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一言將我傷的體無完膚,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真相,比逼我生下孩子還要來的殘忍,可哪怕心很痛,我都要挺下來,因為我知道,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背負著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還有在醫院等著我的景一,以及一切一切我必須要放下尊嚴,繼續留在路鈞言身邊的責任,我好不容易能再才新站在這里,我不能就這么算了。
路鈞言見我久久沉默,低著頭沒說話,以為我傷心了,又補上一刀。
“沈青,要是你還繼續留在這兒,像個蒼蠅一樣在我身邊轉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會比那幾天在KTV那樣,還有更加百倍的羞辱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所以,現在立刻給我滾,滾得遠遠地?!?br/>
“為什么?”我突然抬頭,眸子里泛著我蘊含了一分鐘的眼淚,我眨了眨眼睛,淚珠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去,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
“路鈞言,你為什么這么對我,我現在能重新站在你面前,你知道我鼓足了多少勇氣嗎!我不管你以前是騙我的也好,還是因為你的前任,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四年的時間,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對我很好,哪怕那一切都是假的,但我還是無法自拔的陷進去了,我喜歡你,從那天遇見你開始,我就是想重新和你單單純純的在一起而已,為什么……”
“為什么你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為什么你要拿這些話來傷我,你難道就沒喜歡過誰嗎,路鈞言,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是真的,我是真心的,為什么,你要這樣……”
說著說著情緒就上來了,哭的也越來越兇,就連我自己都相信了,我清晰的看見,隔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我看見路鈞言的手拿起又放下,眉頭緊鎖,一雙黝黑平靜的眸子里竟然帶著一絲絲不忍,我以為是眼淚太多,我看錯了,直到帶著薄繭的指腹突然溫柔的替我擦去眼淚。
我瞬間僵住了。
他一張冷峻的臉同我對視,眼睛里波瀾不驚,“哭,是不取任何作用的,尤其是在一個討厭你的人面前,你如果還想繼續待下去,隨便你,只是沈青,我沒那么好追?!?br/>
語氣似乎比剛才一比,緩和了不少,我像是逮住了機會,立刻握住他的手:“沒關系,我會努力的。”
他沉沉看著我:“松手?!?br/>
我立刻松開,有些緊張的攥了攥。
路鈞言看了我一眼,然后轉身上樓了。
看著他進到臥室,把門關上后,我重重地松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淚,我覺得自己像是個演員。
我靜下心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剝開錫紙把藥吃下去后,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床沿,我捂住臉,突然有些想景一了。
不久,房間里傳來的抽泣聲。
我不可否認,我在哭。
翌日,我當做沒事人一樣起來做早餐,要想攻下路鈞言,我知道,我需要主動,更主動!
吃飯的時候,路鈞言問了我一句:“有工作嗎?”
我點點頭:“有?!?br/>
“哪兒?”
“在一家幼兒園當老師?!蔽倚χ卮?,“怎么了?”
路鈞言喝了口粥,用紙巾擦了一下嘴:“你既然住在這里,那衛生就歸你打掃,不管你有沒有工作,每天我都希望別墅里干干凈凈的,一日三餐,每天都必須做,而且不能重復。”
“那我上次給你做的午飯,你為什么不吃,還浪費?”
“我吃不吃是我的事,而你必須做,如果受不了你就走?!?br/>
我立刻擺手:“我做,我做還不行嘛!”
他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沈青,你現在的身份就跟以前的王嫂一樣,不然你以為這別墅是白住的?我是答應你住進來,但沒說以什么樣的身份,遵守游戲規則,不然你隨時會被出局?!?br/>
我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吃完早餐后,我和路鈞言同時出門,我靈機一動,立馬走近他:“路鈞言,打個順風車行不行?”
他睨了我一眼,然后走過去:“你覺得呢?”
我很自覺地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我覺得很好?。 ?br/>
路鈞言卻冷冷的說:“下去?!?br/>
我剛跨上車門的腿一僵:“別這么無情嘛,就拉我一程,不遠的?!?br/>
他冷冷的看著我,語氣不容商量:“你覺得保姆有資格上主人的車嗎?”
我嘴角抽了抽,他冷聲道:“下去!”
我覺得有些氣,如果今天退這一步,那往后的日子肯定更艱難,我必須要一點點改變他。
于是,我整個人閃進車里,利索的把門關上,扣好安全帶,然后笑道:“開車吧!”
路鈞言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看他那樣子,已經快到火山爆發的邊緣了,我眼疾手快,一腳伸過去踩下油門,路鈞言一僵,立刻踩下我的腳,我吃痛的收回去。
他立刻掌上方向盤,化被動于主動,車子一個打轉,安然的行駛在馬路上。
待車子平穩后,路鈞言轉過頭,怒斥我:“你瘋了嗎!”
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誰讓你不打算帶我的?!?br/>
路鈞言有些無語:“沈青,你現在臉皮厚到一點自尊都沒有了。”
我笑了笑:“在你面前要什么自尊?”
路鈞言愣住了,然后把臉轉過去,黑著臉。
到幼兒園門口的時候,路鈞言停下車,我笑的一臉滿足:“謝謝!”
路鈞言依舊黑著臉,冷若冰霜。
我悄悄的打量他,然后皺著眉頭想了想,一個猝不及防的湊過去,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明顯感受到他身體一僵,迅速抽身離去,關上車門:“拜拜!”
還沒來得及看路鈞言的臉色,我就逃走了,這個男人,我真不敢想象,自己做了這件事,他會是什么表情。
因為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太意外了。
我很久沒有做過這種小女生一樣的動作了,偷親這種事,好像還是在和路明風談戀愛的時候,那個時候啊,是真的害羞,所以偷親完后,立馬就跑了。
而現在,不是害羞,是恐懼,害怕他會因為我的舉動,而大發脾氣,畢竟這個吻,本來就不是你情我愿的。
今天是周一,我的課沒有多少,上完之后我就可以回去了。
關鴻找了個時間問我,這幾天為什么打不通電話,也沒見我聯系他們。
我說,手機停機了,而且沒有電,找不到充電頭,然后外加上剛回到別墅,所以有些忙。
關鴻對我的話半信半疑,擔心的問:“那沒什么事吧?”
我笑著說:“沒事?!?br/>
關鴻松了口氣,然后跟我匯報景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