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辰今天沒有在車內等她,而是下了車站在車旁,手中還拿著一束鮮艷的玫瑰花。
夜楚歌微微挑眉:“你今天有些不一樣啊~”
冷逸辰很自然的將花遞給她:“喜歡么?”
這些花花草草,要是在以前夜楚歌是無感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魂穿了這具身體之后,是不是也會潛移默化的有了正主的一些性格和喜好。
竟然在見到鮮花的那一刻,讓她有些開心。
她伸手接過:“謝謝?!?br/>
以往她是個極為警惕且小心的人,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還湊過去聞了聞花。
“很香,很新鮮?!?br/>
冷逸辰有些傲嬌的開口:“那是自然,這是我一早上讓人去鮮花種植地直接采摘過來的?!?br/>
“有心了。”
他很自然的拿過她的書包。
“晚飯想吃什么?”
夜楚歌想了想,她來這邊也有段時間了,早聞江城的火鍋好吃,之前一直沒去過,可以去試試。
“火鍋,能吃么?”
冷逸辰微微蹙眉,顯然有些排斥。
他對各種味道都挺敏感,特別是對靠近自己的女人,當然夜楚歌除外。
她以為他會拒絕,誰知道他竟然點點頭。
“嗯,可以。”
他剛才的表情明明很抗拒來著,不過他既然說沒事,那肯定就是沒問題。
一旁的秦威趕緊打電話安排。
冷逸辰有潔癖,所以他去之前一定要先消好毒,吃不下倒是其次,要是再過敏,起一身疹子就麻煩了。
掛斷電話,秦威微笑著開口。
“Boss!都已經安排好了。”
“嗯!開車吧。”
夜楚歌腦子里浮現出各種適合火鍋的食品。
等到了地方之后,他們進了特定的包間。
寬敞的包間里十分干凈,空氣里還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等他們進去之后,門被敲響,穿著干凈整潔白色工作服的服務員從門外走進來,可他在離冷逸辰還有兩三米的距離時就停了下來。
“請問需要吃點什么?”
冷逸辰看了眼沙發,白色的手套在上面輕輕摸了一下,抬起手仔細看了一眼之后這才坐下來。
他沒有回答服務員,而是轉向夜楚歌。
“想吃什么隨便點?!?br/>
秦威將菜單遞上前,夜楚歌接過,心里有些想笑。
冷逸辰有潔癖這件事,看來整個江城都了解。
之前倒也沒多覺得,現在看到他吃個火鍋架勢這么足,親眼所見便覺得有些想笑。
她忍著笑,低頭看菜單。
包間里十分安靜,服務員和秦威都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夜楚歌在看菜單,而冷逸辰在看夜楚歌。
“想笑就笑。”
夜楚歌抬頭,現在她的樣子是一臉平靜,臉上真的毫無半點笑意。
秦威有些疑惑的看向夜楚歌,發現夜楚歌挺正常的,沒有一絲憋笑的樣子。
夜楚歌一本正經:“笑什么?”
某人微微歪著腦袋,手撐著下巴。
“那就要問你笑什么了?!?br/>
他一雙眼似雷達能洞悉人的心里活動。
夜楚歌與那雙眼對視之后,忽然有些心虛的垂眸。
那一瞬間就有種被猛獸盯住獵物的錯覺,這讓她出于本能的排斥,熟悉而又抗拒。
夜楚歌唰唰唰點了幾道菜,遞給冷逸辰。
“我點好了,你來點?!?br/>
冷逸辰看了一眼,點了倆蔬菜和幾份點心。
秦威在一旁提醒:“火鍋和啤酒絕配,要不要點幾瓶?”
夜楚歌點頭:“行!你喝嗎?”
冷逸辰動了動手指頭,秦威會意便讓人去準備了。
冷逸辰還不滿意:“跟出去,好好檢查洗干凈再端上來?!?br/>
秦威也不嫌麻煩,更加不覺得意外,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
“好的Boss!”
等他們都一走,忍了半天的夜楚歌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
“不是,我很奇怪,我自認為表現得挺平靜,一般人完全看不出來,你是怎么看出來我想笑的?”
冷逸辰一副世外高人看透一切的樣子。
“因為我不是一般人。”
這話聽著雖然很自負,很欠扁,但要是從冷逸辰嘴里說出來又確實是沒有毛病的。
“說吧,為什么想笑?!?br/>
他倒是還挺執著,夜楚歌想了想也沒打算隱瞞。
“我就是覺得吧,你一個大老爺們,戴著白色手套跑過來吃火鍋,還得提前給你打掃衛生甚至需要消毒......知道你有潔癖,可你剛才一來對這么干凈的地方還表現得一臉嫌棄,甚至用手去摸來檢驗干不干凈就有點......”
夜楚歌想了想才開口:“怎么說呢,總之那畫面就讓人忍不住想笑?!?br/>
冷逸辰還是一臉淡定:“眼睛所見不一定為真,你以為干凈了,其實有可能很臟,只是你看不見而已?!?br/>
這一點夜楚歌也不否認。
“但是吧,你要真這么較真,豈不是每天都得拿著顯微鏡去檢查?而且這樣一來什么東西上都會看到有細菌的,那樣你是真的啥也吃不了了?!?br/>
“你不懂!”
有些記憶,盡管已經被他封塵,可還是會不經意的閃現出來。
他微微蹙眉,神情凝重,夜楚歌想起來那天他接她放學時候的樣子。
“你是不是曾經經歷過一些事情,所以才導致你有心病,才會這樣?”
冷逸辰目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想要了解我嗎?”
夜楚歌沒有回答,他又道。
“愛上我,一切自然都會知道?!?br/>
他的話十分直接,毫不掩飾,而且也聽得出來他十分自信。
夜楚歌正要開口,他又道:“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藏著掖著,也不用戴著任何面具,想笑便笑,想哭便哭,想發火便發火?!?br/>
原本夜楚歌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自信,還想懟他一句,可這后面的話卻又讓她突然情緒復雜。
她竟然一時間說不出來一句話,喉嚨像卡了什么東西般。
而他仍舊一臉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開口。
“在我這里,你不用偽裝,你該怎樣就怎樣,你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br/>
原來,她也并非那么冷血無情,原來她也能被輕易感動。
“好!”
頓了頓她又開口。
“其實剛才我只是覺得那樣笑你,對你有些不尊重,單純只是不想讓你難堪,而不是因為你們所認為的,富家千金小姐就該得體穩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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