妃呢。”
“你個娼婦,你故意的!”
從地上爬起來的南素薇指著云安安破口大罵。
那聲音清楚的回蕩在眾人耳邊。
坐在馬上的云安安則是一臉笑容。
“是故意的怎么講,不是故意的又怎么講?”
“你個下賤沒人要的女人,陪我馬。”
話音落下,南素薇沖上前去就要動手。
還不等南素薇近身上前,一道白色身影先一步出現(xiàn),一腳踹開了她。
“南二小姐還是注意一些為好。”
白十七半瞇著雙眼。
身為王府的人,他可以嫌棄云安安,但別人不可。
在外人面前,云安安代表著王府女主人的身份,是王爺?shù)恼蓿M容一個小小的庶女如此辱罵。
“好了好了,一個不懂事兒的孩子,十七娘,你替本王妃告訴禮部尚書大人一句話。”
鳳眸微抬,瞬間變冷。
云安安居高臨下的看著南素薇。
“有些事可一可二,若是再三而行,就別怪本王妃不客氣了。”
“還有,天威毒草是北辰國明令禁止東西,南二小姐年紀小,若是自服了可就無力回天了呢。”
她不主動找別人麻煩。
若不是南素薇戒指中藏著天威毒草,舉手抬足之時都在釋放毒草的粉末意圖毒殺她,后續(xù)的事情也不會發(fā)生。
“是,王妃。”
白十七拎小雞崽兒一樣抓著南素薇離開了賽馬場,撲通一聲扔在了禮部尚書南瀟任的面前。
至于后面發(fā)生什么,云安安不關系,她現(xiàn)在的目的只有一個,宸妃簪子。
參加女子賽馬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
每個人騎的都是良駒寶馬,唯獨云安安坐下的烈風一臉要死不活的模樣。
“烈風,你要是贏了比賽,胡蘿卜管夠。”
“嘶~~~~”
烈風仰著前蹄,回應著云安安的話。
此時,銅鑼聲響起。
比賽規(guī)則,繞著賽馬車跑十圈,第一名,可以獲得宸妃簪子作為獎勵。
幾乎是在剎那間,只見一匹紅色駿馬風馳電掣脫穎而出。
一騎絕塵的紅影遠遠地甩開了身后所有的馬匹。
一圈,兩圈,三圈,四圈……
烈風以眾馬遙不可及的速度率先跑完了十圈。
一張馬臉回過頭看了看云安安,那臉上的表情別提多么的驕傲了。
“逸王妃,第一名。”
李公公宣布著第一名獲得者,直至云安安從李公公手中拿過簪子的那一刻,整個人還是暈暈的,魂兒還沒回過來。
“叔,給你,咱娘的簪子。”
甩了甩頭,云安安坐了下來,忽然間胃部一陣惡心、。
“嘔~~~”
看到這一幕,啃著豬蹄兒的老王爺瞬間沒了胃口。
“云丫頭,你莫不是懷了?”
老王爺皺著眉頭,內(nèi)心滿滿都是疑問。
北辰逸什么情況他不是不知道,請蠱在身根本不可能和云安安圓方。
不會吧!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老王爺連忙給云安安診脈。
再確認云安安只是單純的惡心,不是因為懷孕而害喜之時,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還好,還好!!”
還好不是懷孕。
“懷個六餅啊!”
擦拭著嘴角的污跡,云安安指了指不遠處吃草的烈風。
“都是因為這貨。”
她雖然知道烈風是一匹良駒寶馬,但也沒想到烈風這么瘋,不僅爆發(fā)能力強續(xù)航能力也是一等一。
“安兒辛苦了。”
坐在云安安身邊的北辰逸輕柔的擦拭著她的嘴角,一舉一動溫柔至極。
這一幕在旁人看來,心下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可又一臉的疑問。
云安安和攝政王這才成婚多久,就懷孕了?但看北辰逸的表情,這孩子是他的種沒跑了!
“云丞相,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恭喜。”
比起別人,云千山緊皺著眉頭。
他并不希望云安安有孕,尤其是懷了攝政王的孩子。
不行,找個時間一定要和她說清楚一切。
“素錦見過老王爺,見過攝政王,王妃大人,”
一道輕靈的聲音響起,南素錦一身淡藍色的長裙緩步走上前,朝著老王爺三人行禮。
“素錦姑娘,怎么?又是來給你妹妹賠禮道歉的么。”
“安兒,先喝一口溫水漱漱口。”
北辰逸端著茶杯喂到云安安嘴邊。
習慣性的張開嘴,云安安喝了一口水燙了舌頭。
“燙~~”
“為夫再吹吹,不燙不燙了。”
北辰逸說的吹吹,并不是吹茶杯中的溫水,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南素錦的面前吹著云安安燙到的舌尖。
已經(jīng)習慣被秀一臉恩愛的老王爺?shù)ǖ暮戎啤?br/>
二人面前,南素錦表面上一臉溫和的笑容,實則,緊握著的拳頭指甲早已經(jīng)陷入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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