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進(jìn)來的會是路鈞言。
關(guān)鴻沒認(rèn)出來他來,不過瞧著路鈞言氣質(zhì)非凡,穿著講究,立馬就往后退了一步,禮貌道:“請問你是?”
路鈞言朝里面看了一眼,一眼就瞧見了拿著個水瓶試圖將自己藏住的我,他眉毛一挑,然后沉涼的聲音響起:“打擾了,我來找個人。”
關(guān)鴻點(diǎn)點(diǎn)頭,給路鈞言讓出位置:“請進(jìn)。”
路鈞言的出現(xiàn)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尤其是女生們,臉上浮現(xiàn)出花癡,甚至還有些全然忘記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比如丁菲。
她那雙眼珠子從路鈞言一進(jìn)來就盯著,眼睛里浮現(xiàn)出女人對男人的愛慕,藏都不藏不住。
那邊基本扎著一堆女人,竊竊私語立刻就起來了。
“天啊,好帥!”
“對啊對啊,真的好帥,我的天!”
“這男人是誰啊,你看他那一身衣服,私人訂制,價格不菲!手上戴著的那一塊表,就好幾十萬,我的天,這男的到底是誰啊!”
“不清楚不清楚,不過他來找誰啊,不會是走錯了吧!”
“不可能,這一層樓就咱們班在辦聚會,哪兒還有人!”
“我靠!那個男人向沈青走過去了!”
“你說什么!”
最后一句話是丁菲說的,聲音有些大,我聽的很清楚。
我一抬頭,果不其然,路鈞言走近我,他微微欠身,一只手撐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屈指扣了扣,語氣不容拒絕:“走。”
我真的沒想到他會親自來找我,我有些吃驚,同時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還要我說第二遍?”他的口吻強(qiáng)勢,一雙眼睛黑的深不見底,可我已經(jīng)知道,這個男人毫無意外的是生氣了。
我條件反彈,立刻就站了起來,路鈞言冷冷開口:“過來。”
我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后他就打算帶我走。
從頭到尾,他都從未往丁菲的方向看過一眼。
“等等!”丁菲急了。
我頓住,路鈞言在我身后,見我無緣無故停下來,他皺著眉推了一把:“我沒讓你停。”
我低下頭,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丁菲見被我們無視了,整個人就直接怒沖到我們跟前,伸手?jǐn)r住:“我說讓你們等等!”
我看了她一眼,路鈞言的聲音冷冷的在上方響起:“讓開。”
丁菲一看路鈞言同她說話了,剛才那副不講理的樣子立馬收斂起來,伸出手理了理劉海,甜聲道:“這位先生,你好,我叫丁菲,第一次見面,很高興見到你。”
她那副故弄姿態(tài)的模樣看的我都快吐了,再對待討厭的東西我和路鈞言空前一致。
他面不改色,只是重復(fù)的說了一句:“讓開。”
丁菲噘著嘴不依,我瞬間感覺到身后有股寒氣正幽幽的往我脊梁上竄,我好心的提醒她一句:“丁菲,讓開吧!”
沒想到這女人給臉不要臉,直接想把我從路鈞言面前推開:“關(guān)你什么事!”
幸好路鈞言及時將我摟住,丁菲才沒有得手。
見路鈞言這么護(hù)著我,丁菲立刻就不甘心道:“你們倆什么關(guān)系啊!帥哥,你可別被這個女人騙了,她可是離過婚的,剛才我就聽到她和她老公在外面打電話,你可別看走了眼,到時候后悔你一輩子!”
我覺得不可置信,這女人有病吧!
我站穩(wěn)身子,剛想反擊,放在我肩上的手卻漸漸收緊,緊接著頭頂上方響起低沉的嗓音:“丁小姐,我想問問你還知道些什么嗎?”
丁菲立刻欣喜道:“其實(shí)我知道的也沒多少,我就聽見她剛才跟她老公打電話商量離婚的事,帥哥我是不忍心你被騙,所以才告訴你的,你可別怪我多嘴。”
路鈞言微微一笑,我抬頭看去,能瞧見那笑意分明只是敷衍,根本不夾雜什么感情,但丁菲就像是樂開了花一樣,臉色有些微微泛紅。
“那你知道她老公叫什么嗎?”
丁菲微蹙眉毛:“這我還真不知道。”
微不可察中,路鈞言冷冷一笑。
我瞧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完全不清楚路鈞言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而且更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我不喜歡路鈞言同丁菲聊天,她那沾沾自喜的樣子,讓我看的很是窩火。
我不得不出聲打斷:“不是說要走嗎!”
語氣有些不善,他明明聽出來我有些生氣,卻還是反著跟我干,一改常態(tài),轉(zhuǎn)身就走到我剛才的位置,然后慢條斯理的坐下去。
我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丁菲就立馬從我身邊越過,坐在了路鈞言身邊,我整個人就像是懵的一樣,完全搞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丁菲也絲毫不顧外人對她的看法,而她這樣做也證實(shí)了我心目中的想法,這個她帶來的老公,根本就是假的!
我看了一眼那個王先生,現(xiàn)在丁菲也走了,他整個人就顯得有些局促了,求助的眼神不斷的看向丁菲,但是丁菲完全沒有理睬,一門心思在路鈞言身上,找話題聊天,給他瓜子,給他水,一副狗腿討好的模樣,實(shí)在是太明顯不過了。
我心里為那個她所謂的老公感到心酸,但就算如此,更關(guān)鍵的一個是我現(xiàn)在還沒和路鈞言離婚,這女人就想騎到我頭上?想都不要想!
我走了上去,路鈞言朝我幽幽的看過來,我看著丁菲提醒道:“丁菲,你老公可是被你冷落半天了,你也不去看看?”
“看什么看!”她下意識的回答,但也幸好聲音不大,話一出,除了周圍幾個也沒人聽見,她也緩過神來說錯話了,放下手中的水,尷尬的拍了拍手,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撞了一下我的肩,咬牙切齒道:“算你狠!”
我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肩,帶著路鈞言玩味的眼神里坐了下來。
我一坐下來,他就幽幽的說道:“幾天不見,倒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我陰陽怪氣道:“何止是幾天,幾個星期了,您也太忙了,也不怕累壞了身體,以后沒人管您!”
他不怒反笑,湊到我耳邊:“怎么,生氣了,怨我這幾天沒來看你?”
像是我戳中了心事,我慌著推開他:“你別太自以為是了!”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嗓音爽朗磁性,聽的人心口發(fā)顫。
我別過頭不去看他,心里像有小鹿在亂撞一樣,特別慌。
“那個女人跟你有過節(jié)啊!”笑完后,他拿出一只煙,但沒抽,拿在手上把玩,語氣像是在問我,但其實(shí)很篤定。
“你不是看出來了嗎?”我給自己剝了顆瓜子扔自己嘴里。
他把煙叼在嘴里,眼神幽沉,得出了結(jié)論:“跟你那姓白的閨蜜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