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爾建議道,撤出去吧,這里他們不熟悉,兩個女人陰險狡詐,如若再耗下去,傷亡還會增加,為了報仇值得嗎?
黑格打量著部下,個個低頭喪氣,就像死了親爹,無法再進行戰斗。
哈維爾說的話沒有錯,該撤就撤,別特么再拿部下的性命開玩笑。
進叢林的時候,哈維爾提醒過,進來絕不可能有好事,現在好了,十多個部下就這樣沒了,可惜、實在是可惜。
已經追殺到此,就這樣撤出,是不是太可惜?黑格心有不甘,憤憤道,“不行,不能撤,她們已經沒有法子,才誘導我們互相廝殺。再追下去,肯定能要了她們的狗命。”
“黑格將軍……”
“閉嘴,你再多一個字,我要了你的狗命。”
黑格咬著雪嬌,命令所有人起來,繼續追,還是那句話不把兩個女人就地正法,難以咽下這口氣。毣趣閱
那些叛亂分子臉上掛滿疲憊,不想動,不敢違背命令,扛著槍繼續追。
“將軍,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影子。”
“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開槍干啊。”
砰砰砰!
叢林中響起一片槍聲,士兵們像了瘋似的射擊著,以驅散內心的恐懼,那道影子如同鬼魅,根本殺不死。
黑格將軍命令繼續追殺。
跑了幾百米,跑在前面的一隊人馬,嘩啦一聲,突然不見了,黑格、哈維爾等人嚇了一跳,走近一看,原來是有個天然的洼地,上面擺好了枯枝,撒滿了樹葉,看上去一切正常,踩上去就掉進陷阱。
“法克,救人啊。”
站在岸上的人不敢動,因為他們現,洼地其實是個蛇坑,里面全是眼鏡蛇,黑色的、紅色的、黃色的,五彩斑斕,異常奪目,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麻。
眼鏡蛇是蛇中之王,毒性之強,令人望而卻步,這些本地生長的非洲人肯定不敢動。
那些掉進去的人剎那間被眼鏡蛇圍著,它們直立著身軀,吐著信子,出嘶嘶嘶的聲音,儼然一副準備沖上前、撕咬的樣子。
掉進去的人大概有七八個,沒有一個人敢動,他們嚇得額頭上汗珠直滾、嘴唇紫。蛇暫時沒有攻擊,好似在觀察掉進它們窩里的東西是否有敵意。
蛇與人對峙著,就差一點火星足夠點燃一場人與獸大戰。
“黑格將軍,這下怎么辦啊?”岸上的人很著急。
黑格氣得眼睛亮,卻不知到底如何是好。
哈維爾不知該怒,還是該喜,早就規勸黑格不要再追,這下好了,又坑了一幫部下。
掉在坑里的叛軍份子小聲的哀求著,快救他們出去,這里的蛇好像越聚越多,再不救他們,死定了。
“別著急,我們正在想辦法。”黑格安慰道。
無人現,叢林某處伸出一雙白手,手中握著一把石子,毫不猶豫的扔進了蛇坑。
石子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掉進了蛇坑,黑格、哈維等其他人眼睜睜看著。
那些石子砸中一片蛇,蛇頓時被激怒,張著血盆大嘴,撕咬而來。
“啊……”
“不要咬我。”
“別咬我。”
七八個人沒有反應過來,被一群蛇掩埋,鮮血、內臟和身體部位,隨處可見,伴隨著哭嚎聲,整個蛇坑好似成了人間煉獄。
黑格、哈維爾看得頭皮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多的蛇,頃刻間將他們的部下侵吞,太恐怖了。
有的部下看不下去,開槍掃射蛇坑,希望能救一救伙伴,已經晚了。
“法克,誰讓你們開槍的,快住手。”哈維爾命令道。
“這些蛇吃了我們的兄弟,怎么不能開槍?”
“混賬東西,這么多的蛇集聚在一起實屬罕見,彼此和睦相處,一定有古怪才是。我聽聞,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蛇坑里有一條巨大的蛇母,它們才會如此安靜,你們開槍不是找死嗎?”哈維爾吼道。
“什么?蛇母?”
在非洲這片土地上,謠傳不管什么樣的蛇都有自己的蛇母,它有幾百歲,產了不少蛇膽,很多蛇聽命于它,待它如母,供它食物,所謂蛇母。
得罪蛇母沒有好下場。
“不會這么倒霉吧,這個蛇坑怎么看,不像有蛇母。”
有的叛軍份子還不相信,就在此時,蛇坑里生巨變,不少眼鏡蛇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懾騰飛起來,飛了三四米之高,散落在蛇坑周圍。
有的蛇被槍殺,有的掉在了叛軍份子的脖子上,毫不猶豫就是一口。
“啊,痛,好痛啊。”
被咬的人立馬昏迷,四肢失去知覺,掉進了蛇坑,不一會成了一堆白骨。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因為蛇坑有一個龐然大物在攪動,此物起碼有半米粗,好幾米長,前不見頭、后不見尾。
“糟了,真的有蛇母,大家快跑啊。”
“跑,快跑,再不跑,跑不掉了。”
還活著的人轉身就逃,包括黑格、哈維爾。
還有源源不斷的眼鏡蛇被彈出蛇坑,這些人附在叛亂份子身上就撕咬,毫不客氣,又有幾個人倒下。
其他的人跑得特別快,那些蛇像獲得了軍令一樣,在后面窮追不舍。
一場蛇追著人的大戰開始。
“什么蛇母?有這么恐怖嗎?”洛一凡躲在不遠處嘀咕著。
突然,那個蛇坑冒出了一個巨大的蛇頭,此頭足有一頭牛的頭那么大,渾身是黑的鱗甲,還泛著黑光,像要上戰場的戰士,身披鎧甲一般。
這個蛇母咬著一個人的尸體,直接將其咬成了兩半,五臟六腑散落一地,瘋狂的搖擺著,完全被激怒。
蛇母只是矗立著半截身體,有一層樓那么高,它吐著比大象腿還粗的信子,出著寒人的嘶嘶之聲。
這個聲音像命令,小眼鏡蛇紛紛爬出蛇坑,前去追殺那些人。
“我勒個去,這……這是巨蟒眼鏡蛇嗎?”洛一凡嚇得鼓著眼睛,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大、這么粗的蛇,太特么嚇人了吧。
不知是聲音,還是洛一凡身上散的氣味,吸引了蛇母的注意力,那厚大的眼皮微揭,蛇眼劇烈縮小,現了還有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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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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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